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漪接着說道,“不過這種東西不算是鬼怪,倒像是現在人類賦予機械人的芯片,這東西就跟人一樣,預感到了危險,就會殺死那人。”
我躺在地上無力的問道,“有啥方法能治住他嗎。”
林清漪搖搖頭,“從剛才來看,那東西是懼怕陽光,白天應該是不敢上岸的,你是不是觸動什麽機關或者進了什麽地方,招惹到了那東西。”
我想了想,一下子坐了起來,從自己的四角褲衩裏面掏出來那塊小石碑,站起來跑到窩棚裏面,把那塊陰陽玉佩拿了出來,兩下一對比,果然一模一樣,林清漪和殺妖匠走了過來,我把剛才的事情跟他們一說。
林清漪接過我手中的石碑和玉佩,觀察了一會說道,“這個,好像是門派召集令?”
我詫異的看着他道,“怎麽,你認識這東西?”
林清漪颠了颠手中的玉佩,“我們蜀山有一個金牌,也是這樣大小,上面刻着蜀山二字,在我師父手中。”
這一下我倒是來了興趣,“門派召集令是什麽?”
林清漪對我們解釋道,“這東西是一種象征,隻有一個門派最高統治者才有,就相當于古代的尚方寶劍一樣,拿着這東西門派裏所有的人都要聽持這令牌人的指揮。”
我點了點頭,心裏有了個大概的猜測,這陰陽玉佩本是陰陽閣掌門的東西,或者說是信物,不過在三十幾年前那次大戰中被殺妖匠帶來的人搶走,然後陰差陽錯的到了獵狗老爹手裏,而正陵陽死後埋葬他的人沒有找到這塊令牌就用小石闆刻了一個差不多的,鑲在了石碑上,可是我現在還是不能接受把我養大成人的師父竟然在我還沒出生之後沒多久就死了。
我拍了拍有些發木的腦袋,下午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身體緩過來之後,我心中産生了一個想法,我要出去,置辦潛水用的裝備,進到古城裏面,找到鑰匙之後趕緊離開這裏,這件事情我已經不知不覺的被卷了進來,我感覺自己現在好像在夢中,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虛幻,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真真切切發生在眼前的時候,那種無力感和想要逃避的感覺,貫徹心頭。
我準備讓阿福跟我回去,阿卡林清漪和殺妖匠都在這裏等着我們,晚上連夜出發,我們在這裏耽誤的時間有些長了,我本來以爲這次可以解開師父真正的死因,沒想到我得來的卻是一個更大的謎團。
整個下午我都躺在石灘上面一動不動,眼睛看着天,阿卡在一旁擦槍,他也想跟我們回去,不想再這裏繼續呆着了,應該是被這幾天的事情給吓着了,開始找他本來也沒想用他們幫多少忙,能把我們帶進來找到這個地方就行了,可是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林清漪和殺妖匠他們倆個,阿卡在這起碼槍法很準,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所以囑咐阿卡等我們帶着裝備進來,就會放他離開,還會給他加錢。
晚上的時候阿福用大鍋煮了點肉,給我們補補體力,我們爲了省些油鹽醬醋,幾乎就是泡着吃的,吃完之後,我們倆收拾好裝備,準備出發。
我看了看時間,晚上九點鍾,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隻有一堆篝火閃着亮光,林清漪拍了拍我的肩膀,“路上小心,還有,出去幫我給小芳打個電話,出來這麽長時間也沒聯系她,你嫂子會擔心的。”
我點點頭,看向殺妖匠,他站在林清漪的身邊,臉上難得露出一絲不舍得表情,我看着他笑了,這貨竟然也咧了咧嘴,我沖着他們擺了擺手,和阿福背上獵槍,轉身鑽進了樹林,天上烏雲一片,不知道在預示着什麽。
我們這次出去,也得需要好幾天的時間,食物裝備什麽的本來就不多,一路上沒準還的靠着阿卡打獵生存,所以我們倆人都沒有開手電,剛往前走了一段路,我的心突然抽動了一下,我身體一哆嗦,捂了下胸口。
阿福停下身來看着我,“怎麽了?”
我皺着眉頭,剛才那一下,摸了一會,“沒事,走吧。”
剛往前走了兩步,心髒又抽動了一下,好像被什麽人搶走了我最心愛的東西一樣,一個步伐沒站穩,直接頭沖下栽了下去,由于我們是在往山下走,咕噜了好一段時間撞到了一顆大樹上才停了下來,撞得我七葷八素,阿福快速的跑下來扶着我,給我拍身上的土,以爲我哪裏受傷了,“你怎麽了,哪裏受傷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心髒,跳動平穩,以前也沒有心髒病史,怎麽會突然心疼呢,我搖了搖頭,慢慢地站了起來,腦子裏面突然閃過了一個人影,秦妞,我爲什麽會想到秦妞,難道她有什麽危險?
我深呼吸了口氣,感覺沒事了推開阿福,“走吧!”
阿福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把我身上的背包接了過去,背在自己身上。
這次阿福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跟着,山裏面很靜,隻有我們走在路上的聲響,其實晚上是最不應該走山路的,可是沒辦法,我們必須要盡快出去,拿到鑰匙,然後解了陰脈,我就去蜀山找秦妞,我想好了,所有的一切我都不在參與, 我在整件事情裏面隻是一個小人物,想要報仇到頭來卻不知道爲誰報仇,還有,我很好奇既然有人知道陰陽全書在我手上,但那些大人物卻沒有過來找我麻煩,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幫我,或許,師父也沒死。
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要帶着秦妞遠走高飛,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林清漪小芳我們四個,開始新的生活。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們明明是下山,但是越跑我越覺得自己身子越冷,身上一點汗都沒出,反而覺得更加陰寒,我擡頭看了一下天空,被密密麻麻的樹葉擋住,偶爾遠處天邊藍光閃過,好像在打閃,這茂盛的山脈當中似乎到處可以看見鬼影重重,我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我喊了一句前面的阿福,“阿福,先别往前走了,我們往東面走,出了這片樹林,我們倆人趕緊打個窩棚,天亮在趕路。”
可是我喊了一句在我前面的阿福好像沒聽見一樣,速度突然快了起來,我以爲他在前面發現了什麽東西,也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喊他。
阿福速度極快,在樹林中靈活的像個猴子一樣,我忽然感覺事情不對勁,把槍舉了起來,大喝了一聲,“站住。”
這一聲還真管用,阿福停下了身,背對着我,他後腦勺處的頭發在快速生長,密密麻麻的,山間兩邊竟然升起了白霧。
我心裏一驚,知道面前的阿福一定是被什麽東西給迷了或者被上了身,可是我也不能貿然開槍,一槍下去,阿福肯定是活不成了,那頭發還在快速的生長,已經攤落到了地上,自然向兩邊分區,阿福的後腦勺處慢慢地現出一張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