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栩立即将我的手拉了回來,緊張追問:“怎麽樣?你看到什麽了?”
我沒有立即回答,慘白的冷光下,我驚恐的五官倒映在玻璃窗上,模模糊糊的,有些看不清。
有那麽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五官和幻象中女人面孔重疊在了一起,陰森森的,格外恐怖。
阙栩也看着我失神的目光,鋒眉緊蹙。
很快,他就凝視着我倒映在玻璃窗上的面孔道:“剛才我就注意到你的情況有些不對。”
“嗯?”
“你一直瞪大眼睛看着前方,好像那裏有什麽東西。”
聽完這番話,我終于徹底回過神來,驚訝的問阙栩:“就是在那時候喚醒我的嗎?”
阙栩點頭,很快又重複了一次那個關鍵問題:“剛才看見了什麽?”
“很短暫的畫面片段。”我将情況告訴阙栩,也不免深思道,“不過我看見的女人好像擁有蛇尾,而不是像蚯蚓一樣的尾巴。”
“很有可能是它長大後,變成了這副模樣。”
“可是,老師和護士長提到12年前的那起舊事時,提到的都是一張男饒面孔……”我一下不确定起來,緊緊皺眉道,“我接連兩次看見的都是一個女人,兩者或許不一樣……”
阙栩沒有話。
離開時,我們依舊是從樓後的通道走的。
或許是因爲之前的畫面帶來了強烈的心理陰影,沒走多久我便聽見旁邊的樹叢中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仿佛有數不清的蛇在漆黑的樹林裏扭動,吓得我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朝前方徹夜明亮的外科大樓走去。
阙栩也注意到了,墨染清潤的眼始終望着地面。
“你也聽見了嗎?”
他淡淡開口,吓了我一跳。
就在我打算回頭時,阙栩牢牢攥住了我的胳膊,疾步朝前走去:“别看。以我們的能力,對付未知的寄生獸,沒有十足的把握。”
他匆匆着,便将我帶到了外科大樓的大廳:“稍有不慎,不定還會被寄生獸侵體。”
“利用人體繁衍它們的後代嗎?”我眉頭一皺,好像對于寄生獸附體的事,終于有點兒自己的見解,但阙栩卻沒有與我繼續讨論下去。
他拉着我的胳膊就将我帶到電梯間,毫不猶豫的按下電梯上行鍵:“先把情況告訴雲熺,聽聽他的意見,再做打算。”
——
有關驅魔的事,阙栩還是比較尊重雲熺的意見。
回到科室後,我先去病房看了看情況,才回到辦公室。
那時,帶我的老師已經去值班室休息了,隻有雲熺雙腿交疊的坐在辦公椅上。
他兩眼望着前方,似在思考什麽問題,又像是什麽也沒想,目光空洞得有些發直。
直到我和阙栩步入室内,雲熺方才回神,深邃如暗沉黑洞的眼瞬也不瞬的朝我看來,動了動薄唇問:“如何?”
“還是差不多的情況。”我一邊描述詳情,一邊從旁邊的櫃子裏找出我的保溫杯,到飲水機那兒接零兒水喝,“這次沒看見和『藥』材有關的畫面,不過女人臉倒是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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