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一停，玉卿顔沒再進去，轉身回了秀竹園。
“王妃，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
喜鵲翠兒梅香綠菊四個丫頭還沒睡，今夜是除夕，看來她們玩的挺好。
“都散了吧。”想必府中的事她們還不知道。
“是。那王妃是要休息？”
“嗯。喜鵲翠兒跟我進來。”
玉卿顔拿起筆寫了封信，“将這個交給翠莺樓的畫眉，這銀票也一并給她，她會告訴你們怎麽做，你們聽她的。對了，她隻知我是顧公子顧言，你們心裏有數，免得還要解釋。”
“是。”
喜鵲接過信封和銀票。畫眉？
送走了兩人，玉卿顔躺在床上小睡了一會，睜開眼睛天依舊是黑的，翠兒喜鵲還沒回來。
玉卿顔閉上眼睛躺回床上，卻沒了睡意。
不知道那邊情況怎樣了，玉卿顔無奈一歎，起身出了秀竹園。
左申守在門外，看到玉卿顔行了一禮。
“之後可有人來？”
“沒有。”
“他醒了嗎？”
“王爺醒過一次。”
玉卿顔點了點頭，那應該沒什麽事了。“我進去看看。”
“王妃請。”
玉卿顔進門，左玄守在外室，裏面倒是不見了林婉柔。
“他不是醒了嗎，怎麽還在發燒。”玉卿顔上前一試，這麽燒下去很快就會轉成肺炎。
“王爺是醒過一次，可是沒服藥，也沒吃東西，隻讓人将柔夫人送了回去。”
“你先下去吧。将藥端來。”
“是。”
玉卿顔坐到他床邊，直接将他的面具拿掉，原本泛着潮紅的臉上已是蒼白的顔色，額頭的溫度高的吓人，“楚禦川，醒醒。”
玉卿顔将他扶起，“醒醒，喝了藥再睡，快點。”
“王妃，藥、”左玄一頓，看着楚禦川沒帶面具的臉默默轉開視線，這、這是不是看到不該看了……
玉卿顔接過左玄手中的藥碗，左玄将手中的托盤放下退了出去。
“楚禦川，你再不喝我就給你灌下去。”
玉卿顔無奈看着眼前沒有反應的人，最後換了個方向讓他靠在自己懷裏。
“楚禦川。”
懷中的人往她身上蹭了蹭，玉卿顔一喜，好歹有點反應了。
“張嘴。”
估計她這輩子都沒做過這麽細緻的工作，好不容易将碗中的藥喂完，旁邊的粥已經全涼了。
玉卿顔将他放下，楚禦川的手攥着她的衣襟，玉卿顔無法，隻好将他的手指掰開，給他蓋好被子。看着他緊蹙的眉又有些不忍，隻好坐回床邊，握住他的手。
臨近天亮，楚禦川終于醒過來，玉卿顔伸手試了試，溫度依然沒退下去。
“感覺怎麽樣？”
楚禦川的目光盯在她臉上。“什麽時候過來的。”
玉卿顔一笑，“怎麽，嫌你的柔兒伺候的不好？”
楚禦川垂眸。
“怎麽不吃藥。”
“我就想要你陪我。”楚禦川緊握着她的手，“爲什麽救我。”
“嗯？”
“若是我死了，對你也不是什麽壞事。皇兄不會對你怎麽樣，楚禦風也會保你無事。何況還有顧謹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