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煙雨失望的一笑,我能看出來她眼睛裏的落寞與凄涼,冷冷的說道,“沒關系,我記得你就好,保重。”她說完燭光一滅,憑空消失了。
周圍又陷入了漆黑當中,我舔了舔嘴唇,還殘留着她的味道,我笑着搖了搖頭,可能是我上輩子真的和她有什麽瓜葛吧,不對啊,白衣姐姐,你走了倒是把燈泡給我弄亮了啊,我澡還沒洗完呢。
我又摸着黑回到了淋浴下邊,浴霸還在往下放着水,這一次的水也變成了清涼的感覺,我剛把洗發露抹在頭上,浴霸居然不往下流水了,今天這一天我過的還真是坎坷,連個洗澡的玩意都跟我過意不去,我用手轉動了兩下,一滴水都沒有流下來,我擡頭往上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頭頂上昏暗的小燈泡忽然亮了,一個渾身濕漉漉的女人飄在房頂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經過一晚上三次見鬼,我的神經已經開始麻木了,我一動未動,跟着女鬼對視,也不知道當時怎麽想的,好像是做夢一樣,不顧女鬼怨毒的眼神,特别淡定的拿起自己的衣服沖着女鬼咆哮了一句道,“老子不就是想洗個澡麽,你至于不滴,又不是你家開的。”
說完頭發都沒沖,拿着自己的衣服捂着關鍵部位跑回了房間,殺妖匠自己在那一邊涮着方便面一邊看電視,這小子睡了一天,恐怕今天晚上他是不睡覺了,我眼皮很重,一句話沒說倒在床上便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睡得正香被秦妞推醒,睜眼一看,天剛蒙蒙亮,昨晚被那女鬼抓的地方隐隐作痛,慵懶的翻了個身,準備接着睡。
秦妞使勁推了我兩下,“趕緊起來了,出事了。”
我迷迷糊糊的回答道,“别鬧,我這累着呢。”
秦妞使勁晃了晃我的腦袋,說道“别睡了,王恒失蹤了。”
聽到這話,我一下睜開眼睛,刷的一下坐了起來,秦倩雅往後退了兩步,摸着胸脯道,“你幹嘛。”
我轉頭看着秦妞問道,“你說誰失蹤了?”
“你先别激動,現在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失蹤,前兩天王恒向我借三百塊錢當生活費,今天早上五點我給他打電話想把錢給他,可是接電話的是他的室友,他室友告訴我昨晚上十一點左右王恒去廁所,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手機也沒拿,不知道去了哪裏。”
聽完後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問秦妞道,“恒子生活費一直很富裕啊,這次怎麽會找你借錢。”
秦妞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忘了?你這次來吃飯喝酒唱歌的錢全是王恒一個人花的,他手裏的錢根本就不夠這個月吃飯的錢了。”
我愣了一下,對啊,前兩天吃飯唱歌的開銷全是王恒一個人承擔的,還一直拍着自己的胸脯說有錢,我深呼吸一口氣,趕緊把衣服全都套在了身上,想到昨晚上見到王恒時他那個樣子,心裏就一陣不安,我沒有帶着殺妖匠去,因爲他那一身打扮出現在校園裏一定會引起圍觀。
秦妞開着她那破警車,一路狂奔着到了學校,今天秦妞穿了便衣,門口看門的老大爺還認識我,跟我打了聲招呼便讓我進去了。
看着校園裏熟悉的場景,自己已經有半年多沒有回來了,十四号樓早都已經拆了,現在也正在施工,我們倆個來到我以前的宿舍,推門走了進去,裏面就老三一個人穿着三角褲衩在打遊戲,看見我回來了很高興的抱住了我說道,“你小子上哪發财了,這學說不上就不上了,真潇灑啊。”
我被開除的事情除了學校領導之外沒人知道,王恒跟别人說我是找到了一份好的工作不想上了,看見以前的室友我也很開心,不過更多的是擔心王恒的安危,便問道,“老三,恒子怎麽失蹤的。”
老三回到電腦前把遊戲按了暫停,對我說道,“昨天你們倆個不是喝酒去了麽,恒子喝醉了,倒頭就睡下了,我和老四還在玩遊戲,十一點多鍾的時候,王恒突然坐了起來,眼睛無神的問我們幾點了,我随便回答了一句,王恒就站起來開門,我問他去哪,他好像沒睡醒一樣,聲音很小的回答了一句廁所,就走了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我心想壞了,那麽晚了出去一宿沒有回來一定是出事了,我看着老三問道,“恒子的手機在哪,給我。”
老三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手機,遞給了我,道,“昨晚恒子走的時候手機就落下了,我還納悶這小子天天上廁所睡覺都抱着手機泡妞的貨出門怎麽會把手機落下。”
我接過來手機一看,是一個嶄新的蘋果手機,屏幕上有數字鎖,除了接電話不用解鎖之外進入手機必須輸入密碼,我看着老三問道,“知道恒子手機的密碼鎖是啥麽。”
老三搖了搖頭道,“這小子天天跟丫頭聊天,他才不會把密碼告訴别人呢,你那麽了解他,随便試試呗。”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随手輸進去了四個字母,“whzs。”剛一輸完,手機震動了一下,直接就進去了,當場我就崩潰了,這小子現在還這麽自戀,whzs翻譯過來就是“王恒最帥”
手機裏面有一條未讀短息,時間顯示是昨夜淩晨十二點的,我點進去一看,上面寫着,“沈艾宇,明晚十二點去城北山上的城隍廟,帶着陰陽全書,如果你跑了,我就把你朋友和女死屍裝進棺材,埋進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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