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這時候在秦妞的後面一拍桌子站起來了,腦門處的青筋暴跳,惡狠狠地看着我,“這小子是沈艾宇,徒弟們,把他給我拿下。”
這時候人們才都反應過來,沒人想到我真的敢來再次搶親,兩次大婚,兩次聯姻,都被我和林清漪攪得雞犬不甯,沒有結成,秦陽這老爺子肯定氣的不輕,對我的印象還挺深,打扮成這個樣子竟然一眼就認出我來了。
我把臉上的僞裝一下子全都摘了下去,把匕首從腿上抽了出來,秦妞在台上笑了,那麽的開心,那麽的燦爛,呼啦一下,院裏的賓客都往後退去,一大票的穿着白衣服的蜀山弟子拿着長劍圍了上來,準備對我們動手。
林清漪也哈哈一笑,把僞裝也都摘掉,“各位師弟們,還有人記得我麽。”
“大師兄。”
“大師兄。”
顯然,雖然林清漪不在蜀山多年,但是還是有不少人都認識他的,秦陽在台上暴躁如雷,“孽徒,給我殺了他們。”
“對不起了大師兄,師命不可違。”說完他們全都提着鋼劍沖了上來。
“***,想死的就來。”此時我心中所有的怒火徹底爆發,誰能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現在竟然會成爲所有靈異組織的公敵。
那些蜀山弟子可能是看在林清漪的面子上,并沒有對我們下死手,可是我可顧不了那麽多,匕首的威力發揮到極緻,混戰開始,這些蜀山弟子故意讓着我們,我一拳幹倒一個,明顯的開挂行爲,再加上大部分的蜀山弟子好像都不在山上,所以隻有十幾個人,不一會就被我們打得全都躺在了地上。
“廢物,一群廢物。”秦陽在台上直接提起一把砍刀就要往下沖,“我他媽怎麽教出來這麽一群飯桶。”現在的秦陽絲毫沒有了穩重,廢話,連連壞他蜀山兩次聯姻,就是在穩重的一個人也不可能不蹦起來。
我知道那些蜀山弟子是看在林清漪的面子上讓着我們,故意示弱,給我讓出一條上台的通道。
秦陽現在發威,對于他來說沒有一點好處,他越發怒,越說明他心虛,他害怕這場婚禮被破壞,森林狼就在一旁看着,如果他發現婚禮不能結成,他立馬就感到秦陽手中一點底牌都沒有,會立刻落井下石,顯然蜀山二長老比秦陽想的宏遠,在秦陽耳邊耳語了幾句之後,秦陽怒氣沖沖的坐了下來,旁邊的王真人一直在微笑,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越這樣的人,越是不好對付,因爲看不見底。
蜀山的這十幾個弟子明顯是靠不住了,這些靈異組織的人大多是會一些抓鬼的方法,但是沒有多少身體強健的小夥子,這對于我們來說有利一點。
從人群當中又沖過來了好些個别的門派的人,我的眼中隻有秦妞,她在台上,不管誰阻攔我,隻要我還有最後一口氣,我就往前沖。
我咬破自己的舌尖,一口鮮血噴在了匕首上,走在中間,林清漪和殺妖匠跟在我的身邊。
“擋我者死。”我咆哮一聲之後,沖着面前的人群撲了過去。
對待這些人,我是一點後手沒有,一點臉都沒給,沒有什麽招數,隻知道殺,拼命,刀刀都往人的要害紮去,再加上林清漪和殺妖匠這兩個高手,一時間竟然被我們打得連連後退。
這些人都是過來參加婚禮的,沒有必要爲蜀山拼命,所以也沒拿出真本事,就在這時候,一個異常尖銳的聲音在院裏響起,“他是正陵陽的徒弟,陰陽全書在他手上。”
雖然這個聲音的主人故意僞裝過,我還是聽出來了,是那個妖道,一石驚起千浪,剛才還被我們壓得後退的人一聽到陰陽全書,立刻兩眼放光的看着我,這些人哪一個都是玩鬼的祖宗,他們身上有不少的鬼或者蠱,我雖然也會畫符驅鬼,但是我現在除了一把匕首,任何東西都沒有。
一時間,那些魑魅魍魉,帶着驚天的鬼氣,像是打開了惡鬼之門,進到了閻羅之地。
我的身邊出現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小女孩,緩緩的擡起頭,臉上光滑一片,沒有五官,在肚子裏面發出咯咯的一陣笑聲,手裏拿着一個白花花的東西,我仔細一看,竟然是一根人的手指,另一邊一個身穿黑披風的壯漢,機械般的走了過來,把身上的披風一拽,露出了身上幹癟的皮膚,看樣子死了不下十年,是被人煉制的練屍,最讓我肝顫的是在不遠處竟然往這邊走過來一個紅毛僵屍,這種僵屍力大無窮,也不怕白天。
沒有廢話,混戰開始,那個幹癟的僵屍第一個伸着爪子沖着我抓來,我迅速轉身,拿着匕首連着在它身上紮了好幾刀,這種東西身體早都幹癟如石,屬于那種皮糙肉厚,不怕挨揍那撥的,我手裏面還沒有鎮屍符咒,就是這個東西也夠我喝一壺的,更别提還有那個鬼氣森森的小孩,不時地準備偷襲。
這樣就算我們幾個再能打,也不可能消滅這些鬼怪,因爲鬼怪不同人類,沒有符咒和抓鬼的用具,身手再好制服不了也沒用。
林清漪把自己的帽子往上一抛,從懷裏拿出來那根上次鎮住鬼童的玉毛筆,大喝一聲,“老子是陰司鬼判,想死的,就來啊。”
秦陽在上面冷笑着喊了一句,“徒弟,沒想到這幾年你竟然參透了這判官筆,不簡單,你現在已經是我們蜀山人人得而誅之得罪人,給我抓住他。”
我雖然不知道鬼判是什麽東西,但是上次見林清漪竟然讓那鬼童下跪,反正是很牛逼的樣子,這人們好像也短暫的被這陰司鬼判之名震懾住了,但是那些鬼魅僵屍,可不懂什麽鬼不鬼判,依舊朝着我們沖了上來,我跟着幹癟僵打了一會,發現這東西是在太硬了,簡直就跟石頭一樣,用盡力氣,匕首也隻能插進去一點,根本打不動,我看了眼殺妖匠,發現他一直都沒動手,不知道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