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秀英的話,也讓我和景玲同時走到羚腦前,開始尋找相關的故事,其中一篇名爲《鬼鏡》的,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我時候住在封山爺爺『奶』『奶』家,房子隔壁就是爺爺負責看守的倉庫,住的地方相當于倉庫的管理室,面積不大,面向室外的地方有一扇大窗戶,破破爛爛的,無論怎麽擦洗也是常年蒙着灰。
印象中,爺爺也總是坐在窗戶下的那張大桌子旁開出貨單子,要麽就是接放貨物。我從來沒有見過那些箱子裏的東西,隻記得那張桌子也是我們用來吃飯的餐桌,油膩膩的,墊着報紙;還有那些被爺爺接放或是取出的貨物,箱子上總是貼着白『色』的封條,而且有些封條還是驅魔的符紙……
是的,符紙。
直到我長大後,我才知道那些看起來與封條不同的泛黃封條是辟邪用的東西,可沒人相信我的話,就連我的父母也是我記錯了,爺爺負責管理的倉庫裏不會有那些東西。
但在我18歲那年,『奶』『奶』去世,我們一家回到封山,給『奶』『奶』送葬。
記憶中殘缺不堪的倉庫和管理室依舊在風雨中飽受摧殘,掩于蒼白颀長的招魂幡下,陰氣森森。
我坐在靈堂裏,總是忍不住穿過風雨,朝樹影下若隐若現的倉庫看去,熟悉的大窗戶被寒風吹得晃來晃去,時不時撞擊在窗欄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響……
“琳,你在看什麽?”
爺爺站在我身後,輕拍我的肩,吓了我一跳。
自從『奶』『奶』去世後,他看上去老了十歲不止,原本硬朗的身體徹底被突如其來的憂傷擊垮,雙眼凹陷在顴骨下,看上去又虛弱,又哀恸……
我知道現在不适合問腦海中的疑問,隻能在爺爺哀贍注視下緩緩搖頭。
但爺爺很快也朝着倉庫的方向看去,語重心長的歎了口氣,将手掌重重在我肩頭一握……
『奶』『奶』是中風猝死的,和爺爺相濡以沫大半輩子,突然離開這個世界,他一定很難受。
不過那時爺爺看向倉庫的眼神卻有些奇怪,他皺了皺眉,握住我肩膀的手也在漸漸加大力度。
我被他掐疼了,叫了一下,他這才從失神中回過神來,倏然松開我的肩膀,神情閃爍不定!
我從來沒見過爺爺『露』出這樣的表情,就好像被什麽東西吓到了一樣,目光怔怔看了我良久才對我:“不要去倉庫……那裏是危房了,不安全。”
爺爺的聲音很柔和,和記憶中的一樣慈祥。
看着他孤寂的背景漸行漸遠,媽媽在我耳邊聲了一句:“老人家感情很好,那裏有他們許多回憶……”
***
是了,在我很的時候,爺爺『奶』『奶』還沒有分配到現在的房子,一直在管理室居住,兩張床并排擺着,我睡裏面那張,他們睡大長桌旁的通風口,夜裏有風吹來,『奶』『奶』就幫我蓋被子,爺爺幫她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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