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那一下,我的心情緩解了不少,腦子裏面在想,一會要怎麽出去,怎麽樣才能去湘西,天越來越陰,随時都有下大雨的可能,現在這還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還好,皇天不負有心人,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鍾的樣子,終于上了一條油闆路,我抱着色狗咯的我傷口生疼,累的呼哧亂喘,殺妖匠自己拎着兩個箱子還有些别的東西一點事情都沒有,臉色依舊蒼白。
我把色狗扔在了地上,前後看了看,道路兩邊種着樹,不時地有騎着摩托的人從這條路上呼嘯而過,走車的很少,看來左面應該是個村子,右面應該就能上了大路,我心裏已經有了計較,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突突突突。”的聲響,像是拖拉機的聲音,我一下子站了起來,往遠處一看,不是拖拉機,而是一輛藍色的三蹦子,後面冒着黑煙,後鬥裏裝着幾頭豬。
我像是看見了賓利那樣興奮,一下子站到了道路中央,開三蹦子的司機到了我的面前停了下來,納悶的把腦袋伸了出來。
開車的司機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我笑着遞上了一根煙,說道,“大爺,我們幾個迷路了,想搭你的車去車站,你看咋樣,不白做,我給你錢。”
“沒啥沒啥,不過就是這車裏沒地方了,隻能坐一個,如果不嫌棄的話,在後面擠一擠吧。”老頭憨厚的說了一句。
我看了一樣後面,幾個母豬目不轉睛的盯着我懷裏的色狗,色狗害羞的把頭埋進了我的胸口,我尴尬的點了點頭,就想從口袋裏掏錢。
不過這大爺說啥也沒要,我也沒死乞白賴的,讓殺妖匠坐在了車裏,戴上了老頭的草帽子,而我抱着色狗,心不甘情不願的進了後鬥,和那些豬湊到了一起,這三蹦子的後鬥很深,我坐下來基本上就露半個腦袋,一股豬屎的味道,不時地還有幾頭母豬在我身邊蹭來蹭去。
色狗更是被幾個母豬蹂躏的體無完膚,一個勁的挨拱,我忽然想起來一句話,好狗都讓豬拱了。
“小夥子,做好咯,咱們出發咯。”開車的大爺豪了一嗓子,三蹦子咚咚咚的冒着黑煙,開走了,這家夥, 車一動起來跟他娘的霧霾了似的,黑了八漆的,啥也看不清,不過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就是這煙的味道和豬屎的味道合起來,另有一種風味,按照色狗的說法那就是,有一種奧特曼的味道。
後鬥裏也有一頂草帽子,上面沾上了尿一樣的東西,不過我也沒有嫌棄,拿起來就帶在了腦袋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靠在鐵鬥子裏,咣當咣當的要睡着了,突然車停了下來,我以爲到了,剛要起來,突然有人說話了。
“車上拉的啥東西。”
我把腦袋偷偷的擡起來一看,是一輛路政的車,把三蹦子劫了下來,不遠處就停着一輛警車,幾個民警正在路口查過往的車輛,我看了一眼四周,像是進了城裏,到了紅綠燈的三岔口,我左邊的一個電線杆子上,赫然的發着懸賞公告,雖然沒有照片,但是大緻如下。
昨晚上河北省**市公人醫院發生一起惡劣的嚴重殺人事件,目前懷疑爲入室搶劫,兇手爲兩人,均爲二十左右歲的年紀,其中一人身穿黑色阿迪達斯上衣,青年蓋頭,五官清秀,另一人身高一米八左右,身穿藍衫,開着比亞迪轎車,車牌号尾數7785,應該有些武術功底,懷疑少林寺或者曾經從警隊工作,有着較強的反偵察意識,兇手極爲兇殘,作案手法極爲變态,心理素質極高,有疑似可疑人員,請到當地派出所實情彙報,如經查線索屬實,将有兩萬元舉報費用。
**市公安局。
我苦笑了一下,這麽快案子就已經傳到了臨市,我和殺妖匠的線索,就值兩萬塊錢,呵呵,不過讓我納悶的是,昨晚上醫院的攝像頭肯定錄下來了我和殺妖匠的身影,可是這張懸賞通令上,竟然連我們的車的照片都沒有,這是怎麽一回事,如果說是攝像頭壞了,難道昨晚上醫院的所有的攝像頭全都壞了嗎,這是不可能的,難道,是有人再幫我們,不能啊,誰會幫我們這些人,那這是咋回事呢。
“啊啊,同志,我是後面那村的,這不,把後面那幾個豬拉獸醫站去,敲一下。”老頭一句話給我拉回了現實。
我沒敢擡頭,今天管的這麽嚴,再加上這裏已經貼出了公告,明顯着就是沖着我們來的,還好我們把衣服都換了,車也扔了,我現在在賭,堵這些人手裏沒有我的照片,賭那老頭不會說我們是搭車的,殺妖匠我倒是不怎麽擔心,因爲昨天他一直帶着鬥笠的帽子,壓住了大半個臉,而我可是光秃秃一片啊。
“崩崩。”外面車的鐵皮子發出了聲響,一個帶着帽子的路政的人蹬着咕噜站了上來,往裏瞧了一眼,這時候,我緊緊攥着的拳頭已經開始冒汗,心嘣嘣直跳,身上有些發抖,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你,腦袋擡起來。”這個人突然沖着我喊了一聲。
我心裏咯噔一下,就在這時,車裏面的豬突然哼哼兩聲,開始在鬥裏面撒歡的跳,我往前一爬,拽住了豬的大腿,厲聲呵斥了一下,“早上喂你吃的還好好地,叫喚啥。”
這豬被我哼了一下,倒也老實了不少,而我後面的那個人,聽完之後,我下去了,擺了擺手,示意可以進城了,這老頭還沒完沒了的詢問爲啥蘭卡,我心裏這個罵啊,好好地敲你豬的被,這麽歲數那麽八卦幹嘛。
還好這些個人沒空一個勁的跟他聊,這老頭上車之後,開着三蹦子給我們送到的車站的外緣,下車之後,謝了兩句,這老頭開着三蹦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