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漪做完這一套動作的時候,終于再也堅持不住,眼睛一翻,暈了過去,這幾個老頭一看那勾魂老太瞬間被殺,全都大怒,吼叫着變換招數沖我打來,那勾魂老太被殺死之後,我渾身壓力頓減,身體裏的能量又提升了一大截,這些個老不死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就當我打得豪氣沖天的時候,我心底裏有個聲音在告訴我,“陰司在招呼我回去,恐怕我以後再也沒有辦法出來幫你了,今天咱倆就殺個痛快。”聲音剛落,一個老頭的拳頭砸在了我的後背,身體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一樣,沒有絲毫的痛感,回手一掌,劈在了老頭的脖子上,嘎巴一聲,那老頭的腦袋一耷拉,往後退了兩步,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王真人看見我幹掉了兩個高手,便不再對我攻擊,退出站圈說道,“我敬你是第一位老閣主,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蔑視的看着他,嘴裏聲音霸道至極,“你算個什麽東西。”說完我沒理他,直接沖着台上走去。
那王真人冷哼一聲,“我把你的魂魄打出來,我看你還仰仗着什麽。”說完從衣服裏面拿出來三把寶劍,一個泛着綠光,一個泛着紅光,一個泛着黃光,還有一踏符咒,全都是紫顔色的,看見這些符咒,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我身體裏的甯威一震,好想看到了天敵一樣。
林清漪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過來,沖着我嘶吼起來,“沈兄弟,你快走。”
那王真人直接打坐坐了下來,後面又過來幾個老者,看樣子應該都是茅山的人,一共五個,坐成了一個五邊形的圖形,三把寶劍放在其中,結成劍指,按照八卦的方向擺滿了紫符咒。
秦陽看見王真人擺出了這個陣法,在台上壓低聲音對我小聲說道,“快走。”
我不知道他爲什麽不想殺了我,可能也是看上了我對他姑娘的一往情深吧,秦妞在台上,大眼睛盯着我,嘴角彎成了月牙,有些凄慘。
台下的殺妖匠上身的衣服已經脫下,**着上身,紅龍在他身上盤旋,那嗜血的表情把圍攻他們的人都震懾住了,雙方對峙着。
我心裏的有一個傲慢又低沉的聲音在告訴我,“後世,看來我不能幫你到底了,以後的路還很長,萬事靠自己。”
我當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就連甯威都對這個陣法這麽忌憚,可是身子卻沒容得我多想,兩步上台,拉住了秦妞柔軟的手,“走,跟我回家。”
秦妞紅着眼睛,用力的點點頭,“一身紅衣,隻爲一人,此生此世,生死不離。”
我心裏一陣感動,拉着秦妞就想往外沖,可是秦陽和那三個長老雖然不想殺我,但是也絕對不會放任把我秦妞帶走,秦陽這次也徹底怒了,帶着三個長老一齊沖了過來。
我知道王真人他們的陣法還沒完全布好,想要直接沖過去打亂他們的陣法,殺妖匠突然嘶吼了一聲“小心。”
我的後背不知道被誰重重的拍了一掌,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間傳遍全身,差點沒給我的骨頭震碎,我回身一腳沖着後面的二長老踹了過去,他身子一飄,安然躲過,接着後背不知道又被誰輕輕地拍了一下,回頭一看,那王真人迅速的回到了陣法中間,拿起來右邊的那把發着黃顔色光的寶劍,沖我一指,“破。”
然後我聽見了身體裏一聲痛苦至極的嘶吼,我不知道甯威爲什麽這麽不小心,怎麽會這麽容易的中了招,但是我能清楚的感到,身體裏的那股能量,在迅速消失,後面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吸收着我的能量。
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上次的感覺就是那種身體裏的能量自己離開,好像被封印到了某個地方,而這次是感覺能量被吸走,我伸手向後面摸去,好像是一張符咒,死死的粘在了我的後背,滾燙滾燙的。
甯威怒吼了一聲,把秦妞向後一推,直接沖着陣中的王真人撲了過去,王真人拿起了第二把發着綠光的劍,剩下的幾個長老在幹擾,趁着我不注意,一下子拍到了我的肩膀上,現在我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不是能量在消失,而是前世之魂在離開我的身體。
一個聲音在我心底裏發出,“老子要走了,臨走前,給你份禮物。”
話音剛落,我就覺得身體裏在醞釀着一股巨大的能量,跟着王真人的這幾個老頭坐在我的面前念着聽不懂的咒語,我感覺身體裏全身的血液都在快速的流動,身上的血管都爆了出來,渾身燥熱無比,血流的速度越來越快,渾身上下有一種要憋死的感覺,就在我要受不了的時候,一聲野獸般的怒吼從我的嘴裏發出,一股巨大的能量瞬間從掌心爆發了出去,坐在地上念咒語的幾個老頭一下子都被掀翻了個跟頭,離得最近的兩個直接腦袋磕在牆上,白色**子都流了出來。
看着眼前的場景,我心裏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因爲我感覺我身體裏的甯威已經走了,像是灌滿水了的小氣球,掉在了地上,轟的一聲,那感覺,那力量,那種傲視天下的霸氣,全都消失不見,雖然我隻跟甯威打了兩次交道,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前世長的是什麽樣子,可是現在我有一種很強烈的離别難受的感覺,每一次都是他在我危險的時候出現,剛剛他說離開,卻沒想到走得這麽匆忙,甚至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
從現在開始,我和甯威将再無瓜葛,他是他,我是我,完全沒了關系,就像他說的,以後全都要靠自己了。
那王真人在地上一身是土的爬了起來,嘴角被磕破,一口黑血吐出,看了眼後面的兩個被磕死的兩個茅山長老,近乎癫狂,“他的前世之魂已經消失了,都給我上,殺了這幾個孽畜。”
我看了看周圍的人群,和苦苦支撐的殺妖匠,癱在地上的林清漪,凄婉的秦妞,苦笑了一下,命該如此,天奈其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