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秦倩雅還陽嗎。”這個聲音及其稚嫩,像是一個剛剛學會咿呀說話的嬰兒。
我一下子站在了原地,心裏像是突然勾起了最深處的回憶和最大的目标,“你什麽意思。”
“我知道怎麽樣能讓死人還陽,隻要你能幫我。”那個聲音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我心裏的想法。”我奇怪的問道。
“你的廢話很多,就說想不想就行了。”
“想,我要怎麽做。”我幾乎都沒動腦子,下意識的說出來了這句話。
“把劍扔下,然後跟着我走,我帶你去個地方。”聽這東西說話,好像有一種催眠的力量,如果開始的時候我還是因爲它說的話一時沖昏了頭腦,那此時好像就是因爲它的聲音讓我的大腦變得不受控制。
我有些迷迷糊糊的,剛要把桃木劍扔下......
“小宇哥哥,小心後面。”花無的聲音像是從空中傳了下來。
這一句尖聲像是黑暗中的召喚,我剛剛要迷失的心靈被這一聲叫喊拉回了現實,接着我就感覺後面冷風一閃,幾乎是下意識的邊上躲了一下,不過還是刺啦一聲,沒有感覺到疼痛,接着就是冷風呼呼的往袖子裏面灌,看着一擊得手之後迅速和我拉開距離的另外兩個“人”我的冷汗一下子流了下來,這些畜生果然聰明,用一個在前面讓我迷失注意力,然後後面趁機偷襲,還他娘的挺懂團隊合作。
我低頭看了一下肩膀,羽絨毛都飄了出來,雖然不疼,但我也感覺涼涼的,肯定是在流血,被這幾個畜生玩弄了我心裏的那股暴虐勁又上來了,我提着桃木劍直接朝着我對面的那倆家夥沖了上去,那倆家夥看我來勢洶洶,一直在往後退,嘴裏也叨咕着聽不懂的話,咿咿呀呀的跟唱戲的似的,弄得我五迷三道,這些東西太邪門了,以前還真的沒碰到過成精的狐狸,我嘴裏狂念着九字真言,那種被迷惑的感覺輕了不少,而且這東西好像除了迷惑人厲害之外,武力值并不高,我心裏有了點底,就在我到了這倆“人”的面前的時候,揮劍用力一劈,哈哈,這次被我劈上我看你們還怎麽跑。
可是我想象的劈到肉上的快感并沒有從我的手上傳過來,這一劍隻是劈到了軟哒哒的衣服上,這倆東西就跟變魔術一樣,給我玩了個金蟬脫殼,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地上突然跑出來兩隻獅子狗大小的黑影,不過每個黑影後面卻拖着三隻尾巴,在月亮的照射下,身上雪白的毛發,一瞬間消失在了前面的黑暗當中,我回頭一看,後面也隻剩下了一攤衣服和一個假發套。
我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聞了聞,一股狐臊的味道,納悶的看着它們離開的方向,不理解這東西到底要幹什麽,我知道這些畜生的記恨心很強大,如果想弄死我的話,它們三個一起上,沒有了樓煙雨給我的匕首的情況下,我還真不見得鬥得過它們,雖然這一次被我打跑了,但是我知道,畜生有時候比人可怕,尤其是高智商的畜生,它們有人的智力,卻隻有仇恨的思想,看來這件事情我不把它們打死,它們還會回來找我的麻煩。
我把三件衣服聚到了一起,從事務所裏面拿出來一桶油,澆上了點,在外面燒了個幹淨,我拍了拍手,走上了樓,敲開花無的房間,發現這丫頭正抱着一個掃把靠在窗戶邊上,看見我進來之後就要脫我的衣服,我知道她想看看我的傷口,因爲剛才她在樓上,下面的情況她看得一清二楚。
這時候我的肩膀處還沒有什麽感覺,除了涼就是涼,可是當我看到傷口處的時候,我傻眼了,這裏像是被僵屍抓了一樣,口子雖然不深,但是周圍已經腫了起來,傷口黑黑的,就連血也是血紅血紅的,跟今天下午那張老漢的老爺子流的屍水有點像。
“诶呀,小宇哥哥,這有毒。”花無心疼的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甩了兩下肩膀,發現沒啥事情,我一想,反正我現在身上也有屍毒,世界上還有什麽毒能比屍毒更厲害?屍毒在我身上我都沒死,雖然傷口不好看,但是過了半個小時,傷口還是不疼不癢的,我隻是拿了一卷紗布,讓花無把我的胳膊給纏上了。
我怕那幾個畜生再回來尋仇,所以我就呆在花無的屋子裏沒走,一夜沒有合眼,隻是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我才眯了一會,第二天早上六點的時候,我洗了把臉,收拾好自己用的法器,想去張老漢的家裏面看看,我想了下,決定還是帶上花無一起,這樣有啥事我也方便照顧,拉着還沒睡醒的花無,在路邊吃了點豆腐腦,坐上了早車。
快要八點的時候,太陽已經老高了,我們倆個走進了大山,來到了這個村子,按着昨天的記憶,朝着張老漢的家找去,在路上我看着花無問道,“你真的不記得昨天下午咱們倆人在事務所門外出攤有一個老伯找我嗎。”
花無摸着腦袋想了半天,最後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我的記憶是昨天下午我一直都在睡覺,一直睡到了昨晚上你喊我的時候。”
看着花無認真地表情,我心裏的疑問越來越重,麻痹昨天我碰見鬼了不成?循着記憶,終于找到了這個村子,來到了張老漢的家門前,讓我大吃一驚,這裏一點都沒有昨天發喪過的痕迹,門前竟然都開起了黃色的小花,看樣子像是很長時間沒人來過了,地上的燒紙紙錢也都不見了,我有些納悶,昨天老爺子才走,張老漢這麽做,就不怕别人說他們家不孝嗎。
正巧,我看這門開着,裏面有一個村民搬走了張老漢家裏的一個座椅,張有浩還和那個人有說有笑的,肯開心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家裏剛剛死過老人死氣沉沉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