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煙聽着,卻覺得有一種暴風雨随時可以被一觸即發的感覺。
她小心翼翼地瞅了他一眼,慎重地說道:“世交聯姻是你們豪門才喜歡做的事情,我們都是普通小老百姓……而且,我不喜歡封淩彥。”
很顯然,後面的一句話比較有效果。
他看了她一眼,站了起來,走向了一旁,拿起了他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蘇由由,我帶她出院了,今天開始,你住到司園來照顧她。”
慕輕煙聞言,頓時傻眼了。
“現在出院?爲什麽啊?”
他将手機丢在一旁,轉身看着她,“因爲住在我家你會舒服得多,而且,不需要一些外人總來看你……還是說,你喜歡封淩彥來看你?”
慕輕煙張了張嘴,竟然無言以對……
“你放心,蘇由由是一流的醫生,她會看好你的傷的。”
你剛剛還說人家是庸醫啊!
司禦霆這個人,做什麽事情都隻是一聲令下那麽簡單,所以,慕輕煙就被帶回了司園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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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亮的書房裏,量身打造的躺椅上,男人穿着淺灰色的睡袍,一身雍容華貴,氣質卻彌漫着一種優雅的慵懶,他修長如鋼琴家的手指拿着一枚石榴紅的耳釘在把玩着。
“少爺,您在想什麽?”長裏恭敬地站在一旁。
司禦霆緩緩地勾唇,冶豔的鳳眸微眯,“長裏,如果說,五年前我把另外一枚耳釘送給了那個女人,那麽就證明了,這枚耳釘還在那個女人的手裏……找不到她,就從尋找它開始吧。”
“少爺,您的意思是,擁有惡魔之餌的女人,就是五年前那個女人?”
司禦霆冷笑,擡眸看向了他,“本少爺有這麽說嗎?”
長裏連忙垂眸,“您放心,我會讓人盡快尋找到它的下落。”
這對耳釘,是司氏家族每任繼承者擁有的,傳說當繼承者将其中一枚送給一個女人,就像是被餌誘走的惡魔,他将永生永世深愛着這個女人。
由此,這對耳釘被命名爲“惡魔之餌”,世上僅此一對。
司禦霆将耳釘戴上了左耳,映着燈光,那石榴紅更顯得豔麗,爲他傾世的容顔平添了幾分獨一無二的風華,他懶懶地起身,看了一下時間。
嗯,該回房間抱她睡覺了。
慕輕煙剛将睡意培養出來了的時候,門被人毫不客氣地推開。
熟悉的腳步聲,無疑是司禦霆。
與平時一樣,他走過來就将她打包起來,往外走。
慕輕煙眼睛都懶得睜開,她已經習慣了。
他不跟她同一個房間,但是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她一起睡,就仿佛是拒絕她徹底走入他的世界裏,但是又需要她陪他行走在他的世界裏……
這是一種接近矛盾的霸道專~制。
到了他的房間,将她輕輕地往床上一放,他便欺身而上,去吻她。
慕輕煙怕他壓到自己的傷口,微微推開他,緩緩地睜開眼睛,他左耳上的一枚明晃晃的石榴紅耳釘就那麽不經意地闖入了她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