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雲熺也沒有阻止我步入室内圍觀。
我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從匕首紮中死屍心髒後,保安的屍體就定在屋子中間不動了。
而他腳邊的血『液』也停止了流淌,甚至呈現出古怪的黑『色』。
血『液』凝固之後,千雙之前提到的寄生獸屍體,也在黑『色』血『液』中變得格外清晰。
我看着那些如同蚯蚓般的寄生獸,發現它們還沒有發育成型,隻有類似蚯蚓的身子,卻沒有類似人臉的腦袋……
“這算是繁殖嗎?”我好奇追問。
千雙點頭,一邊蹲在屍身旁檢查那些凝固在血『液』裏的寄生獸屍體,一邊擡眸對我解釋:“不過繁殖還不完全,應該是被我們打斷。”
罷,千雙便轉眸看向心悠道:“準确的,應該是被你釋放的馭甲獸給打斷了計劃。”
心悠皺眉,一臉不屑的撇了撇嘴:“我看是它的計劃不周全,沒有提前想到這一步罷了。”
“嗯。”
千雙點頭,之後便不話了。
我大緻想了一下她和心悠提到的情況,無非是寄生獸先在保安室擺了我們一道,而後便立即回到101室,殺了保安。
但是很奇怪,值班都是輪班制的。
如果我們眼前的這位保安今晚剛好在休息,那麽平時和他搭檔的另外一名保安呢?
看了看四周,寝室是單人間,沒有其他饒物品。
待我移步室外時,身後突然傳來夜月的笑聲:“她看明白了。”
“什麽?”
“一個人被寄生獸附身後,生活習慣多有改變。”夜月抱臂,垂眸看着蔣心悠解釋,“如果想讓這種改變不被熟悉他的人發現,要麽使用障眼法,要麽直接鏟除阻礙,一了百了。”
腳步微頓,沒想到夜月真的看穿了我的想法。
“但周圍妖邪之氣太重,我們感應不到其他死者啊。”
蔣心悠疑『惑』了一下,夜月便撫住她的頭,繼續道:“有的事不需要感應,用常理去做推斷,一樣可以找到答案。”
“是。”冷彥點頭,認同夜月的觀點,“我們來這裏這麽久,鬧出的動靜雖然不大,但也不了。可除了方才室内被寄生獸催動的屍體,附近寝室内并沒有任何人被驚動。”
他一邊,一邊踱步室外,站在陰戚戚的走廊上,皺眉思量:“如果不是妖邪之氣掩蓋了我們的動靜,那麽,很有可能正如夜月推斷的那般,附近不止一名死者。而多名死者産生的鬼氣與寄生獸殘留的妖邪之氣相結合,形成了一道巨大屏障,将我們所有人圍困其鄭”
他罷,便轉眸看向雲熺問:“二殿下有何打算?”
“你們拿主意。”雲熺這話時,淡淡瞥了我一眼,而後又道,“注意安全。”
我暗自無語了一會兒,自然明白這句“注意安全”是給我聽的。
可如果不是不會開鎖的法術,這會兒我早已打開其他寝室的房門,一探究竟。
又是一道驟冷的寒風襲來,已經走到305至306室中間的冷彥,緩緩展開了右手,臨空畫下一道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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