“沒事。”殺妖匠飄忽的說道。
我往前走了幾步,探頭朝着懸崖下面看了看,黑個隆東的,也不知道多深,這裏是一面斜坡,“命中注定,你殒命與此。”我說完之後,歎了口氣,剛要往回走。
可是突然從懸崖下面撲面而來一股寒風,吹得我一個冷戰,自己的意識一陣模糊,全身都軟綿綿的沒了力氣,耳朵隐約能聽見從懸崖下面傳上來的聲音,“帶我走,别丢下我,帶我走......”
這時,我感覺自己的腳腕好像被一隻手給抓住,把我往下面帶,我沒有防備,往前一個釀嗆,還好殺妖匠就在我身邊,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我,“小心點。”
我直起來腰,往懸崖下面一瞧,一道紅色的影子,瞬間飄過,我憤恨的罵了一句,“這點人要鬧哪樣。”
接着,我轉身看見了色狗,這犢子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狀态,大眼睛又開始轉了起來,看見我看它,故意轉過了頭。
現在我對這個色狗,越來越産生了不靠譜的懷疑,天天吹噓自己多麽牛逼,可是除了我第一次看見他在那個輪回村裏面漏了一首之外,這畜生看見鬼也能給吓跑,真不知道它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
“剛才失誤,淨顧着和你們聊我的光榮事迹了,讓老東西下的靈蠱給迷惑了。”色狗尴尬的解釋了一句。
“得,你别解釋,真不知道你當年咋招惹人家,讓他們這麽恨你。”我無語的說了一句。
“得了,别說了,趕緊......小心。”色狗突然尖聲的朝我喊了一句。
其實我已經感覺到了,後面突然吹來了一陣陰風,接着我就感覺一隻冰涼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快速低頭一看,一隻慘白且修長的女人手掌,長着紅色的長指甲,露着青筋,像是蚯蚓。
不用想看手就知道,我身後這主,長得好看不了,我一把抓住了這之手,用力一彎腰,準備來一套奧特曼的動作,可是我這一翻,卻沒有感覺到身後女鬼的重量,我感覺到事情不好,就地往前一滾,在站起身的時候,擡頭一看, 那是一個身着紅衣,美若天仙的女子,正在悠然的看着我們,不過卻斷着右臂。
而那條右臂,此時正在我的手中,像是一個冷藏多年的人手,硬邦邦的。
殺妖匠拔出了軟劍,默不作聲的沖了過去,我扔掉右臂,拔出來匕首,也跟了上去。
那女鬼時而實體,時而飄渺,很不好抓,而且還不和我們正面對抗,一直再跑。
殺妖匠跟我使了個眼神,我一點頭,殺妖匠直接拿着軟劍朝着女鬼抛了過去,“嗖”的一聲,這軟劍可是殺過很多妖怪鬼魂的利器,本身就帶有很強的戾氣,所以那鬼女鬼不得不轉身躲避。
就在這時,我一個助跑跳了過去,嘴裏念着九字真言,這次,我一把抓住了她的實體,攥住了她另一隻手,還是硬邦邦的,娘的, 今天我非得跟你來一個過肩摔。
我的速度很快,一把直接把女鬼從我的背上給摔了下來,女鬼“嗷。”的一聲,躺在地上,俊俏的美臉瞬間變得醬紫,大舌頭掉了出來,眼睛像是蠍子一般,惡毒的看着我,脖子處一道很深的印記,可能是吊死鬼。
我想都沒想,直接咬牙拿着匕首從這女鬼腦袋的正中間紮了進去,噗的一聲,整個匕首的刀身末了進去,穿透了腦袋,紮進了地上,女鬼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慢慢地化作了一道青煙,接着地上出現了一隻死蠍子。
“這,這是啥。”我懵了,明明殺了一隻鬼,怎麽會變成了一隻蠍子。
“這就是那些個老家夥可怕之處,能把這些動物,練成任何他們想要的東西。”色狗悠悠的說道。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這蠱還有這麽玩的,還能把蠍子練成吊死鬼的模樣,我不知道這原理是什麽,蠱術是巫術的一種,其實古時候,巫術就是用來給人治病或者來占蔔祭祀的儀式,可後來卻慢慢發展成用來害人的邪術。
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原理,比如人死後産生的靈魂按照科學來說,就是磁場,而按照我們道家來說,那就是意念,說白了就是一口氣,人死後留在這世界上唯一的東西,就是那一口氣,厲鬼和普通鬼魂的卻别就是這口氣的大小,所以有些能讓人看見,能害人,而有些,卻連托夢都不行,直接去陰司。
雖然直到現在我也不相信陰司的存在,可當秦妞走後,我卻特别期望她會存在,好多個高人都說秦妞的靈魂還在地府,我不把那想象成一個恐怖的地方,那隻是一個歸宿,我的愛人在那裏等我,等我接她回家。
好多的巫術早已失傳,就是那些個老東西要我說也不明白這些原理,隻是會運用而已,所以說,古時候的理念和能力也好,有時候比在當今科技說話的水平中還要先進,還要實用。
色狗這時候尖聲道,“行了,别想了,快走吧,這蠱就是一個信号,咱們趕緊走,找到造畜人,把我恢複了真身,咱們一切都好說,如果我還沒有恢複真身,就被那些老家夥給追上,那咱們也就走到頭了。”
“我擦,你這不坑呢麽,人家那造畜人當初肯定也恨你,把你變成狗了咋會輕易把你變回去,我都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咋幫你說話,要是咱們見到他了,人不管你,那些個老東西追上來了,你還能咋整。”
“你隻要說你是甯威轉世,他肯定會給你面子的,最主要的,你還是陰司使。”
陰使這個名字我不止一次聽别人和我說了,可我到現在也沒明白,這陰使是幹嗎的,如果說是維護陰陽平衡,咋會給我整了個道骨不全,讓我拿啥家夥維護,這陰使會不會就是一個送信跑腿的,我問道,“陰使到底是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