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隻有陣陣的風聲,在這深夜和荒野當中好像是鬼哭一樣,讓我心裏發毛。
“給給給。”一個蒼老的笑聲突然從我跟前傳了出來。
他娘的,吓死人不償命啊,這大晚上的,我往後退了兩步,把匕首拿了出來,給自己壯膽,大罵道,“草泥馬的,是人是鬼?。”
“你猜。”這個蒼老的老頭聲音又傳了出來。
這次我終于聽清了聲音的來源,居然是從我眼前這棵大樹裏面傳來的,難不成這樹真的成精了變成了妖怪?我仔細地看了看這顆大樹,好像一顆擎天柱子一樣,冠頂密密麻麻的藤蔓和樹枝從上往下圍繞在軀幹上,好像是一個張牙舞爪的妖怪。
雖然有些不可置信,世界上還真有樹妖,要是放在平常我早都腳底抹油嗷嗷的跑了,但是林清漪一定是讓這個家夥弄走了,不,不會讓這玩意給吃了吧?
我深呼吸一口氣,撞了撞膽子,剛說出一個字,因爲緊張居然變了音調,這個大樹樹冠突然嘩啦啦一陣聲響,好像在嘲笑我一樣,娘希匹的,真當老子沒脾氣,拿着匕首指着大樹,怒喝道,“老子不管你什麽妖怪,把我兄弟還給我。”
“吃了。”這個蒼老的聲音回答的倒很是痛快。
當場我就我了個草了,那麽英俊風騷的林清漪讓這大樹給吃了?當我面前吃我兄弟,老子非得刮你層皮,我現在不能用陽氣,而且我發現我體内的陽氣在逐漸減少,催化出來的陽氣根本就不夠提升匕首的威力,樓煙雨給我的真氣現在催用的也不熟練,發揮不出威力。
但是我想既然是樹,紮它一下也能紮進去,心裏一狠,拿着匕首沖着樹幹紮了下去,這一下并沒有碰到什麽阻礙,竟然發出噗嗤一聲響,好像紮進了肉裏一樣,我趕緊拔出匕首,一股黑血從刀口裏面流了下來。
這個傷口一張一合,看得我居然愣住了,這樹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這時候那蒼老的聲音突然從傷口中傳了出來,“好癢,年輕人,再來一刀,給我去去死皮,哦,買噶的。”
我去你媽的,多大歲數的老頭,賣你妹的萌,給我惡心的夠嗆,把體内唯一能催化出來的那點真氣都集中在匕首上,一下又刺了下去。
這一下那枯老的樹幹突然變成了一個黑漆漆的大洞,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股巨大的吸引力直接給我拽了進去,耳邊傳來了哈哈大笑的聲音,看來剛才林清漪也是這樣被老樹怪給吸進來的。
嗨,沒想到我一世英名閱女無數人家人愛的大帥哥要變成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樹精的大糞,這難道就是我最終的歸宿嗎,大啰嗦,哥來陪你。
“啊。”還沒等我感慨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好像還是個很大的上坡,落地之後還沒有一秒鍾,隻覺得自己身子在快速的旋轉,腦袋不時地磕在地上,好在這裏好像是土路,磕在上面也不太疼,可是我暈啊,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好像都集中在了喉嚨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記憶裏好像一個世紀那麽長,終于滾到了平底,哇的幹嘔了一聲,眼前漆黑一片,什麽東西都看不見,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冷,幹冷幹冷的,周圍好像還有滴答滴答的水聲,使環境變得更加的陰寒。
我緩緩地站了起,活動了下身子,真他娘的幸運,除了頭暈之外身上沒有一點疼痛感,這裏是哪裏,别告訴我這是大樹的胃裏啊,不會我一會就要變成大糞給拉出去把。
我提心吊膽的站了五分多鍾,這五分鍾無疑是是非常難熬的五分鍾,堕入黑暗的一段時間,林清漪一定也在這裏,可是我不知道周圍的環境還是别出聲的好。
偏偏在這時間之中,我還是聽見了吧唧吧唧的腳步聲,來來回回,圍着我轉,弄的我頭皮那叫一個發麻,問是誰,沒人回答,但是那腳步就是不消失。
我念九子真言,那東西像是催化劑一般,腳步聲原來是走,但是聽見之後,跑的噼噼啪啪的,一個勁圍着我轉。
呼哧,我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情況下,我頭發不知道被什麽東西拽了一下,眼前很黑,但是我已經适應了那黑黑的環境,況且,在我臉前的,還是這麽紮的一張大白臉。
七竅流血的大白臉,我沒有打量周圍的環境,腦子已經被這張突兀鑽到我面前的人臉給吓壞了。
我當時就被這張七竅流血的臉給吓傻了,我去年買了個大手表啊,這東西的腦袋是橢圓形的,面部很大,兩個眼珠子在外面吊着,鼻子是一個大窟窿,兩個嘴唇好像紅紅的大熱狗,此時正在咧着嘴沖我笑,嘴角處還流出來紅紅粘粘的東西,好像是面條一樣,嘟噜嘟噜的,看起來好惡心啊。
看見我盯着他,這個小鬼蹦了兩下,吱呀吱呀的叫了兩聲,把嘴角處的面條一樣的東西又吞了進去,咀嚼了兩下咽了下去,然後又沖我笑,再然後又流了下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看着他的動作給我惡心了夠嗆,如果你們碰見一個狂吃自己哈喇子的怪物第一反應會是什麽,是逃跑還是一腳踹過去。
我從開始的驚恐變成了惡心,也不知道當時怎麽想的,一腳沖着這大臉怪物的臉上踹了過去,這一腳好像踹到了面餅之上那大臉怪被我一腳踹飛,嘴裏那面條一樣的東西,在空中晃晃喲喲,好像小時候吃的小吃皮筋一樣,不偏不倚的掉在我的臉上。
涼涼的,粘粘的,好像蚯蚓在臉上蠕動一般,還泛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我這個慌啊,這個怪物一看就不是個正經的玩意,這不是調戲我這個青春小夥子呢麽,這不是大樹精裏的寄生蟲吧,再不能,這東西也是被打樹精吃進來的?
我惡心的用手把那面條一樣的東西揪了下來,抹在地上,那大臉怪物在地上咕噜了好幾圈之後停了下來,一翻身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