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地熟悉。
她與慕連風在一起多年,對于他的身體,十分地熟悉。
雖然說,祁烈的身材看起來其實比十年前的慕連風更加的見狀,皮膚也變得黑了一些,可是,這樣一模一樣的胎記,這樣長在一模一樣的位置……
她知道,這個世上,不會有太過巧合的事情。
這一瞬間,心中百感交集。
先是狂喜!
徹底地狂喜!
慕連風……
他果然還活着!
可是,随即,她心下便有些失落。
想起了方才的談話,縱然他沒有娶妻沒有女朋友,可是,他也說了……他跟别的女人有過關系。
他是慕連風。
他是她的丈夫,向她承諾過一輩子隻愛她隻寵的愛人,可是,他至少已經在身體上,跟别的女人發生了關系。
縱然,他是無心的。
這些年,他不知道忘記了她,忘記了女兒,也同時忘記了他自己……
慕歌心尖有些顫抖,疼自己的疼,痛他的痛。
這些年,他都是怎麽過的?
爲什麽會不記得了一切?
當年,他是怎麽活下來的?
不是已經爆炸了嗎?
她欣喜他的重生,也心酸這些年彼此的分來,心緒繁雜的有些吃醋于他這些年跟别的女人發生的露水情緣……
“怎麽了?”祁烈見她久久沒有動作,便有些疑惑地轉過頭看她。
“哦,沒什麽,我看見了你背上的月牙胎記……還挺好看的。”
祁烈一笑,“哦,我也見過,天生的。”
她沉默地恢複了平靜,重新拿了棉簽給他上藥。
上完藥。
她坐在一旁,看着他,“你上頭的人,是什麽人?你,又是做什麽的?殺手嗎?”
如果一個警察淪爲了殺手,那麽,她相信,當他有一天得知他自己的身份的時候,一定心裏譴責自己吧。
因爲慕連風縱然被壞人帶走,成爲了傀儡一般的人,但是,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一直都是心底善良的人。
人的本性,其實,很難改變的吧。
“殺手?我沒有殺過人,當然,你例外……我也不知道上頭爲什麽要指派給我這樣的一個任務。”
指派給他的任務我嗎?
慕歌想,突然就想通了。
他的上頭,一定是清楚他的身份的。所以,指不定他的出現,都是一個計劃。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上頭,就是利用你接近我的。因爲你長得跟我的丈夫很像,所以……不過,你現在已經救了我,肯定是回不去了吧?”
這已經是背叛了他的上頭。
“嗯。”他點點頭,看着她有些陰沉的臉,還以爲她是擔心他以後的處境,“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而且,我很早之前也想要脫離他們了。”
有的時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乖乖的聽話,一種心裏說不出來的不由自主在支配着他。
隻是,近兩年來,已經好得多了。
“離開了他們,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嗯,我知道。”他一笑,倒是顯得淡定釋然。
可是,慕歌卻悄悄地沉了眸子。
他等傷口上的藥差不多幹了,将衣服穿上。
慕歌知道,他是要走了。
如果他隻是祁烈,那麽,她會讓他走。
因爲她不可能回應他的感情。
但是,他是慕連風。
撇去往後會如何相處不說,其他的事情,她無法一下子釋懷,可是,她也不會放任他去死。
“你留下吧。”
“我不能……”
“如果我非要你留下呢?”她擡眸看着他,眸底清澈而執着。
祁烈聞言,藏在胸口的心,靜悄悄地有些激動地跳動着。
他眸子幽深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模樣,定格到心底。
抿了抿唇,他不知道她爲什麽會那麽說,可是,他知道,他心裏的答案也是不想走。
“好……”他說道,忍了忍,嘴角還是禁不住地上揚。
到底還是因爲她的挽留而歡喜。
慕歌卻出奇地沉着臉,站了起來,轉身就先上樓去了。
**
司園。
等了一天,慕輕煙心裏不太放心,想要回家一趟看看。
可是,司禦霆沒讓。
“你就安心吧,那邊有人盯着,說是那個人跟嶽母大人相處得挺好的。嶽母大人不讓你過去,肯定也是有她的道理。”
“可是,我不放心啊!”
“那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司禦霆說道。
慕輕煙覺得可行,所以,到了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她就給親媽打了電話,說是她和司禦霆想要回家吃飯。
原本以爲親媽會拒絕。
然而,她答應了。
嶽母大人答應了,司禦霆也就不好繼續攔着了。
而且,他也挺好奇那個男人的。
“嶽母大人告訴你,那個男人的出現是有人指使的,那麽,我想,那些人可能是沖着你我來的。”
慕輕煙點頭。“應該是的。”
畢竟,她媽媽也沒什麽仇人,更别說是看起來并不簡單的仇人。
下午六點多,兩個人就到了慕家。
慕媽媽剛做好了晚餐,祁烈還給她幫忙了。
看見祁烈的時候,慕輕煙還是有一種恍惚感……
像。
真的是太像了!
祁烈稍早知道人家的女兒和女婿要過來,心底其實有些尴尬的。
但是,真正的面對着慕輕煙的時候,他心底的尴尬也沒多少,反而覺得莫名的親切。
“之前的事情……對不起。”他說道。
慕輕煙知道,他說的是綁架了親媽的事情。
“都已經過去了,我還要感謝祁先生,沒有對我母親下殺手,可是,祁先生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麽人指使了你?”
祁烈聞言,俊臉微微地沉着。
慕媽媽走了出來,身後是端着一大碗湯的司禦霆。
“煙煙,先吃飯吧,剩下的事情,晚些再說。”慕媽媽阻止了慕輕煙。
司禦霆看見祁烈的臉色有些難看,便說道:“祁先生請放心,即使你什麽都不透露也沒關系,往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能幫得上我絕不推辭。”
祁烈朝着他微微颔首,“說實話,我不清楚。這些年來,我都是處于被人支配的情況之下,我也沒見過那個幕後的男人,隻不過,我偶然聽人稱呼過,他叫炎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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