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妞的身子很涼,我想用自己的身體幫她捂熱,可是抱了一會,連我都開始打冷戰,我輕輕地把秦妞推開,我們倆現在都身處黑暗當中,藍色的閃電光芒不時地照亮這裏你再說,,我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樓梯,我對着秦妞問道,“秦妞,剛才你下去的時候,看沒看見一個白色的影子。”
“沒~”秦妞聲音很小,回答了一聲。
我本想把秦妞帶回那間屋子裏,可是一想到畫在牆上的那幅畫,心裏就毛毛的,我倒不是怕,而是邪門的東西,盡可能的不要去招惹,等到明天再說。
我拉着秦妞,随便找了一個屋子,跑回閨房把被子拿了出來,這裏堆着不知道什麽年代的亂七八糟的雜物,漆黑摸瞎的什麽也看不清,我找了一個空地,坐了下來,然後讓秦妞躺在我的身上,輕輕地給她蓋上了被子,騰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拍着她的肩膀,而在我的懷裏,我根本就感受不到秦妞的呼吸,我輕聲的問了她兩句話,她也沒有回答。
我睜着眼睛,看着窗外不時被雷電閃亮的雨景,風一吹進來,有些冷,我又把秦妞緊緊地抱了抱,期待又有些忐忑的那個白色衣服,塌着肩膀的鬼影,可是一直到雨停,天都蒙蒙亮,那女鬼也沒有出現。
四點多鍾的時候,我實在受不了,困得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外面好像有踩木闆樓梯的聲音,我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天已經大亮了,不過很陰,那聲音慢慢地到了我們的門口,一條黃色的狗渾身濕透,昂首挺胸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色狗一看我懷裏還在睡着的秦妞,驚訝的咦了一聲,然後大眼珠子不懷好意的轉了兩下,猥瑣道,“漬漬漬......好有情趣哦。”
我白了它一眼,對它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情趣你妹啊,思想能不能别那麽龌龊,你這一身水幹嘛去了,别告訴我昨晚上下那麽大的雨,你就在外面淋了一夜。”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心情舒爽,空氣濕潤,狗爺我剛才在院裏的水坑裏面打了個滾,洗了個澡,現在渾身上下都感覺有力氣了,扛着白菜一口氣也能爬六樓了。”色狗說着,還甩了甩身上的水,彈了我和秦妞一身。
秦妞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我狠狠的瞪了色狗一眼,然後對秦妞道,“醒了?”
“嗯~”秦妞答應了一聲,然後慢慢地坐了起來。
我拍了拍腦袋,看着色狗問道,“诶,問你個事,昨晚上睡得咋樣,有沒有聽到啥動靜。”
色狗看了看我,然後又看了看秦妞,裝作很懂的樣子搖了搖頭,道,“我啥都沒聽見。”
“娘的,你再給我瞎想。”說着我從腳上脫下鞋朝着它砸了過去。
色狗很靈的躲開了,沖着我叫道,“那我要說我聽見了你不更得打我?大早上你就咬我?”
“......”
我深呼吸一口氣,很直白的問道,“昨晚上有沒有看見一個塌着肩膀的女鬼,頭發很長,跟貞子似的,沒準還拿這個木梳子,一邊走一邊梳頭發。”
色狗一聽,嘴虧子咧了咧道,“你又見鬼了?”色狗故意把這個又字加的很重。
我點了點頭,很郁悶的哼了一聲,聽它這麽問,那就說明它沒看見了,我靠,我心裏一下子就不平衡了,同樣住在一個樓裏面,爲啥不去吓唬色狗偏偏來吓唬我,我要真是長得那麽帥的話小時候偷着親了一口小蘭她還會哭着喊媽媽揍我一頓?
不過我看了看我自己,又看了看色狗,心裏又有點平衡了,最重要的,它是隻狗,而我,自認爲是一個比較帥的人,終于找到了準确的答案。
我把昨晚上的事情跟色狗一說,說的它兩隻眼睛直冒光,我還沒說完,一溜煙的就往那小姐的閨房裏面跑,我拉着秦妞跟着色狗進去了,色狗在裏面上蹿下跳的,特别興奮,叫道,“哪裏有花姑娘,花姑娘哪裏滴有。”
我指了指床後面的絲布,“那後面,這畫畫的太像了,就跟真人要從牆裏面走出來一樣。”
色狗聽我說完,嗷呼的一聲,跳上了床,用爪子把擋着的絲布叨開,然後轉頭望着我,“你小子不會做春夢了吧,哪裏有花姑娘。”
我有些納悶,道,“不就在那後面嗎。”說着我走了過去,伸手用力把那絲布挂了起來一瞧,昨晚上那詭異的畫竟然不見了,我伸手摸了摸牆壁,昨晚上我用匕首紮過的痕迹還在,可是現在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堵牆壁,哪有什麽畫?
我皺着眉頭,明明是在這裏的,怎麽會消失了呢,難不成畫裏的人,真的長條腿跑了?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色狗一個勁的跟我墨迹,說我騙它,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陣陣的哀樂聲,我輕歎了口氣,嗨,又有人死了。
我和色狗秦妞來到樓下,自己出去去歡歡家弄些早飯來,雖然老兩口讓我們到吃飯點的時候可以去他們家,可是他們還不收錢,也用不到我什麽,我實在沒有色狗那麽厚的臉皮,天天去那找飯,也是迫不得已,我已經想好,等我走的時候,把身上的現金,全都給他們老兩口留下,雖然不多,但是在這村子裏,花錢的地方少,能過上一段好日子。
我正想着,已經到了歡歡家,而哀樂聲也在我眼前,死人的這戶人家,正是歡歡家的鄰居,我也沒有多想,走進了歡歡家,正好看見歡歡的爺爺急忙的走出來,看樣子應該是剛起來,看見我之後說道,“小夥子,你大娘在屋裏做飯,老王家老太太沒了,我得過去撈撈忙。”
“嗯,大爺,您去忙吧,一會我也過去,幫忙幹點什麽。”說着,我走進了屋裏,歡歡的奶奶做的棒子粥,用一個小盔給我盛了滿滿的,歡歡看見我來了也不認生了,抱着她逗了一會,跟歡歡奶奶閑聊我知道,原來我們住的那個小樓,就是死人那戶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