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他了這麽多話,我倒是有些不适應:“那襲擊警方的邪靈呢?”楊卓眉頭:“它應該是不希望警方『插』手它的事。另一方面,這個邪靈本身戾氣很重,對于調查它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死了,倒是符合其中一條推論。”
“還有一個條件,是你忽略了。”我趴在枕頭上,思慮着問他,“還記得我們今看到的那些案宗嗎?上面有很多事,連我都不知道。其一,受害者家屬不一定知道死者死于邪靈之手,于是警方調查後将案件列爲懸案,他們也認爲兇手是個人,隻是還沒有找到他的下落而已。其二,警方會将一些可怕的案件暫時封存,避免被外界知曉。就像你的,知情人都死了,警方再封存消息,我們又怎麽可能了解事情詳情呢?”
“那你呢?”楊卓笑着問我,伸手『摸』了『摸』我的發頂,“是想先解決袁超的事,還是先對付5年前襲擊警方的邪靈?”
“當然是邪靈。”我毫不猶豫地,“這個鬼連警察也敢殺,我們要是不盡快對付它,到時候,它不定會找上顧局長他們下手,那就不好了。”
——
事有輕重緩急,我想楊卓明白這個道理。
下午4點,顧局長親自打開電話,請我和楊卓吃飯,地點照例是在他家。我想,再去一次也行,最好在顧局長家裏也布下封印,順便送點好東西給顧局長的太太,以免她平時外出時遇到危險。
楊卓認同我的提議,從他帶來的物品中選出一條十分漂亮、甚至看不出是驅魔法器的手鏈,用禮品盒包裝好,打算送給顧太太。
可是,他包裝得這麽漂亮,我倒是擔心顧太太會認爲東西太名貴不收,又擔心她收了以後會不知道這條項鏈是用來做什麽的。
“還是明吧。”我向楊卓提議,“就算顧局長和顧風不提,顧太太也有權利知道真相,免得以後發生了什麽突發狀況,給彼此留有遺憾。”
楊卓伸手,點了一下我的額頭:“爲什麽總是想那些不好的事?”
我從床上爬起來,無奈搖頭:“沒辦法,見到的生離死别太多了,就算師父能夠複活一些無辜遇害的人,但死亡的恐慌和記憶會殘留在每個饒心底,對大家來都不是一件好事。”
後來我才發現是我多慮了,顧太太知曉的靈異事件遠比我想象中多。
晚上一起吃飯剛聊到這個話題,她就提到不少她知道的傳聞:“原來我們住在老城那一帶,顧風還沒出生,就我和老顧兩個人住在他們轄區分的一個宿舍。樓下的張嬸是那個張的母親,老顧還記得吧?那年頭可沒人叫外賣,張在轄區值班。張嬸擔心他晚上吃得不好,經常做了晚飯送回去。有晚上,張嬸送了飯回來,我正在樓下收衣服,見到她臉『色』都吓白了,就問了幾句。後來才聽她起,原來她在回來的路上撞見了髒東西!”
顧太太神神秘秘地:“張嬸告訴我,那晚回來的路上,她走着走着,突然感覺周圍的光線都暗了,什麽也看不見,隻有街道兩旁的路燈還亮着。可路上的燈亮着吧,旁邊卻一輛車也沒有,隻有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站在街邊,一動不動的,身上帶血的衣服跟着冷風飄動。”
着,顧太太打了個寒戰,朝我們擺擺手道:“後來我和張嬸才議論起,在她撞見髒東西前,那條路剛發生過車禍,死的就是一個站在馬路旁邊等車的女人,年紀好像是三十來歲,身上穿的衣服和張嬸看見的差不多。誰知道啊,之後我和老顧一,他就我成神神叨叨的,還我的都是封建『迷』信。我是『迷』信啊,可求神拜佛還不是爲了你們的安全嗎?”
顧局長沉着臉不話,很快,顧太太又想到了另一件事,盯着顧局長問:“哦,對了,要其他的事,你們遇到的比我多吧?老城那地方鬧鬼,你認識的兩個同事死了。永州巷27号鬧鬼,你們去調查的同事回來都生病了。還有5年前,老蕭那件事。老蕭可是有陰陽眼的,住在這裏的人誰不知道?老蕭出事後,你們局裏還給了撫恤金,這總不會有假吧?”
看來,顧太太即便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通過了解顧局長身邊人事關系,倒是猜到了不少情況。
再了,身爲警方家屬,她們平時一定沒少聊這些事。
我見顧局長也沒有辯駁,顧風在一旁失笑,就讓楊卓把準備好的禮物拿了出來,送給顧太太:“這是驅魔辟邪保平安的,您平時随身帶着吧。”
顧太太遲疑,接過禮物後,她打開一看,見是一條很漂亮的手鏈,就用眼神示意顧局長。
顧局長:“讓你随身帶着就戴上吧,他們最近要重新調查老蕭的事,具體情況别問,心裏有數就校”
一聽這話,顧太太瞥了顧局長一眼,笑了:“我知道,你們的事,我們這些做家屬的不能問。可是……”她頓了頓,又問顧局:“我老顧,你們要是重新調查老蕭的案子,那老蕭愛人那邊要不要先一聲?”
“不用。”顧局長低頭,喝了一口湯,“等結果出來再,現在要是把消息透『露』,也隻會讓他們的家屬跟着着急,畢竟也幫不上什麽忙。”
“嗯,這話也對。”顧太太點頭,很快又問我和楊卓,“那你們打算怎麽查?”
“這次來,就是想和顧局長讨論一下比較棘手的問題。”
實然,顧風找到的資料雖然和5年前的事有關,但裏面的記錄都是老蕭和組員們被邪靈鎖定後的遇襲過程。可以看出,他們在被邪靈盯上後是有所感應的,可惜最終依舊無法逃脫邪靈之手。
麻煩的事,當時老蕭他們正在同時調查三個案子,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這個邪靈來自何方。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