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漪點了點頭,“記得。”
“他有個弟弟,當年在我們學校制造了筆仙索命的事件,我記得王恒的叔叔說過,二十幾年前或者十幾年前趕屍家族遭受過大的清洗,隻留下了李家一族,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反正是在76年之後。”
林青漪皺着眉頭,“對,我也聽說過,聽說趕屍族的人大部分都被割掉了頭顱。”
“對,控屍族也是從趕屍家族分支出來的,你再想想。”
林青漪想了想,“也就是說當年趕屍家族就是因爲三十年前幫了陰陽閣,而殺妖匠身後的人以爲是趕屍家族殺死了那些人所以就把這筆賬算到了趕屍家族的身上,這才導緻趕屍家族遭到大清洗,最後隻留下了李家一家?”
“那你再想想,當年趕屍家族紅火一時,那麽龐大的一個家族,能有實力清洗趕屍家族的人或者勢力,能是什麽人?”
“閣?”林青漪驚訝道,“也隻有閣能有這麽大的勢力和實力能把趕屍族連根拔起,如果要是不留下李家的話,那麽趕屍族就徹底滅了。”
“所以。”我又看向了殺妖匠,“你是閣裏面的人,能帶着人去清洗陰陽閣那在閣裏面地位還一定不低。”
殺妖匠揉着腦袋,從我懷裏面掏出來煙,自己像模像樣的點着,然後把煙直接吞到了肚子裏,咳嗽了兩下,逗得我和殺妖匠笑的肚子直疼。
林青漪把煙從殺妖匠的手裏面奪了過來,自己抽了兩口,“還是大爺來教你抽煙吧,我當年抽煙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我鄙視的看着林青漪剛要說話,林青漪瞪了我一眼,“你給我閉嘴,抽煙是我自己學會的,跟你毛關系沒有。”
林青漪抽了兩口,“真沒想到,匠兄你竟然會是閣裏面的人。”
我想了想,“這一切還都隻是咱們的猜測,如果想要得到證實,就得去那個地點看看,并且進到古城裏面,拿出來能改變陰脈的鑰匙。”
“這一切隻有你解釋的最爲合理了,真沒想到,沈兄弟竟然能把這麽複雜的一個問題想的這麽透徹,真牛逼。”
我知道林青漪這是在挖苦我,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跟這小子計較,晚上非得在他飯碗裏面放點芥末油。
我接着說道,“但是還有幾個地方想不通,那就是獵狗老爹他們回來之後,那些村民爲什麽會被殺,難道是那些個趕屍族回來殺死的他們?不對。”說道這我又想到了殺妖匠,因爲能做這件事情和能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的人,也就隻有殺妖匠了,也許獵狗老爹他們行兇的時候,殺妖匠趕上了個影子,所以就一路跟着獵狗老爹他們,第二天先是殺死了守着營地的八個人,之後等獵狗他們返回村子之後,殺妖匠又悄無聲息的幹掉了其餘的人,但是如果真是這樣,當年他爲什麽不殺死獵狗老爹呢,或許說殺死那些村民的真是厲鬼,害怕獵狗老爹手裏的玉佩而不敢輕舉妄動呢。
林青漪看着我道,“先别想了,阿福也應該回家去了,我們也回去吧,等天放晴了,地好走了,我們就進山。”
我們三個回到了阿福的家裏面,阿福跟我們說他已經找好獵人了,隻要天一晴,就能出發,由于我們這次花的是大價錢,再加上當年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年,很多人都已經不怎麽恐懼後山了,我們商量了一下具體的事宜,由于這次是屬于旅遊的性質,什麽裝備都沒有,所以有點棘手,萬一真的碰到什麽鬼怪或者棺材之類的需要家夥事的就是能幹瞪眼了。
地方偏僻,在這種地方也不可能買到現成的裝備,林青漪說道,“有些東西倒是沒有必要,我們可以買一些替代品,雖然用起來不會趁手,但是對質量也不用要求太高,經過這麽多年,湖水必然是深不了,再說了,古城古城,能然湖泊淹沒了的古城也不會很大,所以用不着什麽潛水的裝備。”
但是林青漪說必須要有野外生存用品,獵人有自己的一套,肯定不用我們背着固體燃料無煙爐什麽的必備品,但是聽說山裏面經常有狼老虎黑熊等大型的野獸,我覺得武器還是要準備一些的。
把阿福找來一起商量這些事情,阿福自己家裏面也有獵槍,有三把,正好我們一人一把,但是都是經過自己改裝的,還有兩把常年不用,威力大大減弱,年代還不同,雖然成色還不錯,但是槍管子都生鏽了,我真怕裝進去火藥填上子彈槍子倒着打出來。
我本想從村裏的村民手裏買幾把槍過來,但是前幾年禁槍,村裏家家戶戶多餘的槍支都被政府收走,但畢竟村裏的人大部分都是靠在山裏打獵爲生,家家戶戶還都是留下一把吃飯的家夥,就是沒人肯賣。
我對槍支也還算是熟悉,以前上大學的時候警察局裏面組織學校演練恐怖分子突擊學校,很榮幸,哥們當上了恐怖分子,拿着警察叔叔給的真槍,就跟小日本鬼子進村了似的看見女的喊花姑娘,因爲這個老師還給我一個演戲不認真的處分。
說多了,最後實在沒轍了,隻好又把阿福家的槍好好地拾到拾到,試了兩下,保險要是關好了的話,到不至于走火,但是想要打出子彈的話,這得靠運氣。
我們以四十塊錢一發子彈從村民手裏面買了五十發,我看那黃銅的圓柱狀子彈就知道這是小作坊裏面手工做出來的,這大深山裏面怎麽可能會出高手工品,這東西差點讓我破産,真他娘的讓我肝疼,林青漪說我不會算計,這幾十發子彈沒準就能救我們所有人的性命。
林青漪和阿福的獵槍是打火藥鋼珠的,但是我槍法還不好,所以又把還沒摸熱了的槍還給了阿福,他要跟我們一起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