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難做到。
從元宵節那早上開始,我便穿戴整齊的留在屋子裏,由雲煥的母親陪着,始終緊張得胃酸翻湧,整個人都很狼狽。
而且,和人界不一樣,這裏的婚禮是在晚上進行的。
我緊張了一整,到晚上的時候感覺有些難受,聽見屋外有聲音傳來,就想去看看是誰。
耳邊的喧嚣彙聚成不屬于我的熱鬧,千雙推門進來,帶進來一個女孩,又和許星聊了幾句。
依稀我才聽明白,眼前的女孩就是阙好,難怪會和我一樣一身紅妝,她和雲熺的婚禮不也在今晚嗎?
但她的神情也很尴尬,我瞅了瞅前方的鏡子,胃裏的難受讓我臉頰泛起一層毫無血『色』的蒼白,怎麽看,都比她失了幾分顔『色』。
心裏也有種不出來的感受,她也打量了我許久許久才:“雲熺和雲煥一起掌管冥界,剛才千雙她們告訴我成婚後我們也會去冥界生活。到時候你陪陪我好不好?我怕剛搬過去住不習慣,萬一有什麽事我一個人也處理不了。”
我點點頭,她态度客氣,語氣裏透『露』出一絲讨好的意味。
大概是因爲我是院婦』吧?她擔心一句話得不好,會影響了我的心情?
門外很快有更加急切的腳步聲傳來,我晃了晃神,便見雲煥穿着喜服匆匆忙忙的進來,臉上的神情也不似以往從容:“母親,孩兒有些私事想和心瑤談談。”
他的目光沒有落在阙好身上,直直的看向了我。
我愣了一下,很快許星和千雙她們就離開了房間,留下我獨自坐在椅子上,面對額頰布滿細汗的許雲煥。
他松了口氣,慢慢走到我身邊蹲下:“還好嗎?”
“嗯。”
他的眼盯着我的腹部,伸手『摸』了一下,鋒眉緊皺,看上去臉『色』有些不好,我問:“身上的戾氣清除了嗎?”
“孩子成長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他和我的顯然不是同一件事,握緊我的手,“最近有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沒櫻”我搖頭,“就是很緊張。”
把視野轉向窗外,依稀能夠看見紅燈籠拉長兩道影子投落在上面。不過站在門外話的人已經不是千雙她們了,更像是……
許雲煥掐了一下我的手,将我的注意力喚回來。
我疑『惑』的看向他,掃了掃他緊鎖的眉角:“怎麽了?”
“你今……”
“嗯?”
“很好看。”每次都是這樣,明明是他先的情話,他的臉卻會先紅起來,好像比我還害羞的樣子。
我連忙起身,拽着他的胳膊,把他從地闆上拉起來。
“你現在不應該在這裏啊,哪裏在成婚前就聚在一起的?”我伸手推了推他,把他推到了門口,見門窗上依舊留下兩道正在交談的影子,就頓下了腳步,“你和你哥哥和好了嗎?”
“嗯。”他點頭,柔聲的,“你不希望我和他起争執,我就不打他了。”
這話怎麽聽起來這麽奇怪?
而後許雲煥就轉了過來,雙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心瑤。”
“嗯?”
“好好待在這裏,等我娶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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