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阿福接着說道,“這事說來也怪,那些幸存的活着回來的人剛回來那幾天,總是偷偷摸摸的往山裏面跑,這件事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但是我那時候小,經常晚上和村裏的孩子在外面抓蠍子,一抓經常抓到十二點之後,他們那些個大人也基本上在十二點之後出去,起早回來,但是過了幾年,那些幸存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去了外地,所以現在還在村子裏的,隻有一個叫獵狗的人。”
聽到這林清漪噗嗤一聲樂了,“獵狗,這是人名嗎。”
阿福點了點頭,“這确實是人名,他從小就在這個村裏長大,我們村裏面幾乎沒有姓氏,想起什麽就叫什麽,這個叫獵狗的現在已經六十多歲了,當年考察隊找了兩個向導,一個就是他,另一個就是我阿爸,他到現在也經常去山裏面打獵,現在村裏面,恐怕沒有誰比他對後山深處更熟悉的了。”
我聽完後點了點頭,阿福看着我們道,“怎麽,兩位對這故事很感興趣嗎。”
我點了點頭,“對啊,我從小就喜歡這些山村怪事,那按照你這麽說,那個考察隊帶頭的人也應該死在大山裏了?”
“應該是吧,就算沒有死在大山裏,我想也應該不會是你們的那個朋友,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十幾年,那人就算活着也應該五十多歲。”
阿福說的确實是有道理,我又仔細的看了看照片上的人,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如果說長得像也就罷了,但是就連眼神都一摸一樣,除了臉上少了一道傷疤之外,沒有一點區别,不得不說,少了傷疤的殺妖匠,絕對是一個冷酷的帥哥,照片上的他,穿着一襲黑色的風衣,手裏拎着一把軟劍,難不成這人是殺妖匠那厮的爸爸?就算是爺倆也不可能長得如此之像,還是等殺妖匠醒過來再仔細的問問他吧。
我看着阿福說道,“那我們如果想進後山應該走哪條路。”
“怎麽,你們要進後山去幹嗎。”
我回答道,“我們這次來本來就是探險來了,現在聽你說的那地方很神秘,所以我們想進去看看。”
“現在那裏已經沒有古城了,據說三十幾年前就已經被大水給淹了,沒啥好看的了。”
林清漪在一旁接道,“我們本來就是圖個新鮮,放心,錢差不了你的,對不對,沈兄弟。”
我轉頭瞪了林清漪一眼,心想,趕像不是你花錢,這回你大方了,我轉過頭,看着阿福說道,“對,你就告訴我如果想進那裏,需要怎麽走。”
“想去那裏得一直跟着溪流進山,那裏面地形很不好走,弄不好還能碰上野狼黑瞎子什麽的野獸,沒有個熟悉那裏地形的人給你們當向導,帶着你們進去,你們根本就找不到那裏的。”
我接着問道,“那你所說的那個獵狗的家在哪裏,明天我去請他給我們當向導。”
阿福歎了口氣,“那好吧,既然你們執意要進山,我也不說什麽了,明天我帶着你們去找獵狗老爹,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城裏人,花錢買罪受,那地方現在除了樹林水剩下啥都沒有,還不如在咱們這附近轉轉呢,诶。”阿福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麽,“你們該不會是盜墓的吧。”
自從上次在将軍嶺古墓裏面出來之後,林清漪我們倆對盜墓從心裏很是抵觸,我還沒說話呢,林清漪先來了句,“你丫才盜墓的呢,小說看多了吧你。”
阿福讪讪的笑了笑,“那倆位早點休息,明天起來後,我帶你們去找獵狗老爹。”說完阿福就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看着阿福走了之後,林清漪小聲說道,“這事情不簡單啊,我感覺殺妖匠就是照片上的這個人,而且當年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反正打死我我都不相信殺妖匠會帶着一幫探險考察的人去找那個古城,你說殺妖匠會不會是在瞞着我們什麽。”
我看了眼林清漪,搖了搖頭,“你别瞎想,沒準他有什麽苦衷,認識這麽久了,你見他害過咱們嗎。”
林清漪搖搖頭,“真他娘的亂。”
我歎了口氣,“明天去找找那個叫獵狗的,到時候在詢問下詳細的情況吧,一會殺妖匠醒了,我們再問問他,反正我不會懷疑他的任何,一會就算他說出什麽來我都相信。”
“我也沒有不信他的意思,咱們仨就是一個整體,你就是軍師,我就是法師,殺妖匠就是個戰士,沒有他的話,我和小芳也不會團聚,我從心底裏面把他當成了我的朋友,就和你一樣。”說完,林清漪轉身回了屋子,去看看殺妖匠。
我靠在了一旁的大樹上,點着一顆煙,蚊子很多,叮的我渾身上下都是大包,我閉着眼睛,腦子裏面捋着剛才阿福說的這些話,按照他剛才所說,現在那座古城已經被大水給淹沒三十幾年,而那地方應該就是陰陽閣所在地,現在陰陽閣已經随着師父的死徹底沒落,照這樣看來,當年那些人過來就是沖着陰陽閣來的,也許師傅後來就是被這些人追殺才隐居山林,收留了我,那師父一年前突然得死和留給我的這本陰陽全書和三十幾年前的事情到底有沒有關聯呢,越想我的腦子越亂,到後來徹底變成了漿糊,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
“咔嚓。”遠處的天邊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遠處的山頭,我下意識的往那邊一看,好像一個身穿黑袍的巨人正站在山頂往下觀看我,身高差不多有三米,我心裏一驚,趕緊站起身來,仔細地向那邊看去,又一道閃電劈過,那邊一個光秃秃的山頭上面什麽都沒有。
我晃了晃腦袋,可能是自己喝酒喝多了出現幻覺了吧,誰那麽傻逼打着大雷站在光秃秃的山頭之上,那不是找劈麽,再說了,哪有那麽高的人。
這時候林清漪從裏屋喊我,說是殺妖匠醒了,我趕緊跑了進去,殺妖匠坐在床上,手裏拿着個茶缸子,看我進來擡頭看了看我,我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怎麽了,好點沒。”
殺妖匠揉了揉腦袋,飄忽得道,“沒事了。”
我接着問道,“兄弟,你到底是誰啊,這個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如果你願意說,你就告訴我,如果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