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答,好像剛才的哭聲不存在一樣,這個山洞裏面空間很大,還有滴水的聲音,偶爾邊上還路過幾個老鼠,打火機的火光在這裏實在有些微不足道,我沒在繼續深入,誰知道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繼續喚道,“裏面有人嗎,是不是遇到困難了,需要我的幫助麽。”喊完之後我想了想,不會是老外來這裏探險找不到路了吧,想到這我想嚎兩嗓子英語,可是我英語從來就不好,心裏一直有一種想法, 我是中國人,學什麽外國語,上大學我的英語才考了六十分。
我翻遍了腦子裏所有記着漢譯的英語單詞,沖着裏面喊道,“help?help?”喊了兩句覺得不對勁,然後又改裝了一下,“需不需要me help?要雅蠛蝶help?”
“你是誰?”一個顫抖中帶着甜美的女孩聲音傳了出來。
我松了口氣,還真是個人,打着火機往前走去,隐約能看見黑暗中一個姿勢不規則的人影靠在牆上,那影子往後縮了縮,那甜美的女音很驚恐的傳了出來,“你别過來,你要幹嘛。”
我趕緊停下腳步,耐心的說道,“那個,你别怕,我不是壞人,我是在外面聽見你的哭聲然後進來看看的,需不需要幫助,放心,我不會害你的。”
那影子停了下來,又發出哭泣的聲音,我又往前走了兩步,借着打火機微弱的火光,一個身穿少數民族服裝的少女全身綁着繩子,蜷縮在洞的一角,腦袋埋在兩腿之間,顫抖着。
我蹲了下來,輕聲的說道,“把頭擡起來,讓我看看。”說完這話我突然感覺那裏有些不對勁,好像是古代富少爺調戲良家婦女一樣。
那女孩慢慢的把頭擡了起來,讓我眼睛一亮,女孩差不多有十**歲的樣子,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着,還挂着晶瑩的水珠,白皙無瑕的皮膚偷着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别有一番少數民族的風味,漂亮,一種清純的漂亮。
那女孩被我看的小臉一紅,身體發抖,使勁的蜷縮着身子,我也感覺出來這洞中寒冷,把繩子給她解開,一股清香傳進我的鼻孔,哦買噶的,這不是逼大哥犯錯誤麽,俊,小丫頭太俊了。
女孩知道我對她沒有惡意之後,也平靜了許多,火機子已經燙手,也快要沒油了,我隻能先把火機子滅掉,蹲在一旁問道,“你自己怎麽會被綁在這裏,遇到壞人了嗎。”
“哥,哥哥,我冷。”小丫頭顫抖的說道。
“能走嗎,跟我出去。”
“我被綁在這裏一天了,大腿早都沒有知覺了。”
我歎了口氣,在這裏呆着也不是辦法,女孩的衣服也很單薄,我把自己的棉襖脫了下來,蓋在她的身上,道,“我背你吧,先出去,這洞裏太陰寒。”
女孩好像很腼腆,也沒說話,這時候我這個大男人要是再不主動點的話,那就不是個男人了,說實話,我對這個丫頭沒有半點非分之想,我的心裏滿滿的都是秦妞,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麽,她跟揿鈕完全就是兩種不同風格的美,雖然我的歲數也不大,但是在社會上這一年,讓我的心智變得成熟了許多,她在我的眼裏,就是一個小孩。
我試探着拉了一把女孩,她沒有反抗,我直接就把她拖到了背上,輕的就跟小雞子一樣,在我的背上還在顫抖,把她背出了洞口,找了一個比較幹燥的地方放了下來,找了點野草和樹枝,弄了個火堆,我一邊用手扒拉着火一邊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麽啊。”
那女孩一邊把手放在嘴邊哈氣一邊說道,“我叫花無。”
“多大了呀。”
“十八。”
看她的神情緩和下來了不少,我接着問道,“你怎麽會被綁在山洞裏面,遇到搶劫了嗎,還是......”後面那兩個字我沒說出口。
那女孩的眼睛有些發直,帶着哭腔說道,“哥哥,你,你聽說過落花洞女嗎。”
“落花洞女?”我想了想道,“這不是湘西的一個神秘的習俗麽。”
那女孩裹了裹我蓋在她身上的衣服,跟我道出了事情的原委,這個女孩的家在北邊的一個寨子當中,她爺爺是寨子裏的村長,西邊還有一個寨子,兩家寨子由于信仰不同所以經常發生争執,女孩所在的寨子叫做土家寨,顧名思義,這個寨子的人信奉土地神,而西邊的那個寨子叫做山家寨,信奉山神,落花洞女這個習俗很早就已經消失了,但是由于山家寨信奉山神所以每年都會去别的寨子搶少女讓後綁了送到山洞當中,許配給山神爲妻,最後都基本是凍死餓死,由于這個女孩的爺爺很看不慣山家寨還保留着這個也蠻習俗,所以經常找山家寨的麻煩,山家寨的人趁着花無獨自上山的時候,就把花無給綁了起來扔到了山洞當中,如果不是碰見了我,她肯定挨不到早晨了。
聽她說完後我心裏一沉,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有這種野蠻習俗,這裏天高皇帝遠,連個派出所都沒有,一寨當中村長最大。
花無眨着大眼睛,小臉一紅,道,“哥哥,謝謝你,你叫什麽名字呀。”
我沒想到這個丫頭還挺大方,居然敢主動跟我說話,看着眼前這個古怪精靈的小丫頭,說是小丫頭,其實我也就比她大兩歲而已,我笑了笑說道,“我叫沈艾宇,比你大兩歲。”
“嗯,那我就叫你小宇哥哥吧,謝謝你救了我,到了寨子見到爺爺,我一定讓他給你做好多好多好吃的。”
我笑着點點頭,天已經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到死人客棧去找奇怪老太把僵屍的獠牙交給她,我看着眼前的花無問道,“怎麽樣,小丫頭,身體緩過來了嗎,緩過來的話你先跟我去個地方,然後明天白天我把你送回你家,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