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門驚愕的看着發飙的森林狼,身上已經開始發抖,趕緊站起來彎腰作揖,道,“狼首,這個你真怪不得我們啊,木一跟蜀山的小芳定親的那時候,您已經消失五年不見蹤影了,而且我們并不知道您是被蜀山給囚禁了啊,如果我們要是知道的話,那是萬萬不敢跟閣裏面,跟狼首您作對的。”
森林狼深呼吸一口氣,慢慢地坐在椅子上,咧嘴一笑,“李掌門不用這麽恭敬,我當然知道你們不是故意跟我們閣裏面過不去的,但是小芳這人,我要帶走,因爲囚禁我的時候,蜀山長老也都有份,我得給他們點顔色看看。”
“這個......恐怕不妥吧。”李掌門明顯的開始爲難起來,邊上已經有人開始議論紛紛,一個老者拄着拐棍站了起來,“狼首,俗話說甯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既然蜀山長老把小芳嫁了出來,以後那就是李家的人,和他蜀山毫無半點關系,木一和小芳已經定親,如果生生的把她帶走,不合乎禮儀,小芳這孩子,從前我就見過,乖巧懂事的很,而且狼首既然跟蜀山有矛盾,那閣裏面自然會全力支持狼首,一個小丫頭,關乎不了事情的大局吧,這也不符合狼首您的地位啊。”
“對對,還是王真人說得對啊。”李掌門趕緊奉承。
我知道,李掌門肯定不會讓我們生生的把小芳帶走的,因爲這關乎于面子問題,李家大婚的消息,在蜀山的時候就鬧得人盡皆知,如果大婚前幾日被人搶親,這以後恐怕是沒臉再混了,而且我們是明顯的沒理,當着這麽多有頭有臉的人的面,是萬物那不能動粗的,到時候森林狼不管我們,我們倆個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森林狼果然這老者的這一套說辭給說住了,林清漪看來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不時地把手放在鋼劍把手上,然後又拿下來,我毫不懷疑隻要李掌門說出來不給小芳,林清漪會毫不猶豫的拿出鋼劍來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雖然他一向處事冷靜淡定,但是這種事情,面對着自己最心愛的人,放在誰的身上,誰也不會淡定的。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準備拿出匕首殊死一搏的時候,李木易突然捂着胳膊,搖搖晃晃的跑了進來,手指縫隙都是流出的鮮血,進來之後就大聲喊道,“不好了,小芳讓人給搶走了。”
李掌門和林清漪同時站了起來,大聲的同時問道,“誰?”
李木一咬着牙說道,“十面閻羅。”
聽到這句話,林清漪長舒一口氣,而李掌門則是拍了一下旁邊的桌子,“我讓你早點動手,你幹嘛去了。”
“我剛到小芳的房間,十面閻羅正準備帶小芳出去,被我碰上,他直接砍了我手臂一刀,帶着小芳跑了,我們所有的人都聚集在這裏,根本聽不到我的喊聲。”說完看了看我們,說道,“我們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計了。”
聽到這麽說,我當場就站了起來,森林狼在這裏,我的底氣也足了許多,“放你娘個屁,誰調狗離山了?”
李木一惡狠狠地看着我們,慘白的臉上抹着血迹,“你敢說你們不認識十面閻羅。”
我點點頭,毫無懼色,“我們确實是認識他,可是我們并不知道他是怎麽混到你們内部來的,而且剛才你去小芳的房間去幹什麽了?怕我們搶親,想直接殺了她麽。”
李木一的臉色明顯一變,其實我并不知道李掌門讓李木一去小芳的房間幹什麽,這隻不過是我瞎猜的,但是看李木一的表情明顯我是猜對了,我心裏暗笑,那我就繼續猜下去好了,反正吹牛逼又不花錢,猜錯了,森林狼在這他們也不敢殺了我,我轉頭看森林狼說道,“狼哥,李掌門把他們趕屍族所有的守衛和人手都埋伏在了這個房子的周圍。”
我當然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埋伏了人手,但是殺妖匠能輕松的把小芳帶走,那肯定是把人手都調集在這裏了,森林狼聽完後,眼睛一眯,帶着殺意的目光向李木一投去,然後突然站起來,把手邊的木頭桌子向門口扔去,啪嚓一聲,木頭桌子在門口散成了好幾半。
“嘩啦啦。”的進來了十多個身穿道袍,頭戴道帽,手拿長劍和木棍的男子,應該是趕屍家族裏全部的趕屍人了,門外站着密密麻麻聚集着很多屍體,都是身穿壽衣,大概有幾十個的樣子。
林清漪跟我都把武器拔了出來,嚴陣以待,森林狼不慌不忙的看向李掌門,慢悠悠卻異常霸氣的說道,“怎麽着,你想造反?”
李掌門腦門處的汗水都流了下來,周圍來道賀的那些人也沒想到李掌門竟然敢埋伏人手,剛才那個說話的王真人此刻說道,“李掌門,我們這些民間組織,都是屬于閣的分支,你埋伏了這麽多人手,是要殺我們,還是要殺狼首。”
這一句話不要緊,周圍的人都開始質問起李掌門來,李木一大罵一聲,“我不管他是什麽狼首不狼首,今天搶了我的未婚妻,他就該死,兄弟們,給我上,殺了他們。”說完舉起來一個凳子,沖着我們就要過來。
後面的那些個趕屍人也拿着劍沖了上來,林清漪我們兩個剛想沖上去,卻被森林狼攔了下來,森林狼握着大拳頭,嘎嘎直響,對着最近的一個人,迅速的一拳頭沖着腦袋砸了下去。
“嘎巴。”一聲,這人直接被森林狼的拳頭給打倒在地,半邊臉明顯的凹了下去,鼻子和嘴角流出鮮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李木一和後面那些要往上沖的人都停下了腳步,不可思議的看着森林狼。
笑話,我狼哥那可是一拳頭能打碎一塊玻璃傭的人,鬧呢?森林狼晃了晃脖子,指了指李掌門,“還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