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wl是湘西趕屍現象最多的地方之一,就算是現在這高度文明的社會下,一般的農村也有趕屍的習慣,因爲人們都講究落葉歸根,現在城市裏面有車了路也好走,所以這種行業也在逐漸沒落,但是我師父曾經說過,這種現象不會消失,因爲這是最經濟最有效的辦法,有些農村家庭貧困,地處偏僻,經濟和道路都跟不上,所以這樣是把親人的屍體弄回家的唯一手段。
我對趕屍行業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因爲這裏風情神秘,有着許許多多古怪離奇讓人不可思議的傳說,我先來說一說趕屍行業的起源,古代苗疆民間有記載,說是上古的時候苗族的祖先蚩尤帶兵在黃河與敵厮殺,直至橫屍遍野,血流成河,染紅了黃河水,蚩尤對身邊的軍師說,我們不能丢下戰死在這裏的兄弟不管,你施點法術,讓他們回到苗疆落葉歸根吧。
蚩尤的軍師說,好吧,你我改裝一下,你那符節在前面引路,我在後面督催,于是軍師使了點法術,振臂一呼,這些屍體都站了起來,規規矩矩的跟着蚩尤回到了苗疆。
當然,這隻是傳說而已,但是趕屍一脈确實紅火一時,小時候師父對我講過他年輕的時候,去湘西晚上就看見趕屍匠趕着屍體在村外經過,而村子裏面的狗全都汪汪大叫,那個時候這種場景在湘西還是很常見的,師父也認識幾個趕屍匠,趕屍匠這個行業不見光,湘西還有專門的死人客棧,天亮前趕着屍體進入,夜幕降臨就趕屍體而出,遇到大雨在死屍客棧停上幾天幾夜也是有可能的。
這種行業對趕屍匠要求極高,必須要有好的身手,好的體魄,膽子大,還有相貌醜陋,據說這種行業其實也很掙錢,現在的趕屍匠越來越少,每次趕一次屍也不必花錢找車便宜多少。
坐了兩天的火車,終于踏上了湘西境界,坐着大巴到wl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多了,下車之後,看了看周圍的場景,這裏是個縣,雖然不大,也有高樓什麽的,根本也不像傳說中的那麽神秘啊,我們現在就是個無頭蒼蠅,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往哪去找。
我轉頭了一眼林清漪,埋怨道,“就你這個情報工作做的什麽玩意這是,連情敵家在哪都不知道,你還怎麽跟人家搶媳婦。”
林清漪打量這周圍,皺着眉頭,道,“沈兄弟,你說誰哪知道咱倆能掉進禁地裏面去,這也不能完全怪我不是。”
我趕緊用手止住他的話,說道,“停停停,你别說在咱們倆,是你自己的掉進去了,我進去救你的,不怪你怪誰。”
林清漪嘟囔了一句,沒有說話。
這時候殺妖匠在一邊突然陰森的開口了,“我來過這裏,知道一家死人客棧,我們可以去那裏看看。”
我轉頭看着殺妖匠,這小子怎麽什麽都知道,算了,不管了,他不害我就是了。
我們現在地處wl縣的縣中心,殺妖匠帶着我們打車去了郊區,下車之後,遠處都是一排排的村子,冒着袅袅黑煙,正式做飯的季節,一副大好河山的樣子,怎麽也跟傳說中的湘西挂不上邊。
殺妖匠拎着我們一直往前走,沿途路過了很多村子,這些村民好像都沒出過村子一樣,眼睛都死死的盯着我們,讓我感覺渾身的不舒坦。
再往前走,已經沒有村子了,周圍盡是荒山,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腳丫子都被這山路咯的發麻,我看着殺妖匠問道,“到底還有多久能到。”
“快了。”殺妖匠飄忽的來了一句。
又往前走了一段時間,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周圍好像有一層白霧,罩住了我們的視線,林清漪看了看周圍,“不對勁,有什麽髒東西跟着我們。”
周圍陰氣卻是越來越重,白霧已經把我們籠罩,這一白一黑之間,讓我們看不清前面是什麽方向,突然,在後面的殺妖匠拉了我胳膊一把,我被拉得往後退了幾步。
吓了我一大跳,我轉頭看着他道,“你幹什麽。”
此時殺妖匠就站在我的身邊,但是我也隻能看見一個輪廓,殺妖匠那特有的聲音傳來,“前面是條河。”
我往前仔細看了看,什麽都看不見,便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我以前來過這,感覺就是在這裏有一條河,我們先别走了。”
我從口袋裏面拿出來兩張事先畫好的陽符,想用陽氣點燃,看看能不能驅散一點這些詭異的霧氣,可是我忘了,我身上的能量是樓煙雨給我的真氣,根本就沒法催化着陽符。
還好,霧氣蒙蒙的沒人看得清我在幹嘛,我趕緊從口袋裏面拿出來打火機,把陽符點燃,而我旁邊也亮起了火光,看來林清漪也催化着了陽符。
陽符的作用産生了一些陽氣,周圍能看清一些東西,看到眼前的場景,我心裏一陣後怕,卧槽,我在往前邁一步下面就是七八米深小懸崖,在下面就是一條湍急的河流,好險好險,不由得又佩服殺妖匠那超強的記憶力,如果不是他,恐怕林清漪我們倆個早都掉了下去。
我往下談着腦袋看了看,下面一點白霧都沒有,看來我們身邊有鬼物在迷惑我們的眼睛,讓我奇怪的是,那麽湍急的河流,竟然沒有一點聲音,着實讓人摸不着頭腦。
就在這時,下面的河水竟然慢慢變紅,開始是淡紅,淺紅,慢慢變成了深紅,最後變成了黑紅色,裏面好像有無數個女子在聊天嬉笑一樣,我能清楚的透過血紅的河水,看到她們的服飾,大部分都是苗疆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