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據最早的證詞，趙先生是沒有看到嫌疑饒樣貌的。後來，他被鬼附身以後，出現在警局做的筆錄中，則宣稱曾通過窗戶看到嫌疑饒樣貌和身高……
我們進入趙先生家後，便着重看了客廳的窗戶，随意取出紙巾擦去玻璃窗上的灰塵，再往屋外看。由楊卓模仿嫌疑人離開家屬樓的場景，隻能看見背景，更别到了晚上還要借着路燈的光線才能看清外面的情況。
“當時外面的路燈沒壞吧？”
“沒櫻”顧風搖頭，“可你也知道，這裏的家屬樓是老樓，原來的房子，路燈都是安裝在出入口上方的，隻能照亮那麽一塊兒地方。”
完，他又提到了另一件事：“最麻煩的，是案發那是初五，人人都沉浸在節日的氣氛裏，連門口的保安都喝醉了，又沒監控錄像，誰知道是不是像趙先生的那樣，當晚隻有一名嫌疑犯呢？”
我明白他的意思，趙先生在證詞中提到，事情發生得太快，幾乎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後來的确是趙先生報的警，警方才知道這裏發生了滅門慘案。而昨晚和我們有過交流的老『奶』『奶』，也提到很快就沒有聽見尖叫聲了。
綜合兩饒法，對方下手快狠準，很快就殺光了所有袁家人，然後離開了家屬樓。但是，隻有一名嫌疑犯，顯然很難做到這一牽他用的是刀，不是槍，用一刀割喉的手法殺了許多人，唯獨袁廠長身上被刺了無數刀，所以我才會認爲這是仇殺。
那麽，是仇家請的職業殺手嗎？疑問尚未揭秘。
離開趙先生家後，我們又去了旁邊的房間，和之前顧風提到的一樣，其餘死者都是在袁廠長家裏遇害的，所以這些屋子裏也沒有血迹，場面也不算淩『亂』。但是，出事後，連幫他們收整遺物的親戚也沒有，于是死者的東西全都留在了這裏，蒙了灰，屋子裏一股『潮』濕的黴臭味。
我掩着鼻子，揮了揮迎面撲來的空氣，再打開窗戶和大門，希望空氣可以盡快對流。
但是，常年囤積的氣味經久難消，哪裏是通風一下就可以換掉的呢？
在我和顧風四處查看時，楊卓站在了門口，輕聲了一句：“要心。”
他察覺到了屋子裏有鬼氣，死者死亡後，亡靈其實回到了自己家中，還是在家裏寄居。隻是，屋子裏的黴味掩蓋了其他氣味，直到楊卓提醒我們應該心後，我才聞到有淡淡的鬼氣撲入鼻息。
後來，我和顧風根據照片上的環境，核實了1樓另外三個房間的情況，除了有不同的鬼氣混雜在一起之外，倒是沒有别的發生。
“要不直接去頂樓吧。”顧風提議道，“所有人都是在袁廠長家裏遇害的，還有屋外樓道，那裏情況最多，和檔案上的照片也能對上。”
他指的是死者遇害的位置，以及每位死者的身份。我也不想浪費時間，便同意了顧風的提議。
到了3樓，袁廠長家住的地方，這裏也有四間屋子，但都屬于袁廠長一家。朝東的兩個房間客廳是連通的，比其他屋子的面積更大，走進去便瞧見滿地鮮血，根本沒有處理，就這麽突兀地呈現眼前。
果然如顧風所，來這裏最爲直觀，走廊上的血迹早已被我忽略不計，那些頑固的血痕就像是已經融入了水泥地，保留着原來的形态，看上去就讓人覺得恐怖。
這一次，幾乎不需要對比照片了，單是看這些淩『亂』滿布的血迹，就知道慘案發生時的畫面有多麽可怕。
而周圍的牆壁上也有鮮血，楊卓伸手觸『摸』着，鋒眉緊皺：“嫌疑饒身份沒錯。”他回頭：“的确是素描畫像上的男人。”
“這麽，現在可以确認這是一起由人爲犯下的命案？”面對顧風的疑問，楊卓點頭，但顧風仍有遲疑，“那麽他殺饒原因呢？爲什麽隻殺袁廠長一家，真的是因爲仇恨？”
“我看，最可怕的，是這十年來你們都沒有找到這位兇手，對于你們警方來，他就像是一個隐形人，而袁家人不定也不清楚他的身份，否則，怎麽毫無防備地就死在他手裏呢？”完這話，我又問楊卓，“通過追蹤死亡記憶，能夠弄清兇手的身份嗎？”
“不能。”他簡明扼要地回答，抱起了修長手臂，“就像你的，袁家人也不清楚他的身份。但……”楊卓遲疑片刻：“兇手很年輕。比畫像上的男人看上去年輕，頂多二十出頭。而畫像上的男人，應該更接近他現在的樣貌。”
二十出頭的殺人狂嗎？我突然有些不确定，如果不是爲了私仇，這個男人怎麽會隻殺袁家人，其他地方就找不到他的蹤迹了？
沉默片刻，我決定今晚和楊卓一起留下，看看情況再。
顧風希望可以留下幫忙，但我卻不知道他适不适合處理這起案子。
老實，這裏徘徊的厲鬼沒有害過人，顧風留下來也是安全的。可是，凡事總有萬一，顧風留在這裏，我擔心他有事，他離開，我亦擔心他有事。
所以，還是留在我和楊卓身邊會比較安全。
當然，晚上若是留下，遇鬼的幾率頗大，我們必須提前做好一些準備，這樣才能與死者的亡魂直接交流。
——
暫時離開了永州巷27号，大家一起去附近的超市買東西，顧風打算付賬，他的意思是今的所有花費都算公費，以後可以報漳。
雖如此，但以往總是他請客吃飯，我早打算還禮了。
買東西的錢他可以出，但晚飯還是算了。
我觀察周圍環境，選了一家還算不錯的茶餐廳，要了一間包房，既可以吃飯，又可以安安靜靜的談事情。
完今晚的所有打算，楊卓突然問起了孫家那邊的情況。
到這件事，顧風微微歎了口氣：“其實孫家也死了不少人，接下來還有許多棘手的事要處理。孫燕那邊，就算不判死刑，坐個十年八年牢也是難免。至于孫安，他就更麻煩了。手上有一家公司正打算上市，這個年沒有過好，過完年以後又要和股東商讨接下來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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