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後隻是呵呵一笑,并沒有反抗,隻是心涼到了極點,他們根本就不是想讓我去給他們壯膽,而是把我當炮灰使,因爲在他的眼裏,我是個癱子,而且精神還有問題,這些經常看鬼故事的年輕人一般都知道鬼會尋找陽氣弱的人當替身,他們把我抱去,無非就是想讓他們召喚來的鬼對我下手。
我在感歎,這操蛋的人們,一瞬間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剛才我還有心幫他們一把,可是現在,呵呵,你們死不死,與我何幹,那個老教授在我的屋子裏面找到了一個很舊的茶缸子,不知道什麽年代的,外面的漆已經脫落了大半,拿在手裏比劃了兩下,動作有些滑稽,如果鬼真的出來,還會怕你一個茶缸子?
我現在體重很輕,吳昊毫不費力地把我抱了出去,他塊頭很大,嘞的我有些喘不過去來,我隻好抱着他的脖子來緩解身上的壓力,動作有些暧昧。
娜娜打着手電,兩個女孩依偎着張教授和吳昊,剛到了堂屋,漆黑摸瞎,好像下着黑霧一樣,手電筒根本就照不出去多遠,這是陰氣,很重的陰氣,當然,他們是看不出來的,來到木制的樓梯下面,張教授把手電從娜娜手中接了過去,小心翼翼的踏上樓梯,剛剛站穩,木制的樓梯發出吱呀一聲,在這種靜悄悄的地方突然傳出一陣聲音把他們所有人都吓得後退了一下,張教授條件反射般的直接從樓梯上跳了下來。
幾個女生更是後退了好遠,我看着這些人有些可笑,張教授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給自己打氣的說道,“同學們,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麽鬼怪之說,我們要相信科學,科學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标準,這是小平同志當年總結出來的傑出經驗。”不知道這個教授是爲了給學生們打氣開了個玩笑還是自己已經被吓得神經錯亂,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時候萱萱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地說道,“教授,剛,剛才好像不是樓梯發出的聲音。”
張教授剛剛還一副馬克思主義忠實學徒的表情一下子就不說話了,接着就聽見樓上,“瞄。”的一聲貓叫,他們聽完之後都松了口氣,吳昊抱着我的手都有些顫抖,對着萱萱說道,“一隻貓而已,沒什麽好怕的。”
可是我卻知道,事情要壞,貓是可以通靈的,尤其是黑貓,一般鬼怪出現的時候,不管道行多麽深,貓的眼睛都能看見,大家可能沒有注意過,有黑貓的家庭可以沒事的時候觀察觀察,有時候貓會直愣愣的看着一個地方,炸起身子,像是對什麽東西示威一樣,可是它對着的地方,卻什麽東西也沒有,這時候,你慢慢的觀察它的眼睛,你就會發現,你平時所看不見的東西,尤其在夜晚,被黑貓盯着的感覺,就像是有東西在另外一個世界,悄然的看着你,看透你的心髒,一個荒廢許久的村子,一個不知道什麽年代的古樓,剛剛出現過髒東西的樓上,竟然傳出了貓叫,這絕對不是一件吉利的事情......
他們顯然不知道這些,張教授拿着茶缸子就要往樓上走,我本想提醒他們一下,可是剛剛吳昊這麽對我,再加上秦妞死後,我的心态已經徹底變了,冷漠,無情。
剛剛走到半截的時候,院子外面突然傳出來指甲抓撓的聲音,這聲音我很熟悉,早上的時候做夢夢裏就出現過這種聲音,“來了。”我突然陰森的說了一句,并沒有想吓唬他們,隻是想告訴他們一聲,可是卻都被我這突然發出的陰森的聲音給吓了一跳,吳昊手一哆嗦,直接把我扔了下來,幸好選選扶了我一把,我才沒有栽倒。
萱萱的心地明顯的比吳昊強許多,抱怨了一聲吳昊,“你怎麽這麽膽小。”然後給我拍了拍身上的土,“沒事吧,大爺。”
我搖了搖頭,外面的指甲抓撓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除了我他們每一個人都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不得不說,張教授這個老頭還真是倔,拿着茶缸子就要去外面看看,吳昊拉了半天愣是沒拽住,随後他們也都跟着張教授下了樓,到了堂屋門口。
我跟在他們的後面,看了眼外頭,什麽東西都沒有,他們還在轉着頭在四下尋找,而我的眼睛看向了那口枯井,直覺告訴我,剛才那聲音,一定是從那口枯井裏面發出來的。
果然,和我做的那個夢一樣,那枯井裏面又發出了指甲抓撓的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刺耳,所有的人都睜大了眼睛盯着那口枯井的邊緣,那聲音停止了幾秒之後,一隻慘白慘白的手長着長長的血紅的指甲抓到了枯井的邊緣。
他們全都被這眼前的場景吓得張着大嘴說不出話來,一時間竟然忘記了逃跑,這張教授膽子也真是不小,竟然準備拿着茶缸子朝着那東西打過去,吳昊竟然直接坐到了地上,眼神裏面充滿了恐懼,我倒是沒有什麽感覺,隻是那血紅的指甲,讓我心頭一震。
接着,那井底的女鬼兩隻手全都抓到了枯井的邊緣,在井中發出一聲像是孩童啼哭的尖叫,讓人聽了直起雞皮疙瘩,然後發生的這一幕,讓我無比的熟悉,跟午夜兇鈴裏面那盤錄像帶裏的場景一樣,一個身穿白衣,頭發長到腰間,蓋住了整個臉龐,低着頭,身子以一種極不規則的姿勢爬了出來,它的胳膊好像沒有骨頭一樣,擰的跟麻花似的,從井裏面爬出,緩緩地站了起來,兩邊長長的頭發,自然地想兩邊垂落,露出了一張臉龐,看到這張臉,就連有些漫不經心的我,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