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漪說完,小芳也沒有說話,岩子走到了洞口,小芳開始自己脫衣服,然後換上了林青漪書包裏的紅色嫁衣,開始對着鏡子,自己往臉上抹粉底。
林青漪走到秦妞的面前,道,“小姐,對不住了。”說完,一隻手輕輕地解開了秦妞身上的嫁衣,然後給換上了小芳的衣服,一身粉色的運動衣,然後又從書包裏面拿出來一頂紫色的毛線帽子,帶在了秦妞的腦袋上,把貼在腦門上的符咒,卷進了毛線帽子裏面,蓋得嚴瓷合縫,林青漪又往親妞的臉臉上,抹了些腮紅,畫了畫妝,這樣一打扮,如果不是跟秦妞特别熟悉的人,是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個人是秦妞。
林青漪看着正在往臉上化妝的小芳,有些疲憊的又坐到了石頭上,腦袋靠着岩壁,思緒回到了昨天,他從蜀山的藏書閣裏面找到壓制秦妞屍體辦法之後,想去找秦陽商量,剛剛出門,正好碰見了從山下回來的岩子。
“大師兄!”岩子和林青漪打了聲招呼。
“嗯,山下的消息打聽清楚了麽,怎麽樣了。”林青漪皺着眉頭問道。
“打聽清楚了,這次一共來了六個門派,差不多一共三十多人,分别是茅山,湘西李家,湘西大巫,河北程家,内蒙孫家,還有一家是河南的小門派,這次帶頭的,是湘西趕屍李家的李木一和茅山的騰博,他們倆人一人帶來了六個人,湘西大巫來了倆個,程家來了一個叫程金的據說有些本事,剩下的來的都是不入流的弟子,除了李家和茅山之外,來的這些門派,和我們沒有多少矛盾,主要的聚集點,都在那個叫沈艾宇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身上,如果不是他大鬧蜀山,小姐也不會死,蜀山也不會一下子得罪這麽多人。”岩子好像對我有很大的看法,咬牙說道。
“呵呵,依你的看法呢。”林青漪挑着眉毛問道。
林青漪因爲我和他決裂,回來之後的幾天,天天喝酒,讓岩子以爲,我多麽不是東西,把林青漪甩了,再加上他這個人對我有意見,所以惡狠狠的說道,“我去找幾個兄弟,把他給綁了,交給那些人去。”
林青漪被岩子給氣笑了,道,“你竟會出馊主意,行了,這件事情,一會我去告訴師傅吧,你就别去了,記好了,誰也不能和誰說,趕緊回去休息休息吧,明天你還有事情要做。”
“我知道,那麻煩師兄了。”
“走吧。”
林青漪看岩子走後,眉頭擰成了個疙瘩,他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秦陽,可當腦海裏出現秦陽那疲憊的身影的時候,林青漪搖了搖頭, 決定把這件事情瞞下來,嘴裏自言自語道,“師傅,養了我這麽多年,是我該回報付出的時候了。”
摸着自己蹦蹦直跳的胸口,走到了秦陽的屋子,打發小芳離開之後,秦陽迫不及待的問道,“快說,什麽辦法。”
林青漪喝了口水,道,“書上說,如果要想制壓住小姐身體裏的煞氣,要在古城村的湖邊建一個法壇。”
“陰陽閣總部?”秦陽問了一句。
“是,那湖水因爲浸泡陰陽古城,已經有了靈性,把小姐的身子,浸泡在水裏,然後用秘法,既能壓制小姐身體的煞氣,又能保證身子不腐,等到小姐的魂魄回到身子裏,複活之後,那種煞氣自然消失。”
秦陽聽完之後,背着手,不知道在想什麽。
林青漪試探性的說了一句,道,“師傅,小姐長這麽大,你都沒怎麽管過,小姐在古城邊,要有人守護,你......”
林青漪沒有把話說完,秦陽搖了搖頭,道“身爲一山之主,我怎麽能走,我現在在煉制一種丹藥,一種能讓人進入到地府的丹藥,這件事情,你安排吧。”
秦陽這麽一說,林青漪也不再勸,剛要轉身離開,秦陽突然喊住了林青漪,從口袋裏面,拿出來一個流光閃動的竹子毛筆,正是林青漪的那隻判官筆,這支筆自從上次之後,就一直在秦陽的手裏,秦陽把筆交到了林青漪的手上,臉上難得的露出了擔憂之色,“這東西,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别用。”
“我知道了。”林青漪拿着筆,出了秦陽的屋子,而一個想法,慢慢的在心裏升起,自己一個人,拿着法器符咒,下了山,不知道去幹什麽了。
......
“青漪,青漪。”一聲呼喚,把林青漪的思緒拉了回來,林青漪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小芳已經穿着嫁衣,畫好了裝束,臉上抹了厚厚的白色粉底和紅唇,乍一看,跟秦妞有五六分相似。
林青漪點了點頭,他自始至終也沒有把他要做什麽和将要去哪告訴小芳,而小芳也很懂事,隻是林青漪讓她做什麽,就在做什麽。
“像,真像。”林青漪說了一句,仔細的看了看小芳和秦妞,然後朝着外面喊了一句,“岩子,進來吧。”
二十分鍾後,他們幾人出了山洞,不過這次,是林青漪拉着小芳的手,小芳的眼神,變得空洞,帶着一個一次性的口罩,他們倆朝着蜀山的方向走去,而岩子拽着秦妞的手,卻走了相反的路徑。
不遠處,一個沒有左臂的人靠在一棵樹後,觀察着這一切,眼神露出了不解的神色,想了想,還是慢慢的跟上了林青漪和小芳。
林青漪帶着穿着紅色嫁衣特别顯眼的小芳,大搖大擺的從大路下了蜀山,坐了班車,進了城市,手機剛一有信号,便拿起電話,給森林狼挂了過去,電話響了幾聲,那頭便接了起來,傳出來森林狼粗狂的笑聲,“小弟,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
“大哥,我需要你的幫助。”
“怎麽了。”電話那一頭,森林狼的聲音也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