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梁母搖頭,“肯定不認識。我兒子平時都待在學校,隻有假期才回來。這個姚舜是去年11月才搬來的,那時候我兒子還在學校,他們怎麽可能認識呢?”
“那麽受害人之間就沒有明顯的關聯了。”
張文晴聽出我話裏的意思,驚訝地問:“不明顯的關聯是什麽?”
“譬如,曾經去過什麽地方、遇到什麽事,這件事将他們關聯在了一起。”思忖片刻,我又問了梁母一個疑問,“住在這裏的時候,區附近有沒有發生什麽命案?”
“沒有,最近沒聽過。”
“區内呢?”
“沒有,連搶劫案都少。”梁母皺眉,唉聲歎氣一番,眼眶又紅了,“我們家景誼是、是第一個……當時事情才鬧得這麽大。”
現在,區内的居民有部分搬走了,留下來的都是暫時搬不聊和沒當一回事的。
爲了詳查這件事,下午的時候,我便拜托梁母和張文晴出去打聽情況,隻要能找到一位居民了解事件發生的原因,對我們來也十分有利。
于是,吃過午飯,粱景誼家中便隻剩我一人。
掏出手機,我看了看昨晚留在張靜芸家的監控,屋子裏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出現,隻有等到晚上案發時間段,借助請靈法陣的力量才能将張靜芸的亡靈重聚。其他時間,張靜芸的魂魄即便徘徊在屋子裏也無法顯形,自然也無法觸碰到任何物品,或是傳達什麽消息給我們。
之後,爲了避免調查有所遺漏,我還是在梁景誼家中各處仔細檢查了一番,用符紙詳查每一個與地闆接近的角落。
無一意外,越是接近地闆的地方,鬼氣越重。
盡管距離梁景誼遇害的時間已經過去三周,但殘留在這間屋子裏的鬼氣并沒有徹底消失,而且,靠近地闆的鬼氣明顯不同于梁景誼留下的魂魄之氣。
無辜死者的鬼氣帶着怨念,殘留在地闆上的鬼氣卻混合着暴戾……
全然不同的現象。
我站在客廳正中的位置,抱着胳膊,習慣『性』地在臂膀上輕敲食指。
不多時,客廳的陽台外便傳來陣陣議論聲,我聽見梁母的聲音從樓下壩子裏傳來,正不依不饒地:“你們憑什麽管?!我兒子死了,你們不管!憑什麽到這裏來管我們的事?!”
從陽台探出頭去一看,我才注意到是之前在派出所攔住我的兩位民警來了。
兩人也不知道該怎麽,還被梁母用拳頭打了好幾下也不管反抗。而保安和其他居民也不過圍着看熱鬧,至始至終沒人阻止,時不時議論上幾句,都在朝民警和梁母指指點點。
就在這時,站在樓下人群中的張文晴突然擡頭朝樓上看了一眼,瞧見我便愣住了。
兩名民警也尋着她的目光,望到了樓上,連忙朝我招手,讓我下去:“诶,就是你!快下來!我們有事要問!”
“憑什麽?!”梁母依舊義憤填膺地和他們談判,“那是我們家請來的人,你們要找她,先過了我這關!破不了案,還想到這裏來要人!我兒子怎麽死的,那個叫姚舜的孩子又是怎麽死的?!”
“還有張靜芸,她的姐姐!”梁母一臉生氣地指着張文晴,“這裏都死了三個人了,你們各個都以『自殺』結案,得過去嗎?!”
兩位民警早已被梁母罵得臉紅脖子粗,我倒是不怕他們爲難我,很快就離開了梁景誼家,下樓和他們彙合。
越過人群,兩位民警急匆匆地找到我,從褲袋裏一『摸』,掏出已經燒毀的符紙。
梁母還要攔他們,被我攔住了:“阿姨,我先和他們談,他們不定是來幫忙的。”
梁母眉頭一皺,張文晴連忙将她拉了回去相勸。
民警不想在衆人圍觀的情況下和我談起案情細節,回頭看了看,便邁步往旁邊的空地走:“是這樣的,你給我們的符紙試過了,的确都燒了……”
話的民警神情遲疑,似乎懷疑我是江湖騙子,依舊不願實話。
我站定腳步,面無表情地望着他們問:“情況已經不能再糟了,究竟對我出實情,對你們來會有損失嗎?”
兩人沉默無話,隔了良久,另一位民警才冷靜嚴肅地問我:“先給我們看看你的身份證。”
“沒帶。”
“那你怎麽證明你不是記者?”
微愣,我幾乎沒有想到這一茬。
皺眉細想了一下,我隻能搖頭回應:“或者,你們可以搜我的身,我身上沒有錄音筆,就算胡襖了什麽,也不能證明是你們警方透『露』的。再者,即便我事後透『露』了什麽,你們也可以用洩『露』警方辦案機密的罪名,将我刑事拘留。對你們來,還是沒什麽損失。”
大概終于意識到,他們的身份和立場很占優勢,兩位民警相視一眼,終于起了之前遇害民警的情況。
“我們是一起出警的,配合刑警隊對現場進行了取證,當時也認定了梁景誼死于他殺,并且在陽台的護欄上,找到了他的指甲和皮膚組織。”
“這麽,案發時,梁景誼并沒有立即掉下樓,還抓住了陽台圍欄,企圖自救?”
民警點頭,眉頭瞬間皺緊:“這件事也讓我們産生了一個疑問,竟然梁景誼企圖自救,爲什麽他當時沒有呼救?又或者,他的呼救聲爲什麽沒有引起其他饒注意,直到第二早上保安和清潔工才發現他的屍體?”
“嗯。”這也是我的疑問。
民警又:“另一個情況,就是梁景誼的手指。在陽台上發現他的皮膚組織後,我們仔細檢查了屍體,就連現場勘查的法醫也感到奇怪,因爲,梁景誼的雙手十指就被外力掰斷的,顯然,當時将他推出陽台的人,并不希望他再爬上來……”
回憶起當時的細節,兩位民警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梁景誼被掰斷的十指,扭曲程度難以形容,仿佛隻有在恐怖片裏才能看到類似的場景,兩人一邊描述,一邊冷汗直冒。
後來,到遇害民警的事,兩饒表情便更加警惕且哀傷:“死的兩名同事,是當時負責走訪了解情況的。那中午,他們打電話回來,查到一些線索了,沒想到他們晚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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