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領頭的聲音毫無感情,硬硬的說道,“他是我們的師父,”
這麽一說我愣了一下子,道,“你們都是十面閻羅,”
領頭的怪人點了點頭,我終于明白了過來,這些個沒皮的怪物都是十面閻羅,而真正的村民的屍骨都在那枯井當中,說實話,我并不想跟他們發生沖突,我隻要在找到殺妖匠然後我們一起離開就好了,現在我的心裏都是應該怎麽樣給秦妞報仇,怎麽樣能讓秦妞活過來,這才是最主要的事情,我看着那領頭的說道,“你們的師傅爲了自己長生不老把你們的皮都給剝了,這樣的師傅不認也罷,你們還這麽護着他,”
“我們這樣,也能長生不老,”那領頭的怪人說完,沖我陰森的一笑,不再跟我廢話,終于全都沖了上來,我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雖然沒了皮,但是他們自己也死不了,也不會餓,隻不過要永遠生活在地下,還見不得光,我實在不理解這種長生不老,有什麽意義,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在乎我能活多少年,我隻在乎我活着的時候,我能做多少不讓自己後悔來這世界上走一遭的事。
看見這些個怪人這麽賤,剛才竟然還騙我們背着腐屍,把我們困在這裏,頓時火起,反正也出不去了,暗罵了一聲,朝着那些個怪人打去,反正現在也知道了,這些個東西也都他娘的不是什麽好鳥,師父都那樣,教出來的徒弟還好到哪去,揍了,也是白揍。
我手下沒有絲毫留情,舉起拳頭,一拳照着沖過來的怪人面門上打了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常年見不得光不吃東西骨頭變脆,這一拳頭竟然直接把腦門打的凹了進去,我沒有停頓,反手一拳又打在另一個怪人的臉上,那人鼻子飄出來黑乎乎的粘液,牙齒被我幹掉了好幾顆。
我站的這個地方正好,可以吧林清漪和萱萱護在後面,地方不大,我一個人站在這裏,他們還真的沖不過去,我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感覺,豪氣頓時從心起,越大越來勁,這些個怪人沖上來十幾個,全都被我打得嗷嗷叫喚,就算是他們的意識已經變得淺淡,但也知道害怕,一時間,竟然沒有再敢沖上來的。
就在這時,那個領頭的分開怪人群,又走了出來,我眯着眼睛看着它,擒賊先擒王,這領頭的出來還到好辦了,我正琢磨着怎麽來個突然襲擊一把抓住他的時候,從那怪人群的後面,走出來一個人,一個我做夢都想不到的一個人。
是殺妖匠,那悶悶的冷冰冰的殺妖匠,他,他怎麽會在這,他不是回殺妖家族了麽,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見殺妖匠,我身上的那股戾氣減少了不少,看着殺妖匠問了句,“你怎麽會在這,你不是會家族了麽,”
我越看越感覺不對勁,林清漪在我身後扯着脖子喊了一句,“匠兄,”
現在我發現了,殺妖匠的眼神呆滞,直勾勾的看着我,本來就冷冰冰的臉上,白的可怕,就跟個僵屍一樣,沒有絲毫的生氣,臉上的那道傷疤,更顯猙獰恐怖,在這種環境裏,根本就不用化妝,昏黃的蠟燭跳動在他的臉上,活脫脫一個詐屍的惡鬼。
殺妖匠的軟劍也沒有别在腰間,難道他真的遇害了。
我在也受不了了,沖着那領頭的咆哮了一聲,“你們都該死,”随後我直接沖着他們沖了過去,那領頭的怪人往後退了幾步,進到了怪人群衆,殺妖匠看見我沖了過來,兩隻眼睛看着我竟然目露兇光,像是惡狗一樣,沖着我打了過來。
殺妖匠的身手,大家有目共睹,我們倆人是半斤八兩,我是半斤樹葉,人家是半斤餃子,根本就沒有一個可比性,這家夥以前可是天天跟傳說中的妖怪僵屍搏鬥的人,用盡全力的話,恐怕我在全盛的時候都不見得打得過他,更何況我現在還是這個b狀态。
現在的殺妖匠不知道怎麽了, 就跟不認識我一樣,好像被什麽東西控制了,和我打了幾下,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我是越打越心驚,我已經感覺了出來,殺妖匠招招都想要我的命,我心裏那股暴虐越來越重,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殺妖匠也想來個長生不老,他的狀态也不像是鬼上身啊。
就在這時,殺妖匠一個鎖喉沖着我的脖子掐了過來,我擡腿朝着他的肚子踹了一腳,其實我根本就沒有用力,雖然傷他很難,但是我對他是真的下不去手,他的身子此時硬的就跟塊鐵闆一樣,這一腳對他沒有絲毫作用,他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像是鐵鉗一般的手指,我用了很大力氣,一點都掰不動,我有種氣管要被掐斷的感覺,整個腦袋窒息充血嚴重。
萱萱在我身後尖叫了一聲,林清漪也沖了過來,用力地掰扯着殺妖匠的胳膊,幾巴掌甩在殺妖匠的臉上,啪啪直響,“你他娘瘋了,”林清漪一邊罵着一邊用力,可是現在的林清漪根本沒有多少用處,被殺妖匠一腳給踹到的肚子上,蜷縮成了一個大蝦。
我用力的掰着殺妖匠的手腕,眼前冒出了金星,毫不誇張,我的眼前真的冒出了星星,就在我感覺我真的要被掐死的時候,殺妖匠的胳膊顫抖了幾下,力道一下子松了下來,我看見殺妖匠滿臉的淚水,趁着這個空裆,我一把打開了殺妖匠的胳膊,往後退了幾步,靠在牆上,揉着脖子,幹嘔了幾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看見殺妖匠這個鐵血漢子流下了眼淚,我再也忍不住了,沖着那個領頭的怪人喊道,“告訴我,你們對他做了什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