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殺妖匠問道,“這是什麽味,我怎麽從來沒聞過。”
“死人的味道。”殺妖匠飄忽的說道。
我轉身看着獵狗老爹的兒子,“兄弟,這塊玉佩是你阿爸的嗎。”
獵狗老爹的兒子不太能聽得懂普通話,我們倆個人交流隻能靠阿福的翻譯,據獵狗老爹的兒子說,這塊玉佩從自己記事的時候起就挂在獵狗老爹的床頭之上,一直沒有摘下來過,每天晚上睡覺前,獵狗老爹都會把鼻子湊到玉佩跟前,聞一聞玉佩的味道,才入睡。
這是個什麽毛病,我接着問道,“這塊玉佩是你們的傳家寶嗎。”
“不,我阿爸從來不讓我碰這塊玉佩,也不對我講這塊玉佩的來曆。”獵狗老爹的兒子很是實誠的告訴我。
我點了點頭,看着殺妖匠道,“你認得這塊玉佩?”
殺妖匠搖了搖頭,走回到了他的座位之上,我把玉佩挂在原來的位置,等待着獵狗老爹回來。
天空越來越黑沉,暴風雨随時都可能下起來,不知不覺,我們在獵狗老爹的家裏已經等了近一個多小時了,阿福臉上感覺有些沒有面子,畢竟是他把我們帶來的,卻一直讓我們等着,準備想讓獵狗老爹的兒子去尋找一下獵狗。
兒子剛要站起來,外面就嘩嘩的下上了雨,趕巧獵狗老爹也拎着兩個野兔進了院子,手裏拿着一杆獵槍,把兔子扔進了吊腳樓下面的食槽裏面,大聲的叫喊了幾句,獵狗老爹的兒子就跑了出去,接過了野兔。
我們都站了起來,獵狗老爹進來先是跟阿福說了兩句話,語速太快,還是方言,我沒有聽懂,接着獵狗老爹掃了我們一眼,眼神很淩厲,就跟真的嗜血的獵狗一般,三角眼,盯着人有一種後脊梁骨發涼的感覺,當獵狗老爹的目光看見殺妖匠的時候,明顯吓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把剛剛放下的獵槍直接又端了起來,對準了殺妖匠。
我就在獵狗老爹的旁邊,直接上前一步把獵槍搶了下來,“你他媽要幹什麽。”
獵狗老爹身體有些發抖,不過很快的就鎮定了下來,眼睛死死的看着殺妖匠,殺妖匠有些迷茫,看見獵狗老爹這個表情,看來獵狗老爹對當年的事情和對當年的殺妖匠記憶還很深刻,不過他爲什麽要端起獵槍要打殺妖匠呢。
阿福有些不知所措,開始詢問獵狗老爹爲什麽要對殺妖匠動手,獵狗老爹往前走了兩步,坐在了一個椅子上面,喝了兩口茶水,我能看見他的手臂有些微微顫抖,他雖然臉上現在鎮定了下來,但是我肯定他心裏面還是在恐懼,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他這麽害怕殺妖匠。
獵狗老爹的漢語不怎麽好,我得經過阿福的翻譯加上我自己的理解才能了解個大概的意思,獵狗老爹對我們一伸手,做了個讓我們坐下的手勢。
我們全都坐下之後,我開始詢問獵狗老爹,“你認識我的朋友?”
獵狗老爹又端起來茶杯,由于發抖,水有些濺到了外面,不得不說,獵狗老爹的心理素質很好,就是害怕到了這種地步,臉上也絲毫沒有恐懼和慌亂的表情。
獵狗老爹說道,“我認錯人了,不好意思,不知道幾位今天來幹什麽。”
我不知道獵狗對殺妖匠爲什麽那麽害怕,就算是沒想到幾十年前的探險隊帶隊人還活着,還這麽年輕,但也應該是驚訝的表情,怎麽會直接就拿起獵槍準備直接崩了殺妖匠呢,我知道現在不是詢問這些的時候,現在詢問這些對我沒有任何好處。
我看着獵狗老爹,他現在已經完全的冷靜了下來,眼神淩厲的掃着我們每一個人,他在戒備我們,爲了打消他的戒備,我給林清漪使了個眼色,林清漪從懷裏面掏出來了一踏人民币,放在了桌子上,果然,獵狗老爹看見桌子上的人民币之後,眼睛直接被大紅魚吸引了過去。
我看着獵狗老爹說道,“今天我們來沒有别的意思,我們就想了解一下當年探險考察隊進山之後發生了什麽,如果你把事情全都告訴我們,桌子上的這些錢全都給你。”
獵狗想了想,“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我笑了笑,“我們隻是好奇,而且你不感覺我的這位朋友和當年那位探險考察隊帶隊的人很像嗎,我們來這裏旅遊的,所以想打聽一些當年的事情。”
獵狗老爹點點頭,拿出來了一個煙鬥,點燃之後放進了嘴巴裏,阿福在一旁給我翻譯,三十年前,探險考察隊來的時候,趕上了雨季,在村裏面耽擱了很長時間才進山,當時是由獵狗和阿福的父親帶隊當向導,帶着村裏的二十個大小夥子和四十來人的探險隊進了山。
獵狗老爹是村裏最厲害的獵戶,一把獵槍用的說是百步穿楊也不爲過,再加上隻有他去後山走到過很深的地方,一路上那些人都以獵狗老爹爲中心,帶着他們一大票人浩浩蕩蕩的朝着深山前進,由于剛剛下過大雨,山裏面的路很不好走,經常遇到泥石流和滑坡現象,剛剛進山的一個星期,村裏去的人就被石頭砸死了倆個,村裏的人商量着讓探險隊的人退回去,等到雨季過了,山路好走了再進,可是探險隊的人不同意,每人加了五百塊錢。
那時候五百塊錢夠一家人吃兩年的,沒有人不動心,獵狗老爹又帶着這些人往深山裏面走,又走了大概半個月,終于到了古城邊上,當時他們是站在古城上方的一個山頭之上,古城裏面死氣沉沉,一個人都沒有,探險隊的人讓村裏的人向後退二十裏地,在那裏紮營立寨,把油鹽醬醋和必須儲備品都給了獵狗他們,并吩咐他們每個星期往這裏送必需品,而探險隊的那些人則是在山頭之上紮營駐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