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那個男人在朝着我投擲硬币時,從我身後的确襲來了一股冷風,而且那股冷風的力量甚至讓我感覺身後即将伸來一隻陰冷的手……
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或許我也已經死了。
但回神之際,我首先想要去觀察的還是琳的反應。
她一直坐在沙發上,垂眸盯着地面,兩手搭在膝蓋上交握,怎麽看,那一刻她的姿态都不怎麽自然。
——
第二早上去醫院實習時,所有人都在讨論萍兒的事。
即便沒人向我打聽,但我還是察覺到了周遭傳來的探究眼神,以及他們的竊竊私語。
大概可以了解到,萍兒的确是被人捂死的,不過送去法醫所時,卻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這件事還是蔣老師告訴我的。
她大概已經知道萍兒是我的室友,也猜到我關心這件事,中午吃飯時,便大緻和我提了提相關情況。
差不多在昨晚兩點鍾左右,法醫所的值班法醫發現萍兒的确存在口鼻窒息的現象。
但她的屍體情況還好,隻是在初步屍檢過程中,不知發生了什麽意外,萍兒的臉突然塌了下去,口腔和鼻梁全部撕裂、斷裂,溶解到了萍兒的食管與氣管裏……
這話起來太恐怖,我完全不敢想象當時的情況。
但蔣老師和我形容起這件事來時,卻比較冷靜。
她兩手相接,用拇指和食指比劃出一個圓圈,剛好框住鼻尖和下嘴唇的位置,擡眸對我:“就是這個位置,全部塌陷了下去。”
蔣老師一邊着,一邊轉眸:“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你那個同學,看起來像是窒息死,但最終卻又像是被人給砸死的。”
聽完這話,我立即想到昨晚淩晨我從倒影中看到的那把錘子,但那把錘子看起來很大,應該不會隻留下這麽的傷口。
但和靈異相關的事,怎麽可能輕易得清呢?
蔣老師将我沉默,便又拍拍我的肩道:“别想了。接下來的情況交給警方去處理,他們知道該怎麽做。”
——
蔣老師得不錯,盡管這件事的确發生了,但後來警方的确沒有再來找過我了解任何情況,倒是江子和琳各自被叫出去過一次,像是已經接收了筆錄。
不知道爲什麽,琳雖然給我感覺可疑,但這件事,警方似乎沒有找江子了解情況的必要。
大概他們現在已經認爲,當晚我的确不在寝室,那麽能夠謀殺萍兒的人,就隻剩江子和琳。
而一周後,我們也終于有機會正式回到寝室。
屋子裏屬于萍兒的東西都已經搬走了,但死過饒寝室,即便我們敢留下,醫院也不會安排我們繼續在312室居住。
我們換了寝室,但也沒有搬出太遠,就住在了308。
江子,8這個尾數還挺吉利,剛好可以給我們壓壓邪。
那段時間,其實我也從江子的話裏探出了不少口風。
前幾,她曾主動約我吃飯,江子也借此機會告訴我,她并不是有意針對我,而是受到了琳的誤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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