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憶推開了他,“我說過,我不愛你。”
安德烈沉下眸子。
莫憶拉開了他的手,起身上樓。
安德烈抱着兒子,沉思了許久。
下午的時候,莫憶又要出門,跟安德烈說道:“晚上我不回來吃飯,不用等我。”
“你又要去見他嗎?”安德烈終于開口。
不提這件事情,就像是裹着任由它化膿的傷口,無法見風,也無法痊愈。
莫憶的腳步微微地一怔,轉過頭看向了他,“誰?”
安德烈深邃的棕眸,魅惑迷人,此時,靜靜地看着她,“你是不是以爲,我真的不知道你去見了誰?”
莫憶沉默着。
“所以,如果我沒有先說,你打算瞞着我,跟他交往到什麽時候,才會向我坦白?”安德烈站了起來,走向了她,擡起手撫摸着她的臉,“你說過,你無法給我任何承諾,可是,小憶,你也說過,你不會騙我。那麽,現在呢?”
莫憶盯着他,說道:“我沒有打算騙你,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跟你開口。”
“那麽,你現在該說了嗎?”
“說什麽?”
安德烈眯了眯眸子,“告訴我,你和他進行到哪個階段了?”
莫憶繼續沉默着。
“牽手?接吻,還是……上過床?”
莫憶聞言,臉色到底還是變了變,她擡眸看着安德烈,說道:“我每天都有回來,我有沒有跟别的男人上過床……你不是應該最清楚的嗎?”
安德烈長得高大英俊,富豪大亨,他擁有足夠的花心風流的資本,隻是,相反的,他并沒有招惹其他的女人。
自從她懷孕了之後,他比她還珍惜她肚子裏的寶寶,整個孕期,他都沒有真正的碰過她,隐忍了一年,她坐月子的時候,還是一個多月。
所以,這兩個多月以來,他的需求,已經不能用強烈來表達了。
隻要兩個人呆在一起,時間足夠,他就想要碰她。
縱然她出門,可是,每天晚上,跟她上床的,也不是别的男人,而是他安德烈。
“所以,除了上床,其他的,你們都進行了嗎?”
莫憶聞言,半揚着嘴角,說道:“随你怎麽想。”
她轉身就要往外走。
可是,安德烈扣住了她的手腕,“告訴我,你現在是怎麽想的?”
她轉過頭,看着他,“你真的想要知道我的想法嗎?”
“遲早的事情,不是嗎?不如現在好好地談談。”安德烈将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不想讓彼此繼續逃避這個話題了。
司禦霆說得對,情敵這種東西,就跟一顆毒瘤似的,越是放任着不理會,它就越發地長成,越發地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行,你想談的話,那就談談。”莫憶拉開了他的手,往回走。
“回房間談吧。”安德烈去拉過了她的手。
她低頭,看了看,任由他握着。
兩個人上樓,一起回了房間。
莫憶背對着安德烈,臨窗而立。
“你調查我了?”
安德烈搖搖頭,“沒有,隻是,跟司禦霆提了一下,他告訴我的。”
“原來如此……”莫憶依然背對着他,緩緩地說道:“他叫封淩彥,是我喜歡多年的男人,也是唯一喜歡過的男人。以前,他喜歡小煙,可是,現在大概知道小煙無法屬于他了,所以……”
“所以,他才注意到你?這樣的感情,根本不純粹,你想要嗎?”
“爲什麽不想?”莫憶轉過頭,看向了他,有些嘲諷地一笑,“就好像我和你,你明知道我不愛你,可是你呢?感情這種事情,從來都是不由自主的。”
“那我呢?”
莫憶怔然地看着他。
安德烈走過去,握住她的右手,捂在他的左心口,看着他,問道:“小憶,那我呢?你愛他那麽多年,該知道愛而不得的痛苦嗎?可是,你要讓我嘗試這些痛苦嗎?還有我們的洛洛,爲了一個曾經不愛你,現在隻是拿你當替補的男人,你要抛棄我,抛棄你的親生兒子嗎?”
莫憶的臉色,逐漸地蒼白。
“爲了那個男人,你真的要抛下這麽多嗎?”他伸出手,抱住了她。
莫憶怔然地發呆了一會兒,卻緩緩地說道:“我會舍不得,我承認。我舍不得傷害你,因爲,你确實很好……我也更加舍不得洛洛……可是,未來,我也會還有孩子,和我最心愛的男人生的孩子……”
她伸出手,将他推來,“安德烈,我們之間,談了這些,也就到了該分開的時候了,你該明白的,不是嗎?”
安德烈盯着她,久久,他才露出一抹笑容……
充滿深意。
以及深藏的陰鸷。
他伸出手,輕輕地扶在她的後腦勺上,低下頭,迷人的绯唇,緩緩地吻住了她的唇,深深地糾纏着她的唇舌。
一個極緻的深吻。
莫憶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對于男人的吻,她半推半就。可是,安德烈向來如此,似乎什麽都順着她,唯獨在“歡”愛這件事情上,他一直都強勢霸道地把握着主動權,每一次都充滿力度地占有她!
迎着下午的燦爛陽光,半挽起的窗簾,兩個人緊靠在窗台上的抵死纏綿。
安德烈本就長得颀長高大,簡直就是360°無死角地輕松嘗試各種姿勢,從下午一直纏綿到了晚上,就連莫憶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時睡了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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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淩彥下午五點多離開了警局,給陳貞茹打電話,卻沒人接聽。
剛剛離開了警局,開車離開了大道,就被十幾輛不明車輛四面攔截。
對方似乎也沒有想要攻擊他,隻是,圍堵了他。
封淩彥混迹這麽多年,沉着冷靜是最基本的,他摘下了墨鏡,率直下了車,他帥氣的單手抄兜,看着主車輛上下來的一個男人。
“封警官,很抱歉,用這樣的方式攔截了你。”
封淩彥勾勾唇,“說正事吧。”
“我們Boss想要見你,請你配合我們走一趟。”
封淩彥冷嗤一聲,“變相綁-架警司,你們Boss擔得起這個罪名嗎?”
黑西裝男人笑了笑,“擔得起,請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