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漪雙手結成劍指,突然折斷雙香,大喝一聲,“天魔紙人陣,燃。”
“轟。”的一聲,四個紙人全都燃燒了起來,雖然火勢不大,但是散發出巨大的陽氣,連我所在的角落都能感受到炙熱的溫度。
老僵屍想跳出圈外,隻見林清漪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圈紅繩,用力向前一甩,正好把老僵屍圈在圈裏,緊接着扔出一把糯米,砸在老僵屍身上劈了啪啦的冒火星子,這次對老僵屍的傷害明顯不大,它懼怕紙人燃燒所散發出的陽氣,着急的想要逃跑。
林清漪默念咒語,“騰。”的一聲,那圈紅繩也燃燒了起來,紙人的火和紅繩的火合二爲一,把老僵屍圍在了中間,它怒吼着幾次想要跳出圈外,奈何陽氣太重,根本就跳不出來,林清漪對着最後一炷香猛念咒語,火勢越來越大,包圍圈也越來越小,眼看着就要把老僵屍解決掉了。
我從角落裏蹦了起來,沖着林清漪伸出了大拇指,“兄弟,這招真帥。”
在這麽大冷的天,林清漪腦門上全是汗水,他臉色有些慘白,明顯這個陣法對他有反噬作用,但他還在不停地默念咒語,老僵屍在火圈裏的叫聲越來越凄厲,就在這個時候,在我這個角度正好看見二蛋和他母親的屍體居然站了起來,嘴角處露出了尖尖長長的牙齒,由于林清漪正集中精神,面對門外,根本沒發現屋裏的狀況。
我心裏一急,一邊沖着屋裏跑一邊大喊,“大啰嗦,後面。”
林清漪聽見我的叫喊,下意識的回頭一看,二蛋正伸着胳膊沖着林清漪的脖子掐去,林清漪在地上打了個滾,堪堪躲了過去,與此同時,剩下的那一炷香應聲而斷,圍着老僵屍的火瞬間就變小了,老僵屍一下就跳出了圈外,一蹦老高的跳走了,它已經受了重傷,在燒一會的話絕對會給燒死,偏偏這時候二蛋她們娘倆搗亂。
我本想去追老僵屍,現在可是除掉這個禍害的最好時機,可一看屋裏,現在的林清漪身子很是虛弱,沒有了往日的靈巧,被二蛋和他母親壓着打,眼看着就要被傷到,林清漪的命肯定比老僵屍重要,我大罵一聲,從口袋裏面掏出僅有的一張鎮屍符,手裏反握着美豔女鬼給我的匕首,快速的向屋子裏跑去。
由于她們娘倆本來就是新變成的僵屍,根本就沒有多深的道行,雖然我很同情他們,但是他們已經是死人,不除掉隻會害死更多的人,所以我沒有一點手下留情的意思,拿着匕首沖着二蛋紮去。
這一下雖然很順利的紮進了二蛋的肩膀處,可是他本來就是個死人,靈魂早都不知道去了哪裏,僵屍是沒有一點痛楚的,他凄厲的叫了一聲,張開大嘴沖着我的脖子咬了過來。
我早已不是半年前啥也不會的小**絲,彎腰一轉身,輕松地躲過了攻擊,迅速的把匕首拔了下來,左手的鎮屍符沖着二蛋的腦門貼去,可是貼上之後,二蛋什麽反應沒有,依舊張着大嘴沖我咬來。
我往後退了兩步,我他娘的就知道不管用,沒人教我,剛練幾天,自己怎麽可能畫得出來,我抽空看了一眼林清漪,發現他正在地上打滾躲避老太太的攻擊,樣子很是狼狽,臉色更加的慘白,好像要死了一樣,看到這情況,我趕緊把老太太的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在後面偷襲了她兩下,成功的激怒了她,伸着雙臂,沖着我跳了過來。
雖然他們倆個是剛剛屍變,沒有多大的能力,但也是普通人的幾倍,自己拿着武器打一個還能應付,讓我打兩我還真不是個,隻能依靠着敏捷的身手,在屋子裏上蹿下跳,不時地拿出來陽符攻擊一下它們,我本以爲美豔女鬼給我的匕首有多大的威力,現在看來就和普通的匕首差不多。
随着時間的推移,我體力已經下降的很嚴重,我現在隻是在拖延時間,等着林清漪恢複,那時候辦掉這倆個就應該是玩一樣了,可是我看林清漪的臉色沒有絲毫的好轉,坐在角落裏面打坐,依然汗如雨下。
正在僵持的時候,林清漪突然聲音很虛弱的說道,“沈兄弟,用九字真言。”
我躲開老太太的攻擊,回了一句,“我能運上真氣,可是發不出來啊。”
“結手印,臨字訣,把你手裏的匕首沖着僵屍推出去。”
聽他說完,我快跑幾步,和他們娘兩拉開距離,深呼吸幾下,氣沉丹田,身體那股暖流又出現了,結成臨字訣手印,把匕首握在掌中,平常練習的時候臨字訣手印根本發不出去,這次我也沒報希望,可是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握在手裏的匕首居然慢慢地泛出金色的光,突然手裏不受控制,匕首沖着二蛋和他母親飛了過去。
他們兩個正一前一後沖我蹦過來,匕首像是金色的利劍一樣,直接穿透了兩個僵屍肚子,“铛。”的一聲,匕首死死的釘在牆上,而二蛋和他母親的屍體轟然燃燒了起來,緩緩地倒了下去。
我心裏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匕首加上我的九字真言能有這麽大的威力,比子彈都牛逼,看着燃燒的屍體突然想起了什麽,趕緊把他們娘倆拽到院子,不然裏面的棺材都得燒着。
拔下匕首,拿起來仔細的端詳,匕首已經回複了原樣,發出淡淡的寒光,真是一件寶物,我心裏還沒激動完呢,林清漪的聲音傳了出來,“沈兄弟,沈兄弟啊。”
我趕緊答應一聲,收起匕首,沖着他走去,“我在,怎麽了。”
來到林清漪面前,他的臉色已經好了一些,他好像喝多了一樣,委屈的對我說道,“沈兄弟,我,我好餓。”說完他就暈了過去。
我差點沒按到他踹他一頓,平常看起來那麽正經那麽道貌岸,你他娘的今天跟我賣哪家子萌,我歎了口氣,收起匕首,把帶來的東西都放在了義莊,背着他回了家,一邊走一邊想,這個白衣女鬼到底是誰呢,還有這把匕首,對它們倆我爲什麽會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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