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長親自帶着秦妞過來給我們倆個做筆錄,那青年看見劉隊長之後點頭哈腰,好像認識一樣,不停地跟我顯呗跟劉隊長有多好多好的關系,劉隊長隻是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讓審訊室裏的警察都出去了,背過了身,對我說道,“你随便吧。”
聽完後我嘿嘿一笑,掰了掰手指頭,沖着青年猥瑣的走了過去,說道,“小朋友不聽話是要打屁屁的。”
接着就是青年的哀嚎聲音,最後在劉隊長幹涉下的結果是,青年陪我了我五百塊錢精神損失費,然後我被釋放,他因打架鬥毆被拘留七天。
這次事情我雖然沒有救下來那兩個司機,但是對我以後的性格和認知産生了巨大的改變,秦妞我們倆個出警局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半了,我把雙手背到腦袋後面,說道,“有關系就是好。”
秦妞眨着大眼睛看着我道,“你不是最讨厭關系這兩個字麽。”
我自嘲的笑了笑,“現在這幾把社會。”
秦妞用贊賞的眼神看着我,沖我豎起了大拇指道“剛才你表現得真爺們,我就喜歡你這個善良勁,對了,一會回去你收拾一下,後天你就跟我回蜀山,去讓我爹看看你到底得了什麽病。”
如果是幾個小時前或者我沒經曆兩個司機的死亡之前,我肯定是要拒絕的,因爲對這種病我根本就沒抱希望,再者,我也不想跟秦妞的父親有什麽接觸,我心裏都打算以後要跟秦妞保持距離,不要在耽誤她了,可是我現在的想法是,我想要活下去,我還有很多的任務沒有完成,我還有自己喜歡的女人等待着我給她幸福,還有,我和樓煙雨的約定。
我想了想之後,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這麽晚了我不想再讓秦妞送我一趟,還好這裏離我住的旅館也不算遠,回到旅館之後,吃了點六味地黃丸,花了那麽多錢買的不吃多浪費。
第二天的時候我起了一個大早,用碳素筆寫了張紙條,交給了旅館老闆,告訴他如果我的朋友來找我就讓他回紙條上面的那個地址去等我,我心裏一直包着殺妖匠還會回來的希望,紙條上寫的地址是,bz市,你的家。
然後我又坐車回了事務所一趟,把陰陽全書放進了我的保險櫃裏,又埋在了同樣的地方,蜀山在四川省境内,距離sc市有将近一千裏地,秦妞已經買好了飛往四川的飛機票,晚上的時候在旅館好好地洗了個澡,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又從銀行裏支了八千塊錢,這已經是我的全部積蓄了,開個律師事務所還沒有賺本就一直在關門,照這樣下去我很快就可以去喝西北風了。
去的過程不便贅述,反正坐飛機就兩個感覺,一個是快,一個是暈,平常火車汽車三蹦子樣樣适應的我卻唯獨暈機,三個小時我們就到了四川省境内,下了飛機之後又坐大巴,我就好奇秦妞一個小丫頭家家的爲啥要跑那麽遠的地方工作。
我也沒來過這地方,哪是哪也不知道,在飛機上吐得的我身子已經虛了,一路上颠颠簸簸的,倒了兩次車,終于在傍晚前把我們兩個放在了一個山腳下面,這裏四周環山,隻有一條盤山路可以通行,人迹罕至。
我看了看周圍荒蕪的四周,連個房子都沒有,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隻有一條小土路通往山上,我咽了口口水,看着秦妞興奮的樣子,咧了咧嘴說道,“到,到家了?”
秦妞很興奮,使勁的呼吸着這裏的新鮮空氣,說道,“沒錯,上山就是了。”
本來坐了一天的交通工具,我又困又累,現在居然還讓我爬山,突然覺得跟秦妞來蜀山絕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往上爬了一個多小時,回頭往下一看殘落的夕陽照在雲彩上好像美麗的彩裙,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夕陽也可以這麽美。
秦妞拉住了我的手,沖着笑了笑道,“蜀山的景色美着呢,好玩的地方多着呢,走吧,今天就是我那個朋友的婚禮,我們要快點走,不然就趕不上了。”
“什麽樣的朋友?”
“她叫錢小芳,是我大伯的女兒,從小跟我的關系特好,大師兄就是因爲喜歡她才被趕下山去的,這次聽說她結婚我也很突然,以前一直沒消息的啊。”
我聽了之後就笑了出來,說道,“我說林青漪怎麽失蹤了呢,不會來蜀山結婚來了吧。”
秦妞搖了搖頭,說道,“不會。”
我看她說的那麽堅決,反問道,“爲什麽不會。”
秦妞低着頭,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小宇,如果有一天我要你帶我私奔,你願意嗎。”說完親妞的臉唰的一下就紅透了。
聽她這麽說我心裏高興地像花一樣,可是又一琢麽這句話說的怎麽這麽别扭,“爲什麽要私奔呢?”
