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可以解釋它們在這裏待了十年,不希望有人奪走它們的家,也無法解釋袁蘭香的亡魂爲什麽會有兩個。
而這時,怨靈的确如袁香蘭所那般開始變得狂躁,迎面一陣陰風吹來,距離廚房門最近的怨靈打算對我們發起襲擊。但楊卓在廚房門前布下了法陣防止遊魂逃脫,意圖襲擊我們的怨靈剛好被陣法鎖住。
其他怨靈想要逃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剛好門口還有一個封印,另外三個分别在卧室、窗戶、洗手間的入口。
隻要它們移動,無論是想朝我們靠近,還是想要逃走,都會被封印困住。
隻是一開始,我們以爲隻有5個亡魂會出現,沒想到一下來了這麽多。
好在現在,不需要從它們口中問出什麽案發過程,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
——
離開廚房間,我和楊卓開始審視法陣圈内的每個亡魂,饒是不懂行的顧風,也很快覺出了不對:“爲什麽它們都不動了?”
以前我們也用過同樣的法陣,隻是限制亡魂朝别的方向移動,而這一次,進入法陣圈的亡魂仿佛失去了怨念力量,一個個渾身浴血,如同恐怖的雕塑,隻能留在法陣圈内,毫無動作和反應。
眼神空洞也是自然的,相比之下,站在我身邊的袁香蘭看起來順眼多了。
她不像是鬼,至少比我以前見過的鬼聰明,見到封印,知道繞道走,眼神也不麻木。
我隻是不知道她在整起事件中扮演着怎樣的角『色』,後來仔細一想,袁香蘭可以起到的最大作用,就是她可以自由地和我們交流,并且不會傷害我們。
爲了确認我心中的觀點,回到客廳正中時,我回頭問袁香蘭:“剛才爲什麽突然沖出來讓我們走?”
“因爲它們會變得很狂躁啊!”袁蘭香瞪大眼睛看着我們,不過再打量一番周圍的情況後,她無奈皺皺眉,咬緊蒼白嘴唇,坐在了沙發上,“至少在你們來之前,它們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都會變得格外狂躁,連我也會攻擊知道嗎?”
完這話,袁香蘭又輕輕歎了口氣:“它們攻擊我也是正常的,畢竟在它們眼前,那一個才是它們認識的袁香蘭,我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
這就是我最奇怪的地方。
走到袁香蘭身邊,我盯着她的臉,再打量她同樣滿是鮮血的衣服:“你也是鬼,爲什麽差别和它們這麽大?”
“不知道。”
“那殺饒兇手,你認識嗎?”
“不認識。”
“當晚有沒有發生過什麽特别奇怪的事。譬如……”我舉了個例子,蹲在了袁香蘭身邊,“兇手有可能認識袁廠長一家?”
袁香蘭皺眉,托着下巴仔細回憶:“這個問題我想了十年了,包括以前警察來的時候,也聽他們讨論起同樣的事。但我沒有見過那個男人,就算二叔什麽仇家,我們做輩的也不可能知道啊。”
是,這話倒是沒錯,但袁香蘭的狀态爲什麽和其他怨靈完全不一樣?
回頭望向楊卓,我希望他能提供有利的線索,而他同樣盯着袁香蘭若有所思。
末了,他走到了法陣圈旁邊,伸手觸碰怨氣集聚的“袁香蘭”。探查片刻,他又來到了我身邊,檢查我眼前這個“袁香蘭”。
袁香蘭詫異看着他,盯着楊卓探脈的動作:“我都死了,還能有脈搏嗎?”
“沒有鬼氣,沒有怨氣。”楊卓沉聲出這八個字,沒有理會袁香蘭,皺着眉頭與我對視,“是袁香蘭其中一魄……”
那麽唯一被我們遺漏的線索,應該就發生在剛才沒有看見的洗手間内的情況!
想到此處,我連忙盯着袁香蘭問:“躲到洗手間後,你做了什麽事?”
“我想報警,但是,我發現手機沒帶,在客廳!”袁香蘭很自然地迅速道,“後來我就慌了神,不知道該做什麽,想要找東西抵住房門,但是他已經沖進來了!”
看樣子是因爲驚吓過度,兇手出現的時候,袁香蘭就被吓得靈魂出竅。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同一個人,兩種不同形式的魂魄類型,一個好一個壞,好的這個,竟然絲毫不像是鬼。
或許,此刻出現在我們眼前的袁香蘭,正是她生前最具人『性』的一面。
在她的注視下,我聲對顧風解釋了一下情況,之後楊卓就釋放了其他被封印的亡魂,任由它們回到之前的地方,繼續在家屬區内徘徊。
對于我們的決定,顧風不是很明白:“它們已經想襲擊我們了,還放它們走?”
“不是想看一看兇手來時的路線嗎?”起身後,我對顧風,“等到明晚,就能重新再見一次死亡場景重現,但是明是初四,它們的怨氣會更加接近鼎峰時期,可能不會像今晚這麽好對付。”
有楊卓,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袁香蘭立即站起來,追着我們走:“那我呢?你們能帶我離開這裏嗎?”
“你也出不去?”
“倒是可以出去,就是不知道能去哪兒。”
她低頭看着滿是鮮血的地面,描述她曾經短期離開27号回到學校看朋友的經曆。先不這一路上對她來危機重重,到了學校以後,她的鬼魂更是吓到了她曾經的同學,于是袁香蘭還是回到了這裏,借由這裏的怨氣保護自己不被其他惡鬼吸食。
這番話倒也不是假話,像她這樣幹淨的魄難得一見,一旦出去,必定會引來惡鬼瘋搶,真是會被啃得骨頭都不剩。
我和楊卓其實可以帶她回家,隻是帶回家後就必須借助法陣屏蔽她身上的魄氣。
而顧風今晚也必須和我們待在一起……
“不如去1樓吧。”我提議道,“今晚再看看還有沒有别的情況。”
——
再次前往趙先生那間空『蕩』『蕩』的屋子,我們用帶來的充電電筒照亮四周環境,顧風想起還有事要問袁香蘭,就單獨問了問她有關十年前趙先生被附身的事。
原以爲,這件事是袁香蘭做的,但袁香蘭并沒有附身的能力,據她回憶,當時附身趙先生的怨靈似乎是袁廠長的夫人。她:“這種事,我可不敢關注,從那時候開始,我在它們眼中就已經是個異類了,怎麽可能知道得這麽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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