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坳在西山的後山坡,這邊還有一個山,成凹形,正好把這個山坡給罩住,小地方還挺好,風吹不着打不着,雖然地方挺好,但是也讓我的心涼了一半,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沒錯,這裏正是一個聚陰之所。
站在山上的我呵呵笑了出來,上輩子我是得多作孽啊,這輩子要這麽懲罰我,點就沒正了過,我現在心裏已經開始祈禱這些棺材裏面的屍體經過幾百年已經腐爛成骷髅了,不然,呵呵,你懂得。
忽然一陣小風刮了過來,我機靈一下,看了看天空,已經有烏雲把月亮要給遮住了,這是要下雨的節奏?下雨還不可怕,别打雷就成啊。
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要在下雨之前把牙給拔出來,其實也沒啥好怕的,綠毛僵屍大哥都幹過,還能怕了這些個不成,以前對付僵屍和鬼物的時候都是林清漪或者殺妖匠再幫我,這次我要給他們證明一下,沒了他們,我自己也能完成任務。
我把奇怪老太給我的燈籠裏面的蠟燭換了一根,月亮已經被烏雲給遮住了,我現在唯一的照明工具這個燈籠,我提着燈籠小心翼翼的往山坡下面走去,我心裏一直在念叨着,大哥大姐們,小弟實屬無奈,千萬莫怪,莫怪啊,說完這話我自己都想笑,是我大半夜的來人家地盤拔人家老大的牙,人家不怪才怪呢。
到了山坳底下,被這些個橫七豎八的棺材擋住了去路,點點的鬼火不時地從我身邊着起來,每着一下,我的心髒就停止跳動幾秒,雖然知道這是化學現象,但是這麽好的一個聚陰之所,沒有鬼怪才邪了門呢。
空氣中一種發臭和腐爛的味道,用微弱的燈籠光照了照這些棺材,松了口氣,這些棺材大部分都是木制的,經過幾百年,早都已經腐爛,裏面的陰氣一放,屍體自然保存不了長久,早都變成了骨頭架子,也就不能發生屍變了。
我現在要做的是穿過這些個棺材,到最裏面的那個石台上,打開那個青銅棺椁,拔下那個匪首的牙,我輕輕地邁過一個棺材,嘴裏念叨着兄弟莫怪,兄弟莫怪。
“這就想進來呀~”一個陰森的聲音從我耳邊炸響,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本來還沒落地的腳一下沒站穩, 直接沖着前面的棺材趴了下去。
“啪嚓。”一聲,由于這些棺材早都已經腐爛的經受不住一點外力,我身體的重量把這個棺材撞得散了架,我睜眼一看,一個白森森的骷髅瞪着兩個黑漆漆的眼洞正在看着我,我們兩個臉之間不足十厘米。
我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可能當時給吓傻了,嘴裏一邊哆嗦一邊陪笑着說道,“大,大哥,那個啥,對不起啊,你别怪我,你得怪剛才吓唬我的那個兄弟,我,我這就起來......”
說完,我用手一撐地,“嘎巴。”一聲響,按在了這骷髅的肋骨上,這骷髅直接坐了起來,我耳邊傳出了一聲似有似無的聲音,“老子這是着誰惹誰了啊。”說完,那副骨架啪嚓一聲,摔在了地上。
我趕緊站了起來,給這位被我把肋骨幹折了的大哥道歉,畢竟死者爲大麽,還是我大半夜的闖人家家裏,還把人家房子給拆了,我心裏也挺過意不去。
這時候我突然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低頭一看,剛才摔倒的時候燈籠也掉在了地上,裏面的蠟燭已經把燈籠紙給燒着了,我趕緊使勁跺了兩腳,把火踩滅,這些棺材已經幹燥到占火就着,我可不想火燒八百裏連營。
我感覺周圍的陰氣越來越重,已經能看見前面有幾個透明的影子正在往這邊飄來,看來這些魂魄還都沒成氣候,畢竟棺材在地上,而不在地下,魂魄也隻能吸收這大山之中的陰氣爲生,卻變不成厲鬼。
我從口袋裏面拿出來幾**清漪給我的陽符,用火機子點燃,周圍立刻燃氣一道道陽氣,雖然看不見,但是身邊的陰寒之氣明顯的減弱了不少,那些個影子也隻是跟在我的後面,而不敢向我靠近。
我笑了一下,這些符咒管用,我心裏的底氣足了不少,适應了這裏的環境之後恐懼感也下降了許多,我快速的穿過這些棺材,來到那個平台下面,這個平台是一個小土坡,上面一個巨大的白色岩石底部埋在土坡當中,高有兩米左右,寬少說也有個五平方米,從岩石表面的平整度來看,是人爲做成的,我佩服古代人在沒有起重機和先進技術的情況下能把這麽大的一塊岩石弄得這麽平整。
我往後面看了一眼,那些個鬼魂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我心裏想道,這算不算是盜墓,我對盜墓很抵觸,上一次在将軍嶺盜一次活得好好的我生命成了倒計時,這一次我要是直接交代這可就慘了。
我看了眼天空,遠處已經開始打閃,我知道時間不能再拖下去了,拿出最後一根蠟燭,點燃之後放在東南角的位置,蠟燭點好之後,把匕首拿了出來,助跑兩步,竄上了那個高台。
看見上面的場景,我就知道事情要壞,這裏不是一口青銅棺,而是三口青銅棺,一大兩小,沒有一點損壞的迹象,我心裏納悶,這棺材裏面埋葬的不過是一個馬匪頭子,怎麽會有如此之高的待遇,死後皇帝竟然還給棺材成殓起來,按照古代禮儀,旁邊的這兩口小的應該就是大房二房了,看來這個馬匪頭子生前混的還不錯。
現在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在中間的那口大棺材周圍轉了一圈,沒有發現鎮棺釘,我用手就能掀開,手搭到棺材邊沿,然後身子微躬,那青銅的棺材蓋應聲而起,幾乎是在我掀起棺材的同一刻,我感到背後一陣涼風吹過,從我褲腿裏鑽進,一直刮到了脖子上,一瞬間,我感覺到自己像是在涼水裏浸泡過一樣,冰冷,濕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