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手術室後，我今的工作算是徹底結束了。
洗手的時候，之前和我話的年長護士忍不住湊到我身旁問：“诶，姑娘，你剛才究竟在看什麽呢？怎麽滿頭大汗的，被吓壞了？”
我本來不想提這件事，但既然問了，我便不由緩緩一笑：“看到一些不好的東西，怕手術出問題，所以緊張了一下。”
到底是一條人命，如果因爲靈異事件而危及到無辜者，這種事無論發生多少次，我始終無法接受。
身旁年長護士也愣了好久，她一邊茫然洗手，一邊緩緩的對我：“其實這種事，以前也是有的，但發生在手術室的不多。要出事，也多半是在急診科……”
果然所有人都知道啊。
我無奈笑了一下，護士又：“但看到了就準沒好事。不過你就别提了，待會兒我和你老師？”
我依舊微笑，沒有任何異議。
反正我都要換科室了，怎麽這件事，又有什麽關系呢？
——
後來事實證明，到底還是我太單純了。
下午的時候，整間醫院都傳開了我在手術室見鬼的事，就連帶我的老師也打電話來問我，确認是否真有其事。
我在電話裏大緻了一下情況，隻是提到了黑氣，之後電話就挂斷了，後續是什麽情況，我也不知道……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蔣心悠和夏千雙才來公寓找我。
兩人疲憊不堪的提着外賣進門，還沒來得及打招呼，蔣心悠就氣息奄奄的對我：“好，你在手術室見鬼一次，整個醫院都被驚動了。搞不懂他們爲什麽這麽大驚怪，以前我管的地方每個月都要出事那麽兩三次，也沒見他們這麽緊張……”
完這話，蔣心悠便打着呵欠坐在沙發上。
看樣子，她是沒精力話和吃飯了，我隻好緊張的問千雙：“真的是我引起的嗎？可是，我似乎沒有這麽大的影響力吧？”
“和你無關，隻是情況發生在手術室，外科那幫人就緊張了。”千雙緩緩着，将外賣打開，一一擺在桌上，不一會兒，也皺了皺眉，“其實情況還好，戾氣也不算是被你引進去的。以前沒人注意到的時候，不定經常有鬼氣蔓延，都是他們沒有看見罷了。”
她得很自然，但仔細一想，便是在安慰我，怕我自責，怕我有壓力。
我也忍不住再次追問，确認這件事的發生過程：“真的和我無關？不是被我引入手術室的？”
“你一直戴着星石，誰敢跟蹤你呢？”蔣心悠枕着手臂，仰望花闆，眸光失神的繼續道，“而且，真的，黑氣這件事和戾氣可沒關系。”
她幽幽眸光轉向我，似回憶起了舊事，不免笑了一下：“你以前在我們科室也見過啊，那時，不是有兩種情況嗎？”
是了，我明白。
第一種情況發生時，是對方命數将盡，黑白無常來收魂，所以蔓延了一片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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