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打開手機照明模式,阙栩才随後入内,關上房門,也是輕緩的動作,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
上樓之後,我才壓低了聲音問他:“哥,你以前驅魔的時候,也經常做這種事嗎?”
“嗯。”阙栩毫不猶豫的皺眉回答,“不是所有鬧鬼的地方都願意請我們去驅魔,有的人很固執,有的人不希望事件傳來,還有的人知道爲什麽會鬧鬼,擔心會被我們發現他們企圖隐藏的秘密,因此也會阻止我們進入室内。”
“所以,你和爸爸有時候隻能這樣悄悄的偷『摸』進來?”
他淡淡瞥了我一眼,并不認爲這是什麽大事:“等你以後接觸的事件多了,就會知道查不到線索,會連累更多人死亡,是件多麽可怕的事。”
——
醫院的标本室都在同一層樓,數目有點多,以前也是其中的一項教學項目,但現在多半不會再帶學生去參觀了。
好在,值班室在内部,我們在樓上使用手機,外面也看不見光亮。
不過剛走到門口時,阙栩還是伸手攔了我一下。
漆黑走廊上陰測測的,即便沒有任何古怪的情況發生,也還是會令我緊張一下。
尤其是阙栩伸手攔住我的時候,我幾乎吓得呼吸一滞。
“怎麽了?”我好奇問他。
他皺眉,打量四周:“妖邪之氣不同于鬼氣。多遇見幾次,就能分辨出其中的不同。”
我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直到阙栩一步邁入漆黑室内,我才意識到他已經嗅到妖邪之氣。
“可是,12年前的寄生獸不是已經離開這裏了嗎?難道還有氣息殘留?”
我不确信的問,阙栩也沒有立即回答。
他隻是駕輕就熟的尋着氣息來到窗戶前,奪走我手中手機,借着燈光一陣打量。
手機散發的慘白冷光,瞬間照亮污迹斑斑的玻璃,上面有些灰塵,不過平時有擦拭,隻是擦得不幹淨,反而顯得白一塊、花一塊。
另外,最爲引人注意的地方就是窗戶鎖了。
阙栩照亮的窗戶鎖是棕黃的,而旁邊的窗戶鎖卻是鋁合金常見的銀灰『色』。
顯然,上面的棕黃是後來才染上的,而且無法擦拭。
長久以往,門鎖上的痕迹便越來越明顯,沿着這道痕迹繼續觀察,甚至可以看見窗戶上也有類似的痕迹,而這些痕迹就是我方才看到的污迹……
見此,我連忙問阙栩:“怎麽樣?是寄生獸留下的嗎?”
阙栩将手套脫下來遞給我:“試試。”
“試什麽?”
“像你之前做的那樣,将手放在上面,感受是否存在靈異現象。”
雖然他得幹脆,但我仍是有猶豫。
寄生獸能帶來什麽靈異現象?
難道是它在寄生過程中,怎樣一步步幻化出人臉的嗎?
我戴上手套,慢慢将手放在了其中一道污迹上方,用手指指腹輕輕去觸碰,不過,并沒有感應到任何靈異現象。
可就在我即将收回手時,一道血影又從眼前一閃而過。
我再一次看見那張女饒面孔出現在眼前,不過她這次不是試圖與我交流,而是裂開嘴,『露』出一絲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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