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最關鍵的便是用『藥』,我站在原地沒動,緊張的望向雲熺。
他遲疑了一會兒,便将我拉了出去,而後右手兩指一彈,解開隐身術,将我往前面推了一把:“去,用你上次感應的方法,去感應他的經曆。”
“可是……”我猶豫了。
這時候進去,不會打擾醫生用『藥』嗎?
躊躇間,我終于想到,我已經來實習了,遲早會畢業離開學校,獨當一面,以後用『藥』這種事,我必須自己去處理,自己去面對……
想到這些,我便深吸一口氣,努力邁步走了進去。
幾乎沒人注意到我,和老師打過招呼後,他也隻是急匆匆的給我點了一下頭。
等護士将『藥』拿來之後,他才退開一步,壓低了聲音對我道:“病饒情況很不好,許那邊有給什麽治療意見沒有?”
許?我愣了半晌,才意識到他的是雲熺。
猶豫片刻,我比了比門外:“老師,我先看看情況吧,雲熺他們就在外面。等我看過情況後,我們再商量對策?”
老師點頭,很快便走了。
可快要走到門口時,他又不由詫異的回眸,剛好與我視線相撞。
或許他也想不到,這件事最先會由我出面探查……
當然,我其實心裏也沒底……
再度深吸一口氣後,我才邁步病床前,這會兒連病人家屬也沒空搭理我,不停用『毛』巾幫病人擦着汗。
但仔細一看,病人已經睡着了,更像是陷入了夢魇之中,從他嗓子眼裏不斷擠出吚吚嗚嗚的聲響,好似在什麽,但聽不清……
我伸手,沒有靠近病人,隻是将手輕輕搭在了病床的護欄上。
就像上次伸手握住樓梯扶手,溫熱手掌與冰涼護欄接觸後,古怪的畫面就立即闖入腦海。
我看見眼前彌漫出一片血霧,不知是血『色』的光影還是什麽東西,能夠嗅到淡淡的腥甜味。
而後,那股氣息便一瞬間闖入鼻息,順着呼吸道一湧而下,壓在胸口的位置不上不下,帶動着我的心髒猛然跳動!
我感覺自己幾乎快要窒息過去,但在那片血影中,我又能模模糊糊的看見一道男饒身影。
那個男人中等身材,三四十來歲,下巴上長着一片胡茬,看上去不算恐怖。
而他身上穿着白襯衣、棕『色』休閑褲,挂着個圍裙,在一片血影中走動。
再仔細看,血影中是有東西的。
那是一間屋子,被血『色』朦胧,看不真切,依稀可以瞧見中間放着一個大木桶,旁邊有扇鐵窗,鐵床兩側整齊擺放着兩排木架,但上面的東西卻十分淩『亂』……
再之後,就看不清了。
每當我想要去觀察看清木架上的東西時,心髒的跳動就會加速。
無奈之下,我隻好将注意力轉向别的地方。
血影中,那個男人正站在木桶旁,不斷往裏面撒一些東西。
等他轉身來到木架前時,我這才意識到原來男人撒的那些東西都是從木架上的罐子裏取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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