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我又翻了翻我手中的陰陽全書,不知不覺就翻到了後面我看不懂得文字那幾頁,這像是蝌蚪又像是篆體的文字到底是什麽,眼睛盯了一會,頭又開始莫名其妙的疼起來,我趕緊把書合上,塞進了我的胸口處。
下午的時候,拿着羅盤去了廣場,爲什麽去廣場呢,因爲這不光白天,就算是晚上的時候人流量也大,而且面積寬廣,受陽光照射時間長,沒什麽地方比這裏陽氣還充足的了,我按着羅盤,計算着各個地方的受太陽光照射的時間長短,最後在一塊石階上面定下了位置,畫了個記号之後,便返回了王佳佳的家裏。
我沒有把我的計劃告訴王佳佳,因爲我發現她現在已經有些神經錯亂了,精神壓力大,再加上昨天晚上受到了驚吓,所以到時候隻要聽我指揮辦事就行了。
我把我的計劃跟王姨說了說,因爲帶着王父出門必須要繞過鬼怪,千萬不能讓鬼怪看見,不然那些鬼怪看見王父奄奄一息,身上陰氣濃重,都會争先恐後的要附上王父的身子的,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好了。
下午三點的時候,王姨在前面引路,我背着王佳佳的父親出了别墅門口,王佳佳和花無留在别墅裏面,由于王父已經骨瘦如柴,我背着幾乎沒有一點重量,我們沒有坐公車,一路上按照王姨的指引,躲過了那些藏在暗中的鬼怪,安全的帶到了廣場上面。
此時的廣場還人來人往,看見我背着一個骨瘦如柴的病人還帶着一個五十來歲的大媽都以爲我們是一家三口來這裏看病的呢,等我把王佳佳的父親放在石階上的時候,坐了下來,喘了口氣,好多人圍了過來,又是拍照又是問話的,不一會過來一個拿着話筒扛着攝像機的記者跑了過來。
這個女記者得有一百八十斤上下,帶着個厚厚的大眼鏡片,大熱的天讓人看了都有些反胃,汗水變成了黑水在她的脖子處往下流,跑過來之後還很有禮貌的拿着話筒問道,“先生,看您的樣子您父親已經病重,請問您是不是鄉下來的,需不需要我們的幫助呢。”
說完把話筒放到了我的嘴邊,我看着周圍這一群看熱鬧的人,心裏一陣感歎,中華民族要是都有這種善心,那可就真的是有救了,不過我現在沒空跟他們玩,随便兩句打發走了之後,在地上擺起了陽符,全都貼好之後,囑咐王姨千萬要守護好這些陽符不被破壞,不然陰氣外漏,那些厲鬼看見王父沒有在家,就會循着陰氣找到這來。
現在正值下午太陽正毒,看着王姨熱的那個樣子,跑去旁邊的商店花錢給王姨買了一把太陽傘一瓶礦泉水一根雪糕,我知道如果讓她自己買的話,肯定不舍得花錢。
全都安排好了之後,回到王佳佳家裏,在二樓的門口對着陰陽全書上面畫的草圖,用七枚銅錢加上雞血擺放到相應的位置上,這七星陣法據說是當年諸葛所創,按照他當年續命的七星燈所擺的位置演變而來,我現在越來越好奇這本陰陽全書到底是何人所著,如果這本書是一個人所寫,那麽這人的的道行的可怕到什麽地步。
我到樓下之後,花無和王佳佳都在客廳,我看着花無道,“晚上八點,你去萬明廣場去找王姨,跟他好好守護我留下的陽符鎮,等我們倆人招魂回來,就去找你。”
花無擡起頭看着我道,“小宇哥哥,我要跟你一起去。”
我瞪了她一眼,道,“你這孩子,給我聽話。”
“你聽我說完跟你去的幾個理由好嗎。”花無睜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點點頭道,“你說。”心裏想到,今天你就是說破大天我也不帶你去。
花無站了起來,“看着佳佳姐的父親王姨一個人就夠了,不需要我,而且大晚上的你忍心讓我自己在廣場上面帶這麽。”
“我給你錢,你去旅館。”
花無一下就急了,“小宇哥哥哥,你還記得昨晚上那個夢嗎,在夢裏,在那個村子裏,隻有我能救你。”
花無說完我愣了一下,我們倆不約而同做的這個古怪的夢難道是某種暗示?我知道花無要跟我去是擔心我的安危,我又想到了她身上的那個怪蟲子,到時候沒準真的能派上用場呢,算了,跟我去就跟我去吧,想到這我拍了拍花無的肩膀,“小丫頭,别給我扯後腿啊。”
花無看見我同意帶她去,開心的笑了,我看了眼那邊的王佳佳,雙眼無神的盯着電視。
晚飯我們随便湊活了點,在别墅裏面呆到了十點多鍾,王佳佳又找出來一身他父親的衣服,我拿好法器,把别墅上下所有的燈全都點着,帶着王佳佳和花無出了别墅,打車到了郊區外圍,這裏離那片拆遷區不過二裏左右的距離,我們找了一個小飯店,在裏面點了倆菜,坐了下來。
小飯店裏面生意不錯,不時地有開大車的人停下來打尖,時間過得很快,牆上挂着的表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四十,算着時間,那些鬼應該已經往别墅去了,我吩咐王佳佳我和花無先走,讓她十一點五十的時候再往那裏趕路,二裏地不過一千米,跑兩步的話再慢五分鍾也能趕到,到那裏之後,找到一塊比較完整的石頭踩上去,招魂十分鍾就可以往回走了,這次是走到萬明廣場,然後等着我回來。
說完之後,我拿着法器袋子帶着花無出了小飯店,今天的夜晚,月亮隻有一個月牙,有些霧氣蒙蒙,我們以前也沒有來過這裏,隻能按照大緻的方向走。
這裏本來就屬于郊區,人煙稀少,再加上拆遷之後,附近的村子已經成了荒村,沒有人煙,我們倆越往裏面走地勢越偏,不一會,前面出現一堆堆破磚爛瓦的地方,這應該就是所說的拆遷區了吧,花無緊緊地拽着我的手。
我轉頭看了她一眼,“怕鬼嗎。”
花無堅定的搖了搖頭,不過随即說道,“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