秦妞抿了抿嘴唇,小聲地說道,“因爲我喜歡你。”
我知道這絕對不是她的真實想法,一定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可我也了解她的性子,如果她不想說,就怎麽樣都不會說的。
她拉着我在山上左轉右轉,轉的我腦門直冒金星,按照秦妞的說法是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她的家在哪,因爲外圍已經讓秦陽擺上了奇門遁甲陣,普通的人想要上來隻有迷路的份,隻有記住規律才能順利的走上去。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好不容易到了蜀山山頂,不過現在我也不清楚饒了這麽一大圈我還在剛才上來的那座山上麽,蜀山不是光指一座山,它是峨眉山旁邊幾乎所有山脈的總稱,縱橫交錯,連綿不絕。
秦妞我們倆現在所站的地方好像是一個座古代的廟宇,就像嵩山少林寺的山門一樣,兩扇黑漆漆的大門好像一個巨大的黑洞,秦妞高興地蹦了起來,“哈哈,出去五年了,終于又回來了,小宇,我們進去吧。”
我被秦妞拉着打開了兩扇大黑門,雖然看着很沉重,但是卻很輕,裏面的場景跟外面截然不同,就好像紅樓夢裏的大宅子一樣,房子衆多,而且都是古代建築,這就是秦妞從小生活到大的地方嗎。
今天晚上人很多,打扮的各式各異都有,偶爾過來一個穿白色衣服都會跟秦妞很恭敬地叫聲大小姐,秦妞直接拉着我來到了正房,這裏站着恐怕不下上百口人,中間一條很長很長的紅地毯,放着很潮流的音樂,燈火輝煌,不知道這荒山上從哪弄來的發電機,現在三個身穿太極服老頭正坐在婚禮台上。
秦妞指着中間的那個大白胡子的老頭說道,“小宇,那就是我的父親。”
我仔細地看了看那個老頭,樣子大概五十多歲,不過長得有點着急,好像鹿鼎記裏的鳌拜,一雙圓豹眼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秦妞又給我介紹了下旁邊的兩位,都是蜀山的長老,那個留着胡子長得兇神惡煞的是大長老,另一個慈眉善目的是二長老,錢小芳正式大長老的女兒。
秦妞跟我說完就讓我自己在人群中觀看,她去跟她父親打個招呼,說完她一蹦一跳的走了,看得出來,這次她回來很開心,秦陽看見自己的寶貝閨女回來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
我自己無聊,在旁邊随便拉了個凳子坐了下來,不一會,秦妞走了回來跟我說一會婚禮完畢讓我去拜見秦陽,我也沒有意見,秦妞眨眼間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不一會,婚禮正式開始,新郎和新娘入場,長這麽大我幾乎就沒怎麽參加過婚禮,所以我感覺很新奇,左看看右看看,當我看見遠處走來的新郎和新娘時,目光一下就從新郎的臉上定住了,這是一張英俊且慘白的臉,好像透明的一樣,目光呆懈,眼神很幽邃,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衣服在他身上,顯得那麽的不合體,如果不是他身上有影子,我簡直會認爲這是一個鬼魂。
新郎和新娘每個人手裏都捧着一朵鮮花,并排着走了過來,新娘子路過我前面的時候,肩膀在微微顫抖,透過她白色的頭紗能看見她在哭泣,這個女人很漂亮,簡直跟秦妞有的一比,但是比秦妞多一種柔弱的氣息,這就是錢小芳嗎,爲什麽跟她結婚的人不是林青漪,旁邊這個像是死人一樣的男子是誰,林青漪現在又在哪裏,一連串的疑問從我的腦袋裏蹦出。
我的眼睛一直盯在這個死人一樣男子的身上,他身上有一種死亡的感覺,隻有長時間跟屍體打交道的人,才會有這種氣質。
周圍的人都在鼓掌叫好,婚禮台上面又走上去了一個老頭,也穿了一身西服,胸口處别着父親字體的紅花,跟錢小芳的父親大長老站在一起,這個老頭漏出來的地方好像被八四消毒液漂白過一樣,就算往他身上倒上一袋白面也不會出現如此效果,那是一種身體被掏空的白,一種墨白。
兩位新人站在婚禮台上,秦妞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換了一身禮服站在錢小芳的身後,兩人對視了一眼,秦妞的表情很複雜。
錢小芳站在婚禮台上目光一直在飄在下面,好像在尋找着什麽人,這時旁邊的婚禮司儀歡快的說道,“現在李木一和錢小芳的婚禮正式......”
“等等。”這時我對面的人群裏突然站起來一位身穿白衣的英俊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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