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狗老爹一下子站了起來,臉部抽搐了兩下,“如果那些個妖怪回來找我,沒有了這東西,那些妖怪也會把我吊在房梁之上的。”
我呵呵一笑,“如果他們想回來找你,一塊玉佩頂不大用的。”說着我就把玉佩揣進了自己的懷裏面,獵狗老爹看了我兩眼倒也沒說什麽,既然他不願意在進山,我也沒法子再強求,隻能琢麽着讓阿福在從村裏面找一個經常上山打獵的老人帶着我們自己摸去吧,反正我手裏面有地圖,隻要有大概的方向,一直順着路撸就是了。
想到這我站了起來,帶着林青漪和殺妖匠向外面走去,獵狗老爹在後面喊道,“诶,你不抓我了?”
我頭也沒回的說道,“等着吧。”
外面的雨已經下的不大了,阿福在牛棚裏面郁悶的抽着煙袋,等我們出來的時候,走了過來,出了院子,我對他說道,“阿福,你在村裏找一個經常打獵并且去過後山的好手,然後等雨停了能進山咱們就進去。”
阿福滿口答應,但是試探性的對我問道,“獵狗老爹在裏面跟你們說了什麽。”
我敷衍了兩句,如果我告訴他了那就是害他了,還是讓這個秘密永遠是個秘密比較好,阿福冒着小雨去找獵人,林青漪我們三人往阿福的招待所走。
林青漪在一邊問道,“我怎麽聽那個獵狗說的那麽匪夷所思呢,你說他說的都是真的麽,這都趕上他娘的鬼故事了。”
我轉頭看了殺妖匠一眼,他正睜着一個迷茫而又無辜的大眼睛看着我,我知道他對當年的事情是一點印象沒有了,現在就跟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一樣,我對他們說道,“獵狗老爹說的那件事情絕對是真的,差不了,但是我說的真,不是那種意義上的真。”
林青漪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們幾個找了個大石頭坐下,天上還下着小雨,涼飕飕的,很舒服,林青漪說道, “你别這那這那的,往簡單了說,”
我看着林青漪說道,“你先别去想獵狗老爹說的那些個鬼啊神啊的,咱們先把他們殺人後發生的事情去掉,咱們就先說這個探險考察隊,你想想,如果去掉那些個妖怪什麽的,沒有什麽死人複活,你覺得這件事情最可能的情況是什麽。”
林青漪想了想,拍了拍腦袋,“诶。”了一聲,“自從認識你之後,所有動腦子的活基本上都是你來做了,我的腦子早都不好使了,匠兄更不用說了,他現在連以前的記憶你都沒有,你就把你的假設或者你怎麽認爲的說出來,你是軍師啊。”
“你想啊,當年那個探險考察隊,既然是殺妖匠帶領的,并且又是去陰陽閣,難道那些人就不知道那個古城是陰陽閣的總部嗎,難道那些個人真的是所謂的探險考察隊嗎,如果是探險考察隊,那些人又怎麽會受傷,如果不受傷的話,怎麽可能被獵狗他們幾個村民那麽輕松的殺掉,别忘了,他們那點人可都是拿着刀劍,帶着槍械的。”
林青漪此刻聽完我的分析好像也想到了什麽,“你的意思是說......”
“對。”我點了點頭,“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當年殺妖匠帶着的那些人,就是想去幹掉陰陽閣總部的,那根本就不是一場什麽探險考察的運動,而是一場殺戮,一場滅族。”
我說完之後,林青漪我們倆人又不約而同的看向殺妖匠,殺妖匠正用雙手捂着腦袋,飄忽的說道,“别看着我了,我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那爲什麽又會出現獵狗他們回去想毀屍滅迹那些人又都複活了呢,并且頭顱被挂在了古城當中,沒了頭的屍體在古城來回走動,難道這些都是他們的幻想,這些不是鬼,不是妖怪,又是什麽?”
我看着林青漪道,“你也是抓鬼的,深知鬼不是那麽容易形成,沒有天時地利人和,想變成厲鬼或者僵屍是不可能的,咱們暫且不說那是不是鬼,如果不是鬼,你再想想,能有什麽辦法讓那些個屍體走動,或者能幻化出幻覺來迷惑獵狗他們。”
林青漪迷茫的看了我好一會,最終搖了搖頭,“你就快告訴我吧啊,别一個勁賣關子了。”
我清了一下嗓子繼續說道,“咱們假設那些鬼是人爲弄的,能讓死去的無頭屍體重新站起來并且來回走路,隻有一個家族可以做到,那就是控屍族。”
林青漪恍然大悟的看着我,“那照你這麽說,當年進山的不光是殺妖匠帶領的一批人,還有一批人也進了山。”
我點了點頭,殺妖匠卻問林青漪,“你爲什麽會說是兩撥人呢,難道就沒可能是我們那波人裏面有控屍族?”
林青漪解釋道,“因爲那控屍族明顯是去幫陰陽閣的,并且他們比你們晚到。”
“對,當年或許是這樣的。”我接着說道,“當年你帶着人或者你被人指使滅掉陰陽閣,但是陰陽閣深處深山,外面民風彪悍,你帶着人并不容易進去,所以你打着探險考察的幌子,找了阿福的阿爸和獵狗老爹帶着人進了深山,你怕獵狗他們發現你們的真實身份,所以讓他們帶着日常所需去離你們二十裏地外的營地駐紮,而你帶着人猛攻陰陽閣,你們的人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很多的人都受了傷,并且陰陽閣也要堅持不住了,所以你們全都放松了戒備,但是沒想到的是獵狗老爹他們卻在你們最放松的時候插了你們一腿,幹掉了你帶來的所有的人,然後獵狗老爹他們後撤之後,收到陰陽閣求救消息的趕屍家族到了,所以割下了你們的人的頭顱,挂在了古城的牆上,而你當時或許并不在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導緻了你最後的失憶。”
我說完了之後,林青漪給我拍了拍手,“沈兄弟現在是越來越聰明了,但是你爲什麽提到了趕屍家族,不是控屍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