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色狗舔了一口之後,雖然它做不出來表情,但我還能看見它好像有點痛苦,“真臭,你是不是還中過屍毒。”
“你怎麽知道。”現在我對這條狗很好奇,好像它什麽都懂一樣。
“要不這麽臭,你點也真夠好的,讓僵屍抓完讓三尾狐抓,你這種人竟然還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個奇迹,咳咳,真臭。”現在這色狗的嘴巴上沾着的都是黑色的粘液,還在往下滴躺。
“不是,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一隻狗也能成精說人話麽。”我看着它好奇地問道。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說話怎麽這麽沒教養。”一聽我這麽說它這個色狗還急了,在地上直蹦高高。
可是我還就是有那種不刨根問底不死心的性格,也不管臂膀的傷口了,就想知道這狗的來曆,“那你到底是什麽。”
“我是人,man,懂不懂。”這狗氣急敗壞的說道。
“那你怎麽變成了狗。”
“滾,老子不想告訴你。”這狗臉子翻臉就是快,說完這句話就要走。
我可不敢放過它,它要是走了,我也變成柱香那就不好玩了,可是這狗臉子我還真不知道怎麽哄它,關鍵時刻我朝着花無使了個眼色,花無看了我一眼,明白了我什麽意思,咬着牙沖着前面那色狗嬌滴滴的喊道,“狗哥,你回來幫小宇哥哥解了毒,一會我就抱着你去大坑洗澡。”
這招确實管用,剛才還走得毅然決然的大黃狗聽見這話立馬停了下來,轉身颠颠的朝着花無跑過來,又在花無的腳下蹭來蹭去,花無跟它說了兩句好話,這狗嘟囔着,“要不是看在這妹子的面子上,我真就不應該救你,讓你說我。”
爲了活命,我也隻能忍受這狗的叫闆,不過要是論損人口才,我好像還真不如這隻狗,啊呸,我怎麽能跟狗比。
這狗又找我要了根煙抽,然後在我的傷口處一頓狂添,開始的時候很癢,可是後來變得有些疼,我一直在閉着眼睛,感受着身體的變化,舔了得有十分鍾左右,我感覺那狗不舔了,睜開眼睛一看,那狗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長着大嘴哈赤哈赤的喘着粗氣,狗臉都變成了青色,眼睛通紅,跟得了紅眼病似的。
我低頭看了眼傷口,上面的黑色粘液已經讓這色狗給我舔幹淨了,而且傷口裏也流出了正常的血液,傷口周圍的黑紫也消退了不少,我把穿在最裏面的黑色半袖撕了下來,扯出了一個布條,讓花無給我綁在了胳膊上,經過剛才這狗的一頓狂舔,我的身體裏好像也有了些變化,以前感覺堆積在胸口處的屍毒像是一塊大石頭似的,經常壓得我喘不過來氣,像是有什麽東西堵在那裏,可是現在這種感覺,好像有了些緩解。
看見傷口變成了正常的顔色,我也松了口氣,拍了拍倒在地上的大黃狗道,“诶,色狗,你感覺怎麽樣。”
“我不是,不是色狗。”這狗好像累的不行,嘴上還沾着黑色粘液,斷斷續續的說道,“有毒,我要,我要洗澡。”
我靠,這傻狗記性還不錯,還記得洗澡這事呢,我挺郁悶的瞅了花無一眼,然後彎腰就要抱它,誰知道我的手還沒碰到它的身子,這狗一口就咬了過來,要不是我躲得快,一根手指頭就沒了。
“你幹啥?屬狗的?”我挺沒好氣的罵道,如果剛才它不是救了我,我才懶得理它,不過一想,他好像本來就是狗,不過會說人話。
“妹兒,妹兒抱,你髒。”這狗好像挺虛弱,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剛才廢了太多體力,不過我想裝的幾率大些,不就舔了我幾口麽,也不至于累成這個樣子
花無心好,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抱就抱吧,一條狗而已,長得跟我家大黃挺像。”說着就蹲下來把色狗抱了起來,這狗身子一副軟綿綿毫無力氣的樣子,歪着頭把腦袋搭在花無的胸口處,還蹭來蹭去的,不時地跟我支個眼色,花無的身材發育的很好,給我羨慕的夠嗆。
一路上我都想問這狗這村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這狗卻以身子不适爲由,不想說話,要先洗澡,山裏面多河流,不遠處就有一個,我和花無抱着這狗來到小溪的旁邊,水不深,花無直接把狗給放進了溪流裏面,細心地往狗身上撩水,給這色狗享受的夠嗆,不時地叫喚兩聲,一點都沒有了剛才要死的樣子,我在旁邊等着,這色狗還挺挑剔,讓花無洗洗這洗洗那,愣是磨蹭了一個多小時。
我把一包煙都抽完了,這狗才濕着身子上來,别說,這人幹淨了俊俏,狗也不例外,開始的時候我就覺得這狗眼睛大,透徹,發行帥,可是這回把身子一洗,金黃色的毛發在太陽下閃閃發光,還好現在是正中午,也不涼,不然非得凍死這狗。
“狗哥,我說咱們這煙也抽了,澡也洗了,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這個村子到底是咋回事啊。”我看着趴在石頭上曬太陽的色狗說道。
“我也不知道,昨天上午才來到這個村子,在村裏抓了隻雞吃,讓人家給幹出來了,下午的時候準備去死人的那家弄點貢品吃吃,可是一到那裏我就發現,那棺材裏面的老頭不對勁,然後再看那裏的人,好像都有點不對勁,再然後,你就來了,我拽着你褲腳子想讓你走,你還不走,這回好了吧,讓三尾狐給抓了,要不是我救你,今天你也得躺棺材裏。”這狗唠唠叨叨的最後又說到了我。
“鬧了半天你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說着我就把從昨天到剛才發生的事情跟它說了一遍,我本以爲它也會跟我一樣大吃一驚,可是沒想到它卻懶洋洋地說道,“這村子被人下了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