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世跟上她的腳步,右手微擡,最後還是搭上她的肩将她扣進懷中,“我們不管便是。”
玉卿顔腳步慢了慢,而後擡眸看了他一眼。
“這小鎮就這麽大,再往前就是南楚和罕郅的交界,我們回去吧。”
玉卿顔目光穿過夕陽的柔光看向遠方,然後點了點頭。
“顧謹世,我們認識很久了嗎?”
“……嗯。”顧謹世垂眸,“可能上輩子就認識。”
玉卿顔聞言不禁輕聲一笑。
顧謹世垂眸對上她的視線,“爲什麽這麽說?”
“沒什麽,隻是覺得有些熟悉。你之前可曾跟我說過這些話?”
顧謹世停下腳步,玉卿顔順着他的目光看向前方。
“你是想爬上去,還是我帶你上去?”
玉卿顔眨眨眼,“你想讓我爬到什麽時候?”
“那走吧。”
涼風習習,月影窗紗。
玉卿顔歎了口氣從床上下來開了門,月色很好,灑在地上似乎給整個大地穿了一層銀色的紗衣。
坐了一會,玉卿顔歪頭看向隔壁顧謹世的房間,這麽晚了燈還亮着,這家夥幹嘛?
蹑手蹑腳的進了房間,意外的沒看到人。
“顧謹世?”
“……”
玉卿顔蹙眉,将所有房間找遍也沒見到人。
難道下山了?
可是這麽晚,不可能啊。
玉卿顔忽然想起什麽,回身來到房間,将房間翻了個遍。
這些東西,怎麽也不像常住山裏的樣子。他不會、就這麽走了吧?
“顧謹世!”
幽遠的聲音順着山間傳出,回應她的隻有山谷的回音和寂寥的月色。
玉卿顔伫立良久,心中泛出絲絲冷意,擡眸對上澄淨的月亮,勾唇自嘲一笑。那人,總不會是飛到月亮上去了吧……
那就,找到他!!
也隻有他。在她僅存的記憶裏。
玉卿顔握了握拳,猛一回頭正好撞上那身白衣。
顧謹世眉心微蹙,擡手拭去她頰邊的透明液體,“怎麽哭了?”
“……你去哪了!”
“手這樣涼,回屋再說。”
玉卿顔擡眸瞪了他一眼,忽然抓起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口中有血腥味蔓延才放開。
顧謹世望着她的神情彎了彎唇将她打橫抱起。
“是怕我離開嗎?”
玉卿顔閉上眼睛,感覺到某人的視線幹脆直接将臉埋進他懷裏。
“不要再像這樣讓我找不到你。”
“好,再也不會。”
“嗯。”
顧謹世眸中閃過灼人的光亮,至此,他絕不會後悔他所做的一切,因爲值得。
回到房間剛要将人放下便發現懷中的某人已經心安理得的睡着了。
月光下這樣甯靜的睡顔,她還未醒的時候他就會這樣看她一晚上。
隻是如今……顧謹世蹙眉,這裏恐怕很快就會被發現。不光是靖王閑王,就算是她自己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
閑王的事是否成了他不知道,如此一來更不知算不算違了師命。
“卿顔、以後,叫你小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