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很理智,有時候孟念也特别佩服他這一點。
他甚至認爲,如果方才感到的詭異情況都是他的錯覺,那麽和安逸一起讨論一下,或許能夠讓情況變得更加明了。
他如是想着,以至于後來吃飯時,也有些心不在焉。
而席間也沒人意識到孟念的不妥,孟念自己也有察覺到,除了周子文,其他人也都各懷心事,誰沒有和誰交流。
這個僵局直到再次回到别墅,才稍有緩和。
周子文依舊興奮的問張然羽:“羽哥,如果下午不去滑雪,我們做什麽好呢?”
張然羽揣着手笑:“隻能打牌了,要麽看電視。”
話音剛落,也不知哪裏不對,闫玲玲突然渾身打了個寒顫,無比驚恐的看向張然羽,微微翕張薄唇。
然而她愣了半晌,也沒出什麽話來。
張然羽也被她古怪的反應吓到,僵持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不怎麽自然的改口:“哦,你家的電視壞了,下午我們還是玩牌吧。”
——
所有一切,仿佛從一開始就不對勁。
古怪的氣氛将衆人包圍着,下午玩牌的時候,孟念也玩得心事重重。
15點30分左右,周子文就将撲克牌仍在桌子上,一臉的無趣:“我,你們到底怎麽了?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一個個死氣沉沉的,心不在焉。”
周子文一邊着,一邊掃視衆人,目光最終在張然羽臉上落定:“羽哥,我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啊?”
周子文神經比較大條,沒有注意到某些古怪的情況,孟念一點兒也不詫異。
但當周子文問出這話時,孟念的目光下意識朝張然羽看去。
哪知,張然羽并沒有笑着打圓場,反而眉頭一皺,心翼翼的瞄了闫玲玲一眼。
那眼神仿佛是在告訴所有人,周子文得沒錯,他的确有事瞞着大家,但這件事和他沒關系,反而和闫玲玲有關系。
孟念當時就坐在闫玲玲左手邊,對面坐着的便是張然羽。
當張然羽神情緊張的朝闫玲玲看去時,孟念很明顯感到身旁闫玲玲渾身一怔,就連握着撲克牌的手指也拽緊了,身體隐隐有些發抖。
尴尬間,孟念突然聽坐在他左側的安逸:“今上午剛來的時候,我看見一個男人從2樓走廊上走過……”
還未完,孟念便感覺桌子一抖,闫玲玲吓得手上的撲克牌都掉了,立即捂上了耳朵。
而安逸就像沒瞧見她驚恐的反應似的,依舊看着手裏的牌,自顧自的下去:“當時2樓沒有開燈,周子文進了客房,隻有我和孟念站在走廊上。”
聽到這裏,孟念也震驚了,難道這時候就已經有古怪的情況發生了?
他不敢相信的看向安逸,安逸剛好擡眸,直視他的眼,神秘而冷靜的繼續下去:“那個男人穿着一套棕『色』的西裝,看起來有些像我爸年輕時會穿的衣服。他就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前,望着我們,五官籠罩在陰影裏,也不知道在看什麽,反正沒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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