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你來這的第一天我就告訴過你,血刹的第一條規矩是什麽。”
“服從。”
“很好。”
“公子!”畫眉上前一步,她大約能預見之後會發生什麽,這是她和喜鵲最不想看到的。
玉卿顔回頭看向畫眉,卻見喜鵲從裏面走出,端端正正的跪在她面前,畫眉也跟着她跪下,而後是她身前的三十一人。
玉卿顔不禁蹙眉,“什麽事。”
“求公子不要那樣殘忍的對他們。”
“……血刹是個殺手組織。感情是負累,不能有。”
“不,公子,不是這樣的,他們團結起來可以做的更好。”
“團結?”玉卿顔有些嘲諷的笑了笑。讓殺手團結,不好笑嗎?
“公子,我可以證明,他們的感情絕對不會誤事!”
“不要說了。”
“公子!”
玉卿顔垂眸,見喜鵲眸中似有淚意,想必這半個多月她與他們也是有感情的。
“一刻鍾後所有人到後院集合。”
玉卿顔轉身離開密室。
她心裏也不想這麽做,可若不心狠手辣怎麽能做殺手,服從,難道隻是說說的嗎。
三十一個人,三人一組剩下一人直接保留的話最後能剩下二十一人,兩人一組的話隻能剩下十六人。
玉卿顔率先來到後院,不一會喜鵲便跟了過來。
“拿的什麽?”
“隐之外的人都沒有名字,他們一共三十一人,除去隐還有三十個,這是給他們做的令牌,從初一到三十,剛好一個月。”
玉卿顔拿起其中一個看了看,喜鵲繼續道,“是紅衣做的,她父親的手藝她多少學了點。”
看來是早就做好了的。玉卿顔擡眸看向喜鵲微紅的雙眼,“既然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就不應該放任自己的感情。”
“公子須知,有時心不由己。”喜鵲希冀的目光看向她,“公子何嘗不是如此。”
玉卿顔不語,她知道她是說她也放任了自己的感情,或者像她說的,心不由己。
一刻鍾已經到了,三十一個人在她面前集合完畢。
“喜鵲。”
“是。”
“你要怎樣證明?”
喜鵲擡眸,目光灼灼的看向她,“公子,喜鵲就是最好的證明,不久之後的血刹也絕不會讓公子失望。”
玉卿顔沉默了一會兒看向面前的三十一人,“誰是初一?”
“屬下初一,見過公子。”
“誰是三十?”
“屬下三十,見過公子。”
玉卿顔略一勾唇看向喜鵲,“你這名字取的倒是有趣。”
喜鵲一喜,明眸一瞬不瞬的看向她。
“發下去吧。”
“是!”
“你們來此也已半月有餘,今日我來給你們上最後一課。”玉卿顔負手而立,喜鵲站在她身旁仔細聽着,生怕她再反悔。
“喜鵲,你同我一起給他們做個示範。”
原來的重頭戲被換成了自己傾囊相授,玉卿顔心中微歎,是給他們一個機會,何嘗不是給自己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