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的傷口有些麻煩,那一匕首劃到了胳膊的動脈上面,流血有些過多,不過沒有生命危險了,聽到這些我才徹底的算是松了口氣,一直等到天蒙蒙發亮,手術室的燈才滅掉,花無從手術室裏面被推了出來,手臂上裹着厚厚的紗布,那些醫生直接給送進了院長親自安排的高級病房當中,花無的麻藥勁還沒有過,躺在病床上面昏睡着,看着她蒼白的面孔,心裏一陣抽痛,還好花無沒事,如果有點事的話我該怎麽向九泉之下的裏特老爹和花無的奶奶交代。
不過這次也很懸,如果最後沒有花無的小蟲子鑽進我的身體裏面,呼喚來了我的前世,恐怕我這次真的會折在那了,這次我也總算明白了,我說仙女姐姐爲什麽一直說我是甯威呢,原來甯威是我的前世,那這麽說上次我在将軍嶺進去的的那個古墓,就是我自己的葬身之所了?那甯威爲什麽說我是閣的人,這個閣這一年裏我一直在聽說,可是一直都沒見過這個神秘詭異的組織,按照時間來算的話,甯威應該是明朝人,難道那時候就有閣這個組織了?聽王雲天說師父是陰陽閣的掌門,那這麽說師傅也算是閣裏面的人,那師父的死會不會就和這個神秘的組織有關,我越想腦袋越大,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麽跟什麽啊。
雖然一宿沒睡,身子很疲憊,但是心裏有事,想眯會也眯不着,我正背着手站在窗戶向樓下的大街上看着來來往往趕早的人。
一聲嬌呼從我身後傳了出來,“小宇哥哥,小宇哥哥,你不要死,不要死。”
我轉身一看,花無閉着眼睛躺在床上雙手亂晃,好像正在做噩夢,嘴裏喊着我的名字,我趕緊跑過去,抓住她正在輸液的右手,然後輕輕地摸着她的腦門說道,“别怕,小丫頭,我在這,我沒死,你感覺怎麽樣,還疼嗎。”
花無慢慢地睜開眼睛,眼睛裏面全都是血絲,看見我之後眼淚掉了出來,不可思議的看着我,更煙道,“小宇哥哥,我,我看見你被鬼撕開了身體,腦袋被壓得頭骨都凹了下去,你,你沒事?”
我沖她寬心一笑,安慰道,“我沒事,倒是你,怎麽會用刀子劃傷手臂的。”
花無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臂,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小宇哥哥,我的花雨呢。”
我從一邊花無的衣服中拿出小木盒子,打開之後,花雨安靜地趴在裏面,身上還有我昨晚上流下來的唾液,一動不動,像是睡着了,花無看見小蟲子後松了口氣道,“我爺爺曾經告訴我過我,這蟲子關鍵時刻塗上我的鮮血能救别人一命,所以當我看見那些厲鬼豁開你的身子的時候,就自己用小刀隔開了胳膊,把血滴在了花雨身上,然後把它朝着你扔了過去,可當我看見那老頭鬼打你頭的時候,以爲你活不成了,所以就又劃了自己一刀,準備跟你作伴。”
聽花無說完,我抿了抿嘴唇,摸了摸她的頭發,“傻丫頭。”說完把她的頭埋進了我的胸口,當時我們是在鬼的思想世界裏面,不管那些厲鬼怎麽害我,但是不害死我的話,能讓我逃出來,我身上的傷口就會自動愈合,花無自己用刀子劃傷了自己的胳膊,不屬于厲鬼傷的,所以出來之後,傷口沒有愈合。
過了一會,我出門給花無買了早飯,送了回去,給王佳佳打電話讓王姨過來守着花無,我回去看看王佳佳的父親,等王姨來了之後,詢問了一下王佳佳父親的情況,王姨說昨晚王父差一點就不行了,一度甚至沒有了呼吸,天要亮的時候,呼吸才慢慢的明顯起來。
我點點頭,走了出去,打車回了王佳佳的家裏,來到二樓的卧室,王佳佳正在拿着手巾給王父擦腦門,王佳佳的父親眉心中間的陰氣已經随着厲鬼收服而消失,不過缺少魂魄,還是無法醒過來,此時時間剛剛早晨五點四十,正是還魂的好時候,我讓王佳佳把窗簾拉上,然後又在窗戶上蒙了兩層幔布,屋子裏一下黑暗了下來,我讓王佳佳把招魂用的衣服給王佳佳父親穿好,在卧室裏面擺了一個供桌,點上蠟燭,昨晚的攝魂鈴和那些個法器都讓我弄丢了,家裏隻有點黃紙,我花了兩張還魂符,其實還魂符的畫法很簡單,就是陽符和陰符的混合體,然後加上的黃雞血就成了。
我把還魂符中間穿了個小洞,順着系在衣服扣子上的紅線穿了進去,貼在王父的身上,沒有攝魂鈴,隻有用家裏以前栓狗用的鈴铛了,這不用講究,鈴铛的作用主要是讓沉睡在衣服上的魂魄醒過來,慢慢的附進身體裏面,鼓搗完這一切,正好早上六點,外面第一縷太陽已經升了起來,我把紅繩拽到供桌上面的蠟燭上。
紅繩慢慢點燃,向上蔓延,我拿着栓狗脖子上的鈴铛開始招魂,喊着王父的名字,随着我的呼喚,身上穿着的衣服裏面慢慢的突出來一個人形的灰影,王佳佳在一旁捂着嘴,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切。
看見喚醒了魂魄,我便走到了窗戶邊上,手裏拽着幔布,紅繩慢慢的燃燒到了盡頭的還魂符之上,“騰。”一聲,還魂符一下全部燃燒了起來,那灰色的魂魄在極力的想鑽回本體,在身體上下來回飄,那還魂符将要燃燒殆盡的時候,我一下拉開了幔布,陽光瞬間照射了到了王父的身子之上,那灰色的影子也在王父的身體裏面消失了。
我過去,把還魂符的紙灰收了起來,倒進了一個杯子裏面,吩咐王佳佳讓她把紙灰用熱水沏開,給王父灌了進去,我告訴王佳佳,現在王父雖然魂以全部進入本體,但是還有兩魄在外面遊蕩,但是魂已經回來了,魄離得就不遠了,今天晚上在做回法式,王父就應該能醒過來了,現在可以喂一些稀飯之類的食物,不過不能吃多,這命算是算是已經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