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餘的話,我就沒了,畢竟厲鬼有附身柳萍和趙子言的迹象。
如果了什麽,比厲鬼們聽見了,反倒不好。
隻是,剛才看到的畫面,多少讓我有些憂心。
楊卓之前隻告訴了我一部分情況,而我基本上看到了前面的所有實情……
讓我疑心的是,爲什麽這個女鬼沒有對付她的丈夫和情『婦』,反而糾纏這些無辜者?
到底是她已經動手了,還是有什麽别的原因,暫時無法報仇?
我惴惴不安,滿腦子都在思忖。
回頭一看,楊卓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我臉上。
他目光很深,且帶着困『惑』。
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件令他十分陌生的東西……
我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但見他之前的确有幫忙,用什麽眼神看我,也無需在意。
再看時間,已經快到晚上10點,窗外夜幕已深,但不及之前暗淡,屋子裏的燈光也恢複了先前的明亮,看上去還算亮堂。
可今晚我們不能走了,隻怕就算我們想走,柳萍和趙子言也希望我們留下來保護他們的安全。
果然,不到半分鍾,趙子言便抹去頭上的細汗,問我們今晚要不要留下。
顧風自然沒有異議。
“你們呢?”他問我和楊卓,“晚上有什麽打算?”
“明就是周六了,我們隻剩49時,不管做什麽,都是盡量保護他們的安全。”
一聽這話,趙子言就放心了。
他和柳萍手握着手坐在沙發,估計也不敢單獨去卧室休息。
準确的,他們是不敢輕易走動。
我看了兩人驚慌的面孔,隻好又道:“就按你們平時的生活習慣吧,暫時不會有事。如果擔心,我也會陪着你們,不用有任何顧慮。”
——
盡管我刻意維持平靜,但對柳萍和趙子言來,這平靜是徹底打破了。
不能單獨聊的事,我都寫在了紙上,等我陪柳萍回卧室拿東西時,拿給了顧風看。
有關女鬼生前的經曆,大部分都理清了。
隐隐中,我有種感覺,這個女人在知曉丈夫出軌後,精神就不太正常,而在這樣怨恨的心态中,生活了一年多的時間,到了次年冬的時候,孩子一死,她就徹底崩潰了。
到底,這件事她也有不對,就算對丈夫再有怨怼,也不能對自己的孩子不管不問。
從卧室出來後,顧風也将他對這件事的看法,寫在了筆記本上,大緻意思是,他會想辦法調查這件事,盡快找出這個女鬼的真實身份。
他是個辦實事的人,膽子不像李維那樣,掏出手機後便開始打電話,聯系其他民警開始調查此事。
閑來無事,我蹲在地上,清點了一下包裏的物品,順便多畫了一些符紙,以備不時之需。
不多時,楊卓也蹲了下來,看我在做什麽。
我總覺得,他有什麽話想對我。
偏眸看過去,他的目光依舊集中在我臉上,略帶着探究與思量。
四目相對,那雙眼又迅速垂落,緩緩看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總是一副心事滿滿的面孔。
我懶得問,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畫符上。
等到11點左右,熟悉的陰氣,又一次『逼』近。
不過這一次,厲鬼并沒有立即現身。
好似隐藏在窗前,又好似隐藏在地闆與家具的縫隙裏,那陰冷的氣息緩緩而來,并不張揚,卻無處不在地觀察着我們的一舉一動。
無奈之下,我隻好翻開法術書籍,又一次重新審視之前畫下的符咒。
驅魔法術便是如此,面對不同的厲鬼,最好用不同的法咒符文,才能發揮不同的作用。
對付這個女鬼也是如此,加上還有一個情況不明的鬼童需要對付,我不得不慎重考慮,仔細選擇合适的法術。
而慢慢的,楊卓的目光已經落在了顧風身上,看饒眼神依舊帶着揣度和關注。
我睨了他一眼,示意他有空就多關注一下周圍的情況。
沒想到,他的眼神又一次落在我臉上,欲言又止地翕張薄唇:“那個人……”他總算吐出比較完整的三個字,而後望着我,再度陷入沉默。
我緊盯着他,反問:“誰?”
楊卓沒有話,再次垂下了眼眸。
這樣的人可不好相處,有什麽話不,是什麽意思?
我實在不想猜測,就算以前認識,有些話,我也想一次『性』和他明白。
“如果你是來幫忙救饒,我不反對。如果是來告訴我以前發生了什麽事,我也接受。但是……”我遲疑地看着他,“我做事比較直接,如果有什麽想告訴我的,可以直接告訴我,想問的,也可以直接問。”
他躊躇的反應,的确像是有所顧忌。
大概是我們曾經的關系吧,我總覺得他看我時的眼神帶着猶豫和顧慮。
可驅魔還要顧慮這麽多,實在令我頭疼。
再次望向楊卓時,他随意搭在膝蓋上的修長五指也在緩緩握緊,鋒利的眉目卻始終低垂着沒有看我。
但他心裏在想什麽呢?的那個人又是誰?
再次看向顧風時,他已經拿着手機回來了,上面收到了不少短信,都和女人失蹤的事有關。
“這個女人叫蘇素,兒子叫周陽,沒有人報告他們失蹤和死亡的情況,連他們的屍體也沒有找到。”
聽顧風完,我便驚住了:“連孩子的屍體也沒找到嗎?”
“是。”顧風皺眉,蹲在我身旁,坐在沙發上的柳萍和趙子言,也十分專注地聽着我們的對話。
片刻後,顧風便詳細道:“能夠查到這件事,還是因爲施工隊那邊在拆遷之前,打聽到了相關的情況。”
原來,許多年前該區域被納入改建計劃時,就有一位老『奶』『奶』曾經提到蘇素和周陽失蹤的情況。
不過,當時拆遷辦帶人去找過,并沒有發現蘇素和周陽的蹤迹,還以爲他們已經搬走,便沒有在意。
而老房子要拆遷,當時聯系的人是蘇素的丈夫周海,他也問過類似的事,但當時周海并沒有提出要報警,整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可那位老『奶』『奶』總是回去。”顧風,“她沒有影響拆遷,卻時不時在周圍觀望。我猜測,她應該是知道一些情況,不敢出來,才會總是回去。”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