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煥的兩位父親,我的确沒有見過,不過這件事倒是聽許星親口對我過。
但這件事極少有人提的原因,或許不是因爲同時嫁兩位夫君就怎麽了,而是,許雲煥好像瞧出了他母親對待感情的方式有些不一樣。
他認爲已經失去的東西是無法修補的,剩下的都是得過且過……
我慢慢移動目光,望向了門外,緩緩的:“這是他們家長輩的事,我們就别管了。回頭我幫你們打聽一下,不定真的能把你們趕緊推銷出去……”
當晚上,許雲煥回來之後,神情淡淡。
我一邊吃飯,一邊觀察他的眼眸,察覺不到絲毫被戾氣侵染的迹象。
他換了身衣服,便也坐在了我對面。
隔了一會兒,又換了一下位置,距離我更近。
“你不用這樣的。”我埋着頭,“吃個飯不需要靠得這麽近。”
“你坐在我對面,我會想起那晚上發生的事。”他言簡意赅的,往我碗裏夾菜,“我怕我會忍不住去旁邊的院子,又和我哥打一架。”
“……噗。”我是真笑了,“何必呢?親兄弟呢,還是同卵雙生。放眼世界,雙胞胎雖然很多,但同卵雙生的真的很少很少。上次見到雲染的妹妹,我差點兒沒認出來,兩個人都是火爆脾氣,你和你哥哥就有點兒不一樣。”
“他故意改的。”
“嗯?”
“爲了和我有所區别。”許雲煥執着筷子,頓在碗邊,盯着滿桌飯菜開始回憶,“他是那種『性』子很沉,卻故作玩世不恭的人。後來是真的玩世不恭了,修煉時又出零兒狀況,惹得阙姐生氣。”
“現在不是應該稱呼她爲二嫂了嗎?”我狐疑的看向他,“之前她還讓我和她一起回冥宮,不知道他們還要在這裏住幾。”
“大概半個月吧。”許雲煥無比自然的,“你别跟他們走,冥宮太冷,不适合養胎。”
“嗯。”我依舊點着頭,慢慢将話題轉移到語熙和汐的人生大事上。
到現在掌管姻緣冊的人,聽也是她母親原來的愛慕者之一,明明法術等級已經很高了,卻喜歡研究一些風花雪月的事。
雲煥慢慢着,語氣裏風輕雲淡,聽不出來什麽端倪。
我總覺得成婚後,或許我應該更加了解他一點兒,但有些事,我不敢問。
末了,他再次放下碗筷:“心瑤,你在聽嗎?”
“嗯嗯。”我連忙點頭,“你什麽,我都在聽。”
而後,他墨染的眼就幽深起來,反應有些古怪:“我還是……不夠坦白嗎?”
“不是啊。”我依舊匆匆搖頭,“剛才是在想事情,想你的話。”
他認認真真的看着我,好像我不出自己的想法,就會被他繼續誤會。本來也沒什麽,我就怕他是認爲我是在埋怨他不夠溫柔直接……
“嗯,是這樣的。你對你母親身邊發生的事,是不是……”我頓了頓,找不到合适的用詞,“一直不能接受,不太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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