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柔垂眸，掩去了眸底的情緒。
“有什麽事嗎？”
林婉柔看向楚禦川，“明日就是除夕，婉柔是想問一下王爺今年要如何過，也好早作安排。”
“明日要去皇宮，不在府裏。”
“皇宮？可是每年、”林婉柔蹙眉，自入府三年，他都會陪她守歲的。
“是，婉柔知道了。”
玉卿顔一笑，“午膳時間也差不多了，柔夫人一起吃吧。”
林婉柔看了看楚禦川，“王爺陪着王妃，婉柔怎敢打擾。婉柔告退。”
“一起吃頓飯怎麽算打擾，柔兒留下一起吃吧。”
楚禦川發話，林婉柔自然應允。
玉卿顔沒說什麽，拍拍手站了起來。
“你去哪。”楚禦川也跟着起身。
玉卿顔看了他一眼，“洗手。”
“……”
午飯，楚禦川看看細嚼慢咽溫婉有禮的林婉柔，再看看一臉淡定的玉卿顔，明明柔兒更加惹人疼愛，可他爲什麽總是忍不住往玉卿顔的方向看呢。
“看我幹什麽，我臉上又沒有飯。”
楚禦川瞪了她一眼，林婉柔低眉順眼，不時給楚禦川布菜，相處三年，她對他的喜好了如指掌。
玉卿顔剛剛收回目光，林婉柔的手便伸了過來，“王妃也吃。”
玉卿顔将眼前的飯碗一端，林婉柔讪讪的收回手。
“我吃好了，王爺王妃慢用，婉柔先告退。”
楚禦川放下碗筷。
“你爲何針對柔兒，其實她性子溫和，你若了解她、”
“好了。”玉卿顔放下筷子。“我吃飽了。”
楚禦川起身跟上，“你、不喜歡她？”
“對。”
“爲什麽？”
玉卿顔停住腳步，“讨厭一個人和喜歡一個人一樣，都沒有理由。”
楚禦川一怔，“卿顔。”
“又怎麽了。”
楚禦川垂眸一笑，“好吧，我以後盡量讓她不要出現在你面前。”
“這話你應該告訴林婉柔，畢竟出現在我面前危險的是她。”綠菊梅香進來收拾碗筷，玉卿顔蹙眉，“翠兒和喜鵲呢？”
“在竹林裏。”
玉卿顔看向他。
“你想讓翠兒學武，那就學吧。”
玉卿顔抿了抿唇，“我出去一趟，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你要去哪？”
玉卿顔蹙眉，沉默了一會道，“去找顧謹世。”
“不行！”
“你最好搞清楚，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楚禦川琥珀色的雙眸中洶湧着怒意，最後卻歸于平靜。
“好啊，你走到哪我便跟到哪，這點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你！”這哪是個王爺，簡直就是個無賴！
“除非……”
“除非什麽！”
楚禦川一笑，“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
玉卿顔看了看眼前的人，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你說。”
“你陪我睡。”
“……”
“隻是睡覺，我什麽都不會做，我保證。”
“……”
“那好，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玉卿顔起身向門外走去，楚禦川果然跟上。
“别再跟來。”
“那你就是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