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穿上外套,打了個出租,直接奔向了三分路派出所,三分路在bz市郊區一帶,這個派出所有點簡陋,裏面停放着幾輛警車,二起小樓,幾個警察在原理忙碌着,我走進院中,一個大藏獒沖着我汪汪了幾聲,這狗雖然不純,但長得很吓人,并且,我小時候被狗咬過。
走進大廳裏面,找個警員打聽了一下所長辦公室,然後上了二樓,在最裏面的一個小房間門前,看見了所長辦公的牌子,說實話,我挺不愛來這地方的,以前幫着警察破過兩次案,可是每次都給我坑的不輕,也讓我對警察這個職業有了新的看法,我最不愛跟政界和執法界這一類機關部門打交道,整不好就會讓這些人把自己繞在裏面。
走到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裏面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進來。”
我擰開門把手走了進去,辦公桌面前坐着一個穿着警服帶着眼鏡的中年男人,長相很斯文,站了起來,伸出手迎了過來,笑呵呵的,“淫,蕩是吧。”
我象征性的跟他握了握手,道,“叫我小宇就成。”
“好,我叫任斌,請坐。”任所長給我拽了把椅子,我也沒有客氣,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任斌泡了點茶葉,用飲水機的水給我倒了一杯,遞給了我,眼神當中有些驚訝,“小宇看樣子今年過不去二十出頭把。”
“二十一。”我喝了口茶水淡淡的道。
“那真是年少有爲,這麽年輕就能進道家協會,我還以爲道家協會裏面那些都是長着長胡子穿着道袍的老者呢。”
我“呵呵。”一笑,“任所咱們還是趕快談正事把。”
“好,事情是這樣的。”任斌收起談笑的姿态,嚴肅的說了起來,三分路屬于郊區直通路,往西可以進山,往東能直接進入市裏,所以從山上下來的貨車或者拉礦的大車基本上都走這條路,車一多,車禍那就必不可免,所以這條路上,車禍很頻繁,三個月前,一輛拉煤的貨車司機從山上下來,那時候已經淩晨兩點多了,司機跑了一天的大車,已經困得不行,再加上那時候,路上車輛很少,所以司機開的很快。
走到三分路二分路段的時候,司機突然看見從路邊沖出來一個抱着孩子的白衣女子,昏黃的車燈照射下,那白衣女子懷裏抱着孩子直愣愣的站在大車前面,車裏的司機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閉上眼睛,猛踩刹車,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響在甯靜的夜晚像是厲鬼的慘叫。
大車終于停了下來,不過由于刹車的慣性,大車已經橫在了道路中央,車也被憋的熄了火,司機的心髒蹦蹦的跳動,摸着腦袋的冷汗,探出頭往窗外一看,皎潔的月光灑在路面,道路上除了自己大車輪胎擦出了黑色印記之外,哪有什麽白衣女人。
司機拿着車上的手電,打開了車門,夜晚的空氣很冷,司機下車之後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拿着手電往車下照了照,什麽東西都沒有,看了看道路四周,那在夜晚随風搖擺的黑色小麥,像是插在墳地上的幡,司機往地上吐了一口,“真他娘的怪事。”
司機心有餘悸的又爬上了車,經常走夜路的人幾乎都會碰上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這個司機準備趕緊開車離開,因爲他已經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平時很繁忙的路段,這麽長時間還沒有過一輛車,他有些害怕,司機拿着鑰匙打了好幾次的火,可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刹車過猛的原因,竟然打了好幾下子都打不着,司機用力地拍打了一下方向盤,準備掏出電話通知老闆,叫人來修車,最主要的是,這個司機是真的害怕了。
司機拿出根煙,叼在嘴上,剛把手機拿出來,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大車的倒車鏡,一個白色身影一晃而過,就像是一件衣服飄了過去,司機揉了揉眼睛把腦袋探出窗戶往後一瞅,隻有空曠的道路。
司機哆哆嗦嗦的把腦袋縮了回來,把煙點着,把電話撥打了過去,“您好,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司機這才想起來,由于礦在山裏,那裏由于施工限制,根本就沒有信号,司機把電話往旁邊一扔,大罵了一句,抽着煙,又試了兩下,大車還是打不着火,索性往後一仰,靠在了後座上,準備等着過往的車輛。
司機剛要眯眼準備休息一下,“咚咚咚。”副駕駛外面突然傳出來敲門的聲音。
司機一下子坐了起來,手裏拿了一個扳手,心跳得厲害,朝外面一看,一個披頭散發穿着白色睡衣得女人,腳下穿着隻有一隻的紅色高跟鞋,手裏用小被子抱着一個嬰兒一樣的東西,那女人長得很漂亮,不過太白了,臉上很僵硬,擡頭看着司機。
司機咽了口吐沫,看了看地上,月光照在女人身上有影子,司機松了口氣,還以爲大晚上的遇到了鬼,司機心腸不壞,看着這大晚上很冷的天女人就穿了個睡衣,便把窗戶搖了下來,“大妹子,大晚上的抱着孩子去哪裏啊。”
“孩子生病了,帶他去醫院~”那女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司機,沒有絲毫的表情動作,僵硬的說道。
“這個點也沒車,不然你們娘倆先上來暖和暖和,正好我車也壞在這裏了。”那女人也沒說話,開門便走了上來。
不過司機卻沒有發現,那女人的動作很輕,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那女人坐上來便低下了頭,兩旁的頭發遮住了女人的臉龐,發梢低到了懷中孩子的頭上,司機接着外面的月光好奇的看向女人懷裏腦袋露在外面的孩子,一下子叫了出來,那頭竟然是一個玩具娃娃的頭,從那玩具娃娃的頭中,發出了孩童的聲音,“媽媽~媽媽~我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