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環境下,如果不去仔細看,是看不清楚的!
可現在,我清楚地看見了它的背影、它白『色』的衣服、它黑『色』的頭發……
用右手手指拽了拽雲煥的衣擺,他也立即順着我的目光,朝右邊敞開的房門看去。
睡在床上的人影一直沒有動,隻是看背影,根本無法确定它是人是鬼。
慢慢的,雲煥邁開了腳步,示意我們待在門外不動。
表哥立即越過身側,站在身前守衛,我也是更加關注周圍的情況環境,目光卻忍不住朝室内探去……
雲煥挺拔的身影已經徹底擋住了我們的視線,好在他身形勁瘦,走近了,也就能夠看清床上的情形……
那道人影還在,依稀可見烏黑頭發,看起來像是一名女子,松散的頭發被頭繩紮着,紮得不是很緊,發尾在枕頭上散開了,像是一把黑『色』的扇……
即便是在雲煥伸手去碰它的肩膀時,床上的人影也沒有動。
可将那個東西翻過來之後,我才看清那是一副全黑的骨頭!渾身骨骼完整的屍骨!
雲煥的背影也是一怔,而床上的黑『色』人骨立即跳了起來,刷了一下撲向他!
我以爲這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邪靈,而且是個女鬼!豈料,當身着白裙的黑『色』人骨撲向雲煥時,竟然在接近他的那一刻立即散開,消失得無影無蹤!
愣了半晌,王灑灑才驚訝地問我:“那就是鬼嗎?”
“不是。”雲煥轉身,代我回答,“這隻是幻影,怨氣制造的假象罷了。”
他離開了房間,領着隊伍,繼續往前走。
我感覺,我們現在的形式也像是一個探險的團體,在未知的領域尋找着可能存在的幸存者,但空間卻是這麽大,機會也感覺十分渺茫。
我甚至不敢告訴王灑灑和唐丹,找到蔣禮鵬的幾率或許不大,畢竟『逼』近了邪靈,它們都是會吸引活人魂魄來強健自身的。
如果我們這次遇見的邪靈尚存善念,那麽蔣禮鵬他們到死還有一線生機……
而這時,又一道古怪的嘎吱聲傳來了,是前方一扇房門在移動。
可周圍依舊沒有風,那房門發出的異響,依舊像是由鬼手帶動。
我皺眉聽了一會兒,突然,聽見房門移動的聲音停止了,卻傳來女子哼唱的語調。
這時,雲煥沒有急着上前,還是立即與我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再次明白了他的意思,感覺非常的奇怪。
第一次,我們聽見了高跟鞋的聲音,猜測這個邪靈就是一個女鬼;第二次,就是剛才,我們看見了一個女人背對着我們躺在房間裏,也可以認定這個邪靈是個女鬼。
現在,又傳來了歌聲……
那的确是女子的語調,非常的空靈幽怨!
這不得不讓我正視眼下的情況,除了王灑灑和唐丹,被我們營救的人之中,就隻有姚筱筱一個女孩子了。
而且,姚筱筱也的确是第一批襲擊我們的黑袍人!
想到此處,前方傳來的歌聲也停止了,雲煥這才邁開腳步朝前走。
我低頭,輕輕拍了拍灑灑的手,示意她帶着唐丹緊跟着雲煥和表哥過去,而我則慢慢放緩腳步,來到了姚筱筱身邊。
她是我們之中年齡最的人,爲了保護她的安全,之前也是讓她站在隊伍中間的。
剛靠近她,我便感到格外的冷,總覺得方才消失的女子哼唱歌聲仿佛又回來了,就在我耳邊回『蕩』。
而且這一次,我也察覺到了被眼睛監視的力量,那雙眼睛如劉仁軒、蔣禮鵬、唐丹記錄中顯示的那般,無處不在,盯得我渾身發寒!
但在我警惕之時,姚筱筱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緊張地問:“蘇姐姐,你在看什麽呢?”
她打量四周,眼眸瞠得碩大:“這附近有什麽東西嗎?”
話落,她又将視野轉向了前方,許是我的反應吓到她了,她既希望上前看情況,又遲疑着不敢邁近。
莫名的,我察覺到了她掌心傳來的暖意,在我暗中注入巫術之力時,竟然感覺到姚筱筱是個人,真正的活人,并不是鬼!
這麽,我和雲煥都猜測錯了,姚筱筱并不是鬼?
這時,雲煥他們也停留在了前方房間外,伫立了一會兒,目不轉睛地朝裏看。
這番場景,更是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也引起了姚筱筱的好奇心。
她很快便忍不住拉住我的手朝前邁步,來到了雲煥他們身後,而在我身後,那股監視的力量還在,回頭掃了掃夏言和白湘君的臉『色』,兩人都在關注四周情況,神情看上去又毫無異常……
奇怪啊,難道隻有我一個人能夠察覺到異常嗎?
回神時,我才注意到雲煥他們停下腳步的原因。
原來,在他們前方的這間屋子,并不是一般酒店的布置,而是一間畫室的樣子。
室内也沒什麽東西和擺設,隻有一個畫架、一些顔料和一些畫筆。
雲煥沒有立即進去,也僅是在觀察,準确的,是在觀察畫架上的畫像……
那也是一幅女子的肖像畫,奇怪的是,倒是和我們之前看見的白衣黑骨女鬼很像。
但以我們最初的判斷,這裏隻有一個鬼,一個邪靈,并且,就是這個邪靈将我們帶來了這裏,怎麽會有邪靈自己畫自己模樣的呢?
莫非,是它想要回憶起生前的面孔嗎?
我感覺思緒有些淩『亂』了,跟随雲煥的腳步,步入室内。
畫架上的女孩模樣很清純,披着頭發,穿着一條白『色』的連衣裙……
依稀是夏的場景,女孩站在樹下,腳踝沒過淺草地。
她的笑容很甜美,眼睛很明亮,看上去一點兒邪念也沒有,姚筱筱卻在看到這幅畫時,驚訝:“這個女孩子,不是已經死了嗎?”
“你認識她?”
“不,我隻是見過這幅畫。有人曾經發到網絡上,是祭奠她來着。”她着,便要去碰那幅畫,被我和表哥同時阻止。
姚筱筱像是明白了我們的用意,想了想,便往後退了一步,接着:“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這幅畫好像是一個男孩畫的。而且,他們好像都是一個遊戲的玩家,這個女孩好像是因爲什麽意外死了,當時大家還議論了一下,這個男孩情深義重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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