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都沒想,直接擰開門把手走了進去,殺妖匠在我後面跟了進來,輕輕地把門關上了,我們的動作幾乎沒有發出聲響,可是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朝着我們這邊看了過來,當看清我的時候,眼神突然一愣,好像認識我,直接就要拔還紮在手背上的針頭。
我一步跨到了病床的邊上,按住了他的手臂,冷冰冰的說道,“程金,對吧。”
“你想咋樣?”程金瞪着眉毛看着我。
“呵呵,殺你。”說完,我從腿上一把拔出了匕首。
“啊。”程金突然大聲的吼了一下,然後用力地一擡手臂,他手掌确實很有力道,這一下直接把我往後退了一步,迅速的拔掉紮在手掌上的針頭,一股血劍從手背上流了出來。
“去你娘的。”我根本就沒管這是在哪裏,對于我這種活過今天,看不到明天的人,對在哪殺人,已經無所謂了,死,對于我來說,隻是多一天少一天的問題,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就會突然的倒下,但是我倒下之前,一定要弄死我的仇人。
程金看這一下,明顯着是奔着要他命去的,直接一咕噜,栽倒了床下,而我這一匕首,直接紮透了被子,棉花飛舞了起來。
“你個小孽畜,敢追到這來、”程金一把從床下抽出來了一把砍刀,朝着我就劈了過來,不過他肚子上有傷,身體很虛弱,這一刀砍過來的速度很慢,力道也不大。
我往邊上一閃,匕首直接劃過了他的手腕,然後跳到床上一滾,一腳直接給他踹到了窗台上。
“娘的。”程金大吼了一聲,回手就是一刀,地方實在是狹窄,再加上這一刀有些突然,我退無可退,被他劃在了胸口之上,瞬間我就感覺自己的胸口一涼,不疼,就是麻酥酥的。
我低頭一看,胸前被一片血迹染紅,在胸口處的鎮屍釘也往外出來了一點。
程金看這裏輪不開刀,直接把大刀甩在了地上,伸着倆隻手就卡住了我的脖子,我拿着匕首紮向了他的心髒。
“噗嗤。”一聲,程金奮力一閃,這一下紮在了他的肩膀上,匕首末進去了半個刀身。
“砰。”的一聲響,門突然被踹開了,外面沖進來了幾個拿着膠皮棍子的保安,還有幾個穿着白大褂衣服的大夫正在打電話報警。
程金看見這些人來了,一把推開了我,朝着那些人跑了過去,大聲喊,“大夫,大夫,這倆人搶劫要殺我,救我,報警,快。”
這些大夫和保安明顯的認識程金,幾個保安上來就要把他護住,然後拿着膠皮棍子指着我讓我放下匕首。
“怎麽辦。”殺妖匠突然涼飕飕的來了一句。
“殺。”我從口袋裏面拿出來一根煙,叼在了嘴裏,淡然的說道。
“刷。”一道白光閃過,“噗嗤。”一聲,還在嘲笑着看着我的程金,臉上表情瞬間一僵,睜着大眼睛驚恐的看着末進自己胸口裏的軟劍。
“噗。”的一下,殺妖匠迅速的把軟劍撤了回來,程金的胸口瞬間釀出來了一股黑紅色的血液,身體顫抖了幾下,倒在了地上。
殺妖匠一甩軟劍上的血珠,一把圍在了腰上,轉過身看着我道,“走。”
這時候這幾個保安才反應了過來,他們可能沒見過殺人敢這麽光明正大的在醫院裏說殺人就殺人的。
“不能走,快報警。”一個保安隊長模樣的人,拿着警棍往前走了兩步。
殺妖匠回頭一看,臉上如同死人一般,沒有任何表情,眼睛裏泛出一道寒光。
這保安隊長可知道程金的身手和家裏的勢力,剛才殺妖匠輕描淡寫間就殺死了程金,再一看這如同死人般的眼神,愣是咽了口吐沫,又往回退了兩步。
我笑了一下,把煙頭朝着他們彈了過去。
然後殺妖匠打開了窗戶,回頭看了我一眼道,“我先下,去找狗,你去門口。”說完縱身一躍,輕飄飄的跳了下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變成了屍體的程金,和這些個幾乎已經被吓傻了的大夫保安,呵呵一笑,往外一看,我靠,這可是三樓啊,殺妖匠這不是坑我麽,這讓我咋下去,直接跳?我沒那麽大本事,這麽高跳下去我腿不折才怪,正巧我看見了我的斜下方二樓處有一個空調的機子,按在了外面,找了一下角度,一下子跳了下去。
“蹦。”的一聲,跳在了鐵箱子上,然後縱身跳到了水泥地上,随後沒有任何停留,直接朝着外面停車的地方跑了過去。
直到坐到車裏,我的心裏還撲通撲通直跳,卧槽,太他媽刺激了,要說不怕,那肯定是假的,這對付人可比對付鬼害怕多了。
我在車上等了一分鍾左右,一個黑影抱着一條狗迅速的竄到了車上。
“快走。”殺妖匠說了一聲,我一下子發動了車子,就在這時,整個醫院都亂了起來。
往前開了一公裏左右,迎面碰上來了兩輛打着警燈的警車。
“擦,那姑娘還跟我玩找你妹呢,你個死人強行的把我抱了出來,把人一女孩家仍在病房裏打針,多不好,多不好,尤其是壞了我泡妹子的好事。”色狗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還以爲我不想對那女的負責才跑的。
“程金死了,該下一個了。”我開着車,說了一句。
“啥?”色狗驚訝的看了看我,然後一撇殺妖匠身上的血迹,“你們把程金給殺了?”
我點了點頭。
“在醫院殺的?”
我又點頭。
“剛才那警車是來抓咱們的?”
“你說呢。”
“卧槽,你們瘋了,大哥,咱們要殺人,也不用這麽光明這大吧,做事沒有腦子嗎,就你這樣,能報幾個仇?咱們現在完了,能不能出了河北省都